郝向阳无奈摇了摇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
然后劝了雨水几句,安慰傻柱身体没什么大碍,让她放宽心。
说完就走了。
刚踏出傻柱的家门,郝向阳就收到了傻柱的海量怨念值。
“叮!恭喜宿主获得何雨柱怨念值+!”
郝向阳无奈,心道这账也能算到自己身上。
轧钢厂这边气氛也有些古怪。
李怀德没来上班。
厨房里傻柱也没来。
后厨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布出来的谣言。
刘岚几人凑在一块儿,也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你们听说没,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说咱厨房的何师傅跟李怀德夫人好像搅和在一起了!”
消息一出,众人震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刘岚神秘兮兮地说:“这事儿我早就看出端倪了,你们还记得吗?这些天,老是有个胖女人到咱厨房来找何师傅。 就是她!”
众人一脸恍然的模样。
马华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是她!我也看到过好几次,有次我还问何师傅来着,他叫我闭嘴我就没再管了…”
胖子也插嘴道:“不对啊,咱何师傅之前不是喜欢钳工车间的秦淮茹么,这李夫人模样身段能看么,就算咱何师傅再想要女人,也不能跟她好上啊。”
刘岚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听说这李夫人来头可不小,不然你以为何师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车间调回厨房。”
听到这,大伙面面相觑,好像是那么回事。
除了轧钢厂的后厨,其他车间里也有不少人在偷偷议论这事。
以这种劲爆消息的狗血程度,才一上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厂里的所有车间和部门。
杨厂长也知道了厂里职工们都在议论这事。
按理说,昨天晚上他已经及时封锁住了消息源头,不应该传播得这么快。
不禁有些纳闷这到底是怎么走漏风声的。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头绪。
对杨厂长来说,李怀德的名声是不是败坏他不关心,只是担心传出去或者传到上面领导的耳朵里,会对轧钢厂造成不良影响。
其实这消息是许大茂放出来的。
这会儿他正乐呵呵地旁听自己办公室的人八卦这事。
加上之前在锻工车间,王芳也来找过傻柱几次,还真传得有鼻子有眼。
许大茂是宣传科的,今天本来该下乡放电影。
不过为了得到一手消息,他推到了明天。
宣传科的科长去参加领导班子会议去了。
大伙都在议论,猜测科长今天被叫去开会的目的。
厂里前不久出事故才开过紧急会议, 一般没啥大事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诶,你们说,今天厂里开会是不是讲咱们听到的李副厂长家这桩丑事?”
“我听说他今天没来上班,八成就是说这事。除了这个,最近厂里也没别的大事了。”
这年头,对领导作风要求是很严格的。
出了这样的事,那就是伤风败俗,破坏风纪。
要是传出去,被人议论都是轻的,说不定还会被上级领导降责。
果不其然,午饭过后,科长带着厂里刚刚讨论得到的处置方案回来了。
许大茂连忙凑上去打探消息,“科长,今天去开会,厂里有什么交代吗?”
办公室的其他职工们也满脸好奇地等待着科长的回答。
难得见许大茂这么殷勤,
科长却没说一句话,脸色也不太好看。
皱着眉摆了摆手,对众人催促道:“都干活去!工作以外的事情别瞎议论。”
随后又单独对许大茂吩咐道,“你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见自己单个被叫去谈话,许大茂心里糊涂。
不知道这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才在会议上,杨厂长已经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跟他们说了。
这事很复杂。
王芳的父亲王振军第一时间动用关系把这事压了下来。
毕竟是丑闻。
李怀德还是厂里的副厂长,关系重大。
不可能公布出来。
所以上头让各科室的领导三缄其口,要求他们对这事儿闭口不提。
如果发现有职工对外谈论此事,需要给予口头批评与警告。
警告也不听的,就会下达处分了。
科长找了同科室几个人探了下口风,联想到许大茂跟何雨柱的恩怨,猜到外面的消息都是他传出去的。
不禁有些恼火。
再这么发展下去,搞不好自己都要受牵连。
许大茂一进办公室就露出一张谄媚的笑脸,
“科长,您找我什么事…?”
