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死我了!”
聋老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耷拉孙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之前人看着也挺精明的,怎么这次会这么糊涂!
傻柱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解释道:“我也没办法,是王芳逼着我做这些荒唐事的,您以为我乐意吗?如果不这么做,我连厂里的工作都保不住,更别说跟秦京茹结婚了。”
聋老太听到这话,才冷静下来。
开始给傻柱分析现状。
“照秦淮茹的说法,厂里目前只是谣言,并没有出通报,说明厂里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一来,这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唯一的麻烦就是李怀德日后的报复,还有京茹那边的态度。”
傻柱和雨水听到这话,心里都感觉安定了不少。
聋老太一席话确实让傻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能保住厂里的工作,其他都好说。
聋老太又引着两人一块儿到桌边坐下。
“柱子,你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尽可能详细地跟我说一遍。”
傻柱于是从第一次见到王芳开始, 一直讲到昨天晚上他从李怀德家出来,以及事情的经过具 体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全部说了一遍。
“本来我已经拒绝过她了,但是王芳每次都拿厂里工作作为要挟,我也不敢丢了这份饭碗, 我这也不是没办法才酿成大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傻柱说完,还瞥了眼坐在旁边的雨水,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听到这么详细的过程,雨水对自家哥哥更感觉无语。
一个大男人,能因为一份工作被个有夫之妇要挟,还三番五次被逼就范。
一点男人样都没有,以后更甭提可以撑起一个家了。
家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父亲跟着寡妇跑了,亲哥又跟有夫之妇有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好姑娘那么多,偏偏喜欢二手货!
聋老太的想法却跟雨水不一样,听说郝向阳也掺和进去了,本能地把错都归咎到他身上。
对郝向阳那是怨念滔天!
阎埠贵下午下班回来后,已经听到了些风声。
只是这消息太突然,他还是比较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好奇心作祟,阎埠贵想知道傻柱是不是真能干出了这种违背人伦的丑事。
二来他认为这事不仅仅是傻柱一个人的事,还关乎到这个院子的名声。
自己作为院里的三大爷,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会儿正等在家门口,刚好看见刘海中回来了。
阎埠贵忙迎了上去,“诶,他二大爷,我听说傻柱出事了?”
刘海中看了阎埠贵一眼,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傻柱那事事儿是不是真的,你在厂里应该比较了解。”
阎埠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海中也没打算替傻柱隐瞒什么,便把这段时间的见闻说了出 来。
“八成是真的,你猜怎么着,当时傻柱还在我们车间的时候,我就看见那女人经常来找他。”
阎埠贵惊得瞪大了眼睛,合着这两人在厂里这么明目张胆,也太没把那李副厂长放在眼里 了。
这消息还真他大开眼界。
刘海中继续说着今天的见闻,“打今儿一大早开始,厂里就有人悄悄议论这事,你也知道,这事不可能空穴来风,傻柱能是什么好鸟,之前一直缠着秦淮茹,这小子就喜欢有夫之妇”
听完刘海中说的这些,阎埠贵下意识点了点头。
之前还不确信,不过想到傻柱的反应,还有院里传得那些消息,也由不得他不信,更何况他这么快就从车间回了厨房,要说没点猫腻谁信?
现在这些信息全部拼凑在一起,阎埠贵已经能肯定,傻柱就是和李副厂长的媳妇厮混在一 块。
这可真是伤风败俗的大丑闻一桩!
阎埠贵连连摇头。
实在没想到,这傻柱平时看着挺老实的,竟也能做出这种事。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随着越来越多厂里职工下班回来。
院里也闹腾起来了。
傻柱平时就爱贫嘴,大大咧咧的,没少得罪人。
现在他出了事,大多数人都是喜闻乐见的。
反正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就是增加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贾张氏已经从秦淮茹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只是她特意叮嘱,别到处乱说,厂里还没明确的消息,这才将信将疑。
现在听到更多风声,知道傻柱肯定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贾张氏乐了。
她一早就知道傻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专挑人有夫之妇下手!
