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宝月对柳如画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柳如画嘴巴甜,会说话,哄得董宝月和孟昀不断的夸赞她。
戚楠虽然被董宝月接纳了,但在她的心里,始终比不上柳如画。
“如画啊,你说说,你这大半年的时间都去哪里了,你爸妈急的呀。”
“我做了这么对不起大家的事,就出国散散心,我怕回来,你们会嫌弃我,讨厌我……”说着,柳如画慢慢垂下了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景深和骏然,一切多是我的错。”
董宝月见此,不由得叹息一声:“傻孩子,你这话说的,做错事也没必要走那么远,你爸妈不知道多难过呢。”
坐在院子里的戚楠,听着他们谈话,不由得笑了笑:“你说,这柳如画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这么关心她?”
孟景深握着她的手,轻笑:“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我身上吗?”
“你。”戚楠咬着唇,压低嗓音:“你爸妈还在里面呢,注意点。”
孟景深笑着,牵着她走到了旁边的秋千上,等戚楠坐上去后,他便摇晃着秋千,意味深长:“以前不知道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孟景深的低吟令戚楠忍不住回眸:“什么感觉?”
“就是不想和你这只小花猫分开。”
他亲昵的挂了挂她的鼻尖。
微微的瘙痒令她皱起鼻头:“谁是小花猫。”
“你啊,除了你,还能是谁。”
“孟景深,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戚楠佯作生气,站起身来,朝着孟景深扑了过去。
而坐在大厅里的柳如画微微回眸望去,看见院子里的孟景深和戚楠时,眼里露出了凶狠的神色。
在疆飛市待了两天,孟景深决定把自己的婚事提上日程,他想给戚楠一个婚礼,弥补自己对她的过错。
可戚楠总是惴惴不安:“你,已经想好了吗?万一他们不同意。”
董宝月对戚楠的态度确实变好了,也接受她和孟景深的关系,但是提到结婚,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结婚不比男女朋友关系,这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
“你别怕。”孟景深紧紧的握住戚楠的手:“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
第二天,孟景深把大家都叫到了大厅,准备把婚事和家人说一说。
谁知,还没开口,孟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开始只是小咳,可没几分钟后,就变得越发厉害。
剧烈的咳几声后,便整个人踌躇,倒在了地上。
“快,快送医院!”董宝月脸色大变,喊了一声。
孟景深赶紧开着车,几人将孟昀扛上车后,便直接朝着医院开去。
一路上,董宝月拼命的乞求:“别出事啊,老伴,咱们都度过这么多的风险了,你可得熬过去啊,你要是敢扔下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
董宝月紧紧握着孟昀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看着嚣张跋扈的董宝月真情流露,坐在一旁的戚楠也颇多感慨。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番:“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之前中过风,身体已经很虚弱,现在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医生……我老伴他,没事吧。”
“这个,不好说,等先住几天院再说吧。”
听到医生说这话,董宝月的心始终提着。
那几天,董宝月每天都在医院陪着孟昀,就盼望着他的身体能早点好。
几天下来,董宝月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许多。
戚楠和孟景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无论怎么劝说,董宝月就是不肯离开。
“阿姨,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会吧,我替您看着。”
柳如画轻轻捏着董宝月的肩膀:“您看您,这几天的脸色都变了,万一叔叔要是醒过来看到您这样,不心疼呀。”
董宝月拍了拍柳如画的手:“小画,过来坐吧,别辛苦了。”
“阿姨,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对你们,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如果我爸妈是这种情况,我肯定担心,您瞧瞧景深和骏然,陪着您熬夜,他们该多难过,多心疼啊。”
说起孟景深和孟骏然,董宝月的神色终于动了动。
柳如画乘胜追击:“阿姨,您就回去吧,我保证,我在这里会好好看着叔叔的。”
董宝月点了点头,踉跄的站起身来,离开了医院。
“真是奇了怪,我们怎么劝都没用,柳如画一句话的功夫就让妈回去了。”
门外,孟骏然冷不住嘲讽:“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回去休息是件好事。”
孟景深冲着孟骏然使了使眼色,两人便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没过一会,孟景深就给戚楠发了一条信息,说是有事要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
“你在外面站着,不冷吗?”
柳如画突然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冲着戚楠笑道:“不如进来坐坐,一起看着叔叔,咱俩也好有个伴。”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作伴的吗?”戚楠讥讽的说:“你演戏的天分好,我可不行,我没法跟仇人坐在一起。”
柳如画耸了耸肩:“无所谓,我只是随口说一句罢了。”
戚楠站在门外站了一会,听见房间里传来了孟昀的声音,两人立刻走了进去。
“水……我要喝水。”
孟昀的声音沙哑至极。
戚楠赶紧上前将孟昀的床位摇高:“快递水给叔叔喝。”
柳如画倒是听话,倒了一杯水给孟昀喝。
孟昀喝了一口,又浑浑噩噩的睡过去。
戚楠松了一口气,坐在一侧,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旁边干净的杯子,也喝了一口水。
柳如画的眼神微微动了动,意味深长的说:“戚楠,你记不记得,有个人,曾经喊你楠楠,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要和这个人白头到老?”
怎么……柳如画身边多了很多影子……
戚楠用力的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的事物越发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