科长也没卖关子,开门见山,严厉地警告道:“许大茂,甭以为你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过所有人。
我不管你是跟李副厂长有什么仇也好,和后厨的何雨柱有过节也罢。
总而言之,我警告你,厂里已经严令禁止,不准将这件事外传,更不能扩大事态。真闹大 了,对谁都没好处。听明白了吗?”
许大茂听到这番话,知道这就是厂里的处理结果,心里有些失望。
虽然心里不服气,嘴上还是很乖巧,
“明白,明白,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外传。”
本以为这件事会闹大,难以收场,谁成想这事儿闹得太大,厂里居然想息事宁人。
不过即便是现在这样,也不妨碍许大茂幸灾乐祸。
傻柱这回肯定是栽了。
就算厂里不处理,李怀德也不会放过他。
何况消息已经传开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傻柱以后即便能继续留在厂里,他也没脸做人了。
秦京茹跟他的亲事肯定已经吹了,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得罪他许大茂还想有好日子过?
只是许大茂也没想到,这傻柱放着好好的秦京茹不要,居然为了回到厨房,偷李怀德的女人。
就王芳这样,也亏傻柱下去得去手。
简直丧心病狂!
虽然厂里有意封锁消息,但止不住员工私下议论,很快厂里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秦淮茹也从工友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
震惊之余也在思考消息的准确性,要说许大茂干这种事倒很有可能,傻柱也能干这种事她是万万没想到。
只是这小道消息虽然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毕竟也是大家道听途说,还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假。 不过傻柱今天没来上班却是真的,她早上出门时就听说了,知道傻柱今天告病在家休息。
无论消息真假,传播到这个程度, 一定会对傻柱的前途和名声造成很大的影响。
秦京茹跟他的关系肯定会受影响,俩人的亲事多半已经吹了。
要是尽早得知真相,也好早做打算。
想到这,为了求证事情的真实性,秦淮茹也不敢耽搁。
为了快点求证事情的真实性,秦淮茹不敢耽搁,趁着午饭时间,连忙回了四合院。
连自己家门都没进,直找上傻柱家去了。
进屋后,发现除了雨水,秦京茹也在这儿,两人都有些愁眉苦脸的。
秦淮茹张口就问:“傻柱呢,我有事要问他。”
“我哥关在房里,不肯见人。”
雨水心里也很焦急,这会儿见秦淮茹找过来了,知道她说话对哥哥能起点作用。
像是看见了救星,希望她能进屋去劝劝自家这傻哥哥。
秦京茹见秦淮茹这个点回来了,感觉有些古怪。
傻柱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不上班也不见人。
现在见秦淮茹,心里更是有些打鼓,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于是她也顾不上以前的恩怨,连忙上前问秦淮茹,“姐,傻柱他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不敢像上次那样瞒着她了,这事儿她是当事人,理应知情。
如果再像上次许大茂那事一样,好不容易关系有所缓和,估计又要埋怨自己。
于是秦淮茹丝毫不顾及傻柱的面子,把她在厂里听见的传闻当着雨水和秦京茹的面说了一遍。
两人听完,瞬间傻眼了。
秦京茹自然不愿相信。
但回想从昨晚开始傻柱的状态,由不得她不信。
也算默认了这个消息。
但仍然感觉难以接受,她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垮下脸直接哭出声来。
这才几天时间啊,自己的命也太苦了。
还以为这次终于找到了个踏实可靠的男人,可以在城里安顿下来。
结果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认定了傻柱,还没等到两人成亲,他就在外面胡来。
对象还是有夫之妇。
自己到底差哪了。
秦京茹本来对傻柱也不是多喜欢,只是觉得可以跟他一起过日子。
现在出了这事,自然不可能再跟他有瓜葛。
雨水同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从没想过自家哥哥居然会是这种人。
回想这些天,哥哥经常夜里很晚回家,每次回家后的状态都很反常。
雨水当时就直觉这当中应该是有什么问题,不过傻柱不说,她就无从得知,只能干着急。 现在看来,这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一想到这,雨水也快要崩溃了。
秦淮茹本来只是想回来找傻柱确认,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瞧两人现在的状态,想必也都知道些端倪,也不用再问傻柱了。
哭哭啼啼地把院里人引来,回头事情闹大,也不好收场,秦淮茹安慰道:“你们先别哭,这消息还不知道真假,厂里还没发通告,晚点等傻柱出来,咱们再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水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问:“这还能有假么,如果真是谣言,我哥他也不会在里面待着不出来了。”
秦京茹依然哭得厉害,只不过她是哭她自己。
只觉得这一趟来四九城干啥啥不顺。
前脚被贾张氏赶出门,好不容易在傻柱这儿有了一点归属感。
现在又化为泡影了。
这种男人,怎么靠得住!