变着法子勾搭自家儿媳妇,还好自己警觉, 一直紧盯着秦淮茹,这才没让他得逞。
这边刚回家,对着正在做饭的秦淮茹含沙射影地说道:“我早就说了吧,这傻柱就是个混账东西,最好少跟他往来。今天这桩丑事传出来,我一点也 不意外。”
“依我看呐,他就是好这口,最喜欢挖别人家的墙角!”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今天也得知了此事,也觉得解气。
他在还没出事前,就看傻柱不顺眼了。
平时有事没事老爱勾搭秦淮茹,在自己瘫痪以后,这家伙更是明目张胆。
可是他却只能干看着,对傻柱这个挖墙脚的,他是什么也做不了。
最多就对秦淮茹发发牢骚。
心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火。
这下好了,傻柱这混蛋自己做的丑事败露了,也该让他长点教训了。
想到这,贾东旭也出声讥讽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出这种丑事,还想瞒别人一辈子?以后怕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看他还怎么做人!”
听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幸灾乐祸的言论。
秦淮茹默不作声,手里洗菜的动作也没敢停下来。
她也知道这母子俩对自己和傻柱的往来颇有意见。
这些话,虽然是在说傻柱,其实更多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时候要是多嘴,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反正现在傻柱也栽了,以后多半从他身上捞不着什么好处。
还是好好想想自家这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才比较实在。
现在跟许大茂那边也闹翻了,就连以前的长期饭票傻柱也倒下了,还得要找另外可以帮衬自己的人。
秦淮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傻柱呢。
这边,聋老太安慰完傻柱后,又开始做秦京茹的思想工作了。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
再生气也于事无补。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全力挽留下秦京茹,才能最大程度减小损失。
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真不见得能留住她。
别说秦京茹,就是那刘玉华估摸着也瞧不上傻柱了。
除了这种事,谁还乐意搭理自家这查拉孙。
这次错过秦京茹,也不知道还要耽搁多少年。
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可等不起了。
想到这儿,聋老太又解释道:“京茹,你听我说,这事儿还没定论,你要信太太就多等几天,傻柱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边还没说完,结果许大茂找了过来,上来就对秦京茹冷嘲热讽道,“呦,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昨儿不是还跟傻柱你侬我侬春风得意的,怎么现在委屈上 了,早干嘛去了!”
许大茂脸上就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字,当初秦京茹要跟了他,也不至于闹出这种笑话。
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秦淮茹合起伙来骗自己,到现在送出去的那些礼物还没还回来,这女人不跟自己就算了, 还跑去傻柱跟前献殷勤。
现在撕破脸,许大茂也没打算给秦京茹留情面。
见是许大茂上门挑衅,秦京茹也不怵,直接反怼道,“你有什么可得瑟的?傻柱再怎么不靠谱,也比你这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强。”
“我跟谁好,你管不着!”
虽然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但是闹了一通后,心情更糟了。
聋老太也黑着脸,怒骂道:“许大茂你能耐了是吧,敢来我这儿闹事,信不信我明儿就搬口棺材躺你们家去!”
许大茂对她还真有点犯怵,也不再自讨没趣,看了秦京茹一眼,甩下一句:“谁稀得理 你?还真以为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你就一农村来的野丫头,狂什么!”
说完,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秦京茹听后更觉得心烦意乱,满脸愁容。
来院里没几天,先是跟秦淮茹闹掰了,又跟许大茂结怨,好不容易找了个信得过的男人,结果最不靠谱的就是他。
现在来城里也有些时日了,还是一无所获,回去大概还要被爹妈念叨。
聋老太对着许大茂又嚷嚷了几句。
“这混账东西,自己不痛快,还来找别人麻烦!京茹啊,你别搭理他,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她还想继续替傻柱狡辩,
又像之前一样,对秦京茹吹起了耳边风,“京茹,我知道你心烦,但是你也知道,许大茂这混小子向来和傻柱不对付,这事啊,我看没准儿是许大茂散布出去的谣言!你看,厂里不是还没出通告么…”
聋老太说的话秦京茹已经压根听不进去了。
她现在也明白,估计所有人都把她当傻子耍。
当下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聋老太的话,“您就别再替傻柱找借口了,就他今天那样,如果真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您 也别再白费口舌了。”
秦京茹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这两天发生的一幕幕全看在眼里,要搁正常人,谁听到自己被造这种谣不跳出来反驳啊?
但是傻柱呢?
这都一整天了,他该听见的全都听见了,屁都没放一个。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本来她以前觉得聋老太人还不错,对自己也很关心。
现在看,这老人压根是非不分,心里只想着傻柱,完全不顾别人的处境。
想到这,秦京茹觉得自己在这院里也没有什么依靠了,准备收拾东西回乡下。
城里人心机太重,连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都这样算计。
自己要是在这边留下来,指定被卖了还要给他们数钱。
于是直接明说了
“老太太,我决定了,过几天就回乡下,感谢您这些天的收留。”
见秦京茹心意已决,自己的话也听不进去,老太太叹了口气。
也不好多说什么。
想着等这件事的风头先过去,再看有没有机会把人留下来。
只是这样一来,傻柱这门亲事,又变得遥遥无期了。
聋老太心里郁闷,只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郝向阳,心里对他的怨念更大了。
虽然没证据,但感觉不会出错,这事就是郝向阳干的!
退一万步讲,如果不是他来院子,傻柱有易中海帮衬,怎么着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你让我家傻柱不好过,你郝向阳也别想过好这个年!
中院。
晚些时候,郝向阳从隔壁院子做完木工回来了。
帮大领导打造的家具前一天已经完成了木工部分的活,今天又忙活了一天,晚上刚上完漆。 现在就等着油漆干透,就可以送出去了。
忙活了几天,可算完成了一项大工程。
等他回到院子,感觉院里气氛有些古怪,回家后易中海也说起了这事儿。
“今天上班,厂里到处都议论纷纷的,说傻柱和李怀德媳妇厮混在一块。”
郝向阳没多大反应,他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倒是易中海说着有些生气了。
毕竟他是院里壹大爷,自己院里人出了这种丑闻,他脸上也没光。
想起这事就觉得臊得慌。
刘玉华傻柱看不上,结果找了个比她还老还胖的女人。
也亏他下得去那个嘴!
一个人犯错,把整个四合院的名声都带臭了。
以后还不知道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这个做壹大爷的。
郝向阳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是非曲直自有定论,等过几天尘埃落定,看结果就行。
过了一会儿,一大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到点吃饭,郝向阳拿出了几片新鲜出炉的火腿。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脸上止不住的笑。
自打昨天吃了这火腿,再吃其他东西都没滋味了。
一大妈怕郝向阳太破费了,对易中海说道:“这东西怕是不便宜,咱省着点吃,尝过味道就好了。”
毕竟这种东西以前也没吃过,担心太贵。
怕自己糟蹋了好东西。
郝向阳看出老两口爱吃这个,于是笑着说:“没事,管够,你们爱吃就多吃点。”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后也没多说什么。
只觉得这大侄子能来他们家,是两人的福分。
正准备享用美味,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拄拐的声音。
三人朝门外一瞧,发现是聋老太来了。
老人脸色颇为难看,也不顾易中海上来搀扶,对着郝向阳就是一顿训斥。
“郝向阳,你把傻柱害成现在这样,还有心情在这儿吃饭!我的乖孙儿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 连班都不敢去上,都是你害的!”
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的。
傻柱犯错,关郝向阳啥事?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只是看聋老太年纪大了,情绪又很激动,担心她伤到身子骨,易中海站出来说好话,“老太太,您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先扶您到这边坐下…”
聋老太气急,想到易中海现在也着了郝向阳那小子的道,心里更不舒服,连他也一块训。
“你甭管我,自打这郝向阳来院里,你们俩是干什么都依着他,这小子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 坏事,你这个做一大爷的怎么就一点儿也觉察不到?我看你就是偏心!”
聋老太语气十分激动,说话全身都在打颤。
只是这番话一点儿也没留情面,听在易中海的耳朵里,只觉得莫名其妙。
早前就感觉到了,这老太太对郝向阳有着莫名的敌意,院里出了什么事,都爱往郝向阳身上 甩,也不知这孩子到底哪得罪老太太了。
傻柱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这也能怪到向阳身上?
这理儿在哪都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