秦淮茹也没辙。
如果消息是真的,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人的婚事作罢,傻柱厂里的工作也丢了。
这不是还没定论么。
傻柱的情况就是再糟,能比自己家还糟吗?
只是面前的两个姑娘都还年轻,没有经历过多少生活的打击和磨难。
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也正常。
秦淮茹想着自己作为过来人,还是得多开导开导,于是继续劝解道:“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大不了再换份工作,生活还能继续。”
“傻柱有那份厨艺在,还怕找不着工作吗?”
这两句话雨水倒是听进去了,这才渐渐止住了哭。
工作确实可以再找,以自家哥哥的厨艺水平,要想进个餐馆工作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就怕这事儿闹开,风评不好,回头就是有这么好的技术,找工作也难,而且对象的事更不用说了。
也不知道现在秦京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是能不计前嫌,愿意继续跟哥哥在一起,当然最好。
只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她应该很难接受这个事情。
秦京茹现在很茫然,心如死灰。
让她继续跟傻柱在一起肯定做不到,就傻柱做这事儿还不如许大茂呢。
雨水也知道,这事必须说开了,不然马上到手的媳妇也要跑了。
于是又跑去敲了敲傻柱的房门。
“哥,你把门打开!跟我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刚才傻柱在屋里也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被人当面议论自己的丑闻,他只觉得无地自容,不敢开门面对任何一个人。
如果是假的自然不会让谣言满天飞,问题这消息比真金还真,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
秦淮茹匆忙赶回院里,不少人都看见了,加上傻柱家里动静闹得大,几人的谈话很多人都听 了去,事情很快就在院里传开。
下午,秦京茹去了趟聋老太太那儿,全程哭丧着脸把这事也跟她说了一遍。
现在能信任的也就聋老太了。
“我姐说现在这事在他们厂都传开了,傻柱从昨晚到现在都不肯出来,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了。”
聋老太本来还筹划着两人年后就成亲,结果现在知道这事,她差点没晕过去。
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糊涂,傻柱糊涂啊!”
她气得浑身发颤,“京茹,你先别着急,我给你上他家问问去,这傻小子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啊,唉!”
说着,老太太拄着拐杖,也没让秦京茹跟着,自顾自去了傻柱家。
雨水一个人还呆坐在那里想着心事,秦淮茹已经回厂里上班去了。
见到聋老太来,雨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过去搀扶。
“老太太,您快劝劝我哥吧,从昨晚到现在, 一直没出来过,啥也没吃,我怕他会想不开。”
聋老太虽然又气又急,心里对傻柱还是担心更多。
她也知道,傻柱长这么大就没遇见过这种阵仗,这关要是过不去,以后怕是都会这么消沉下 去了。
聋老太在傻柱屋外敲门。
“柱子,你把门开开。”
雨水也跟着在旁边拍门,“哥,老太太来了,你快出来。”
两人在外面喊了一会儿之后,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聋老太便知道傻柱不会开门了。
于是在外面对他喊话,“柱子,今天这事儿我大概知道了,犯了错就要认,逃避有什么用?”
顿了顿,聋老太接着宽慰傻柱,“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有老太太在,这事再怎么着也能过去。“
听到这,傻柱终于开了门。
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根本不敢直视老太太。
聋老太见状,二话不说拿起拐杖直接痛打傻柱。
这回没有留手。
傻柱吃痛,“老太太,我知道错了,您就别打了。”
见傻柱求饶。
老太太这才停下来,怒斥道:“你说说,你这么做对得起京茹,对得起雨水,对得起你自己, 对得起我嘛!”
说完把拐杖重重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