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深和戚楠算是彻底公开了。
孟骏然听说这件事后,立刻上门,要求去民政局办离婚。
戚楠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这离婚手续办好后,你和景深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干涉。”
孟骏然在民政局的大厅填着信息。
戚楠怔怔的看着他,微笑:“你跟以前真的很不同。”
“我没觉得。”孟骏然不紧不慢的说:“除了柳如画的事,我觉得我什么变化。”
戚楠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办好离婚手续后,走出大厅,孟骏然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不管你们之前了什么,或者是以后你们记起什么,都不要抛弃对方,毕竟你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戚楠有些诧异。
孟骏然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微微拧着眉头问:“你……和柳如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景深?”
之前,柳如画就没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现在的孟骏然也是如此。
她不得不联想这两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孟骏然神色一动:“没什么,总之,祝你们幸福。”
说完,孟骏然就走了。
戚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离婚后,孟景深和戚楠打算回疆飛市的,和董宝月孟昀把事情说明白。
在此之前,孟景深已经在电话里把事情粗略的交代一遍,可戚楠还是心慌:“景深……你说,我们回去,你爸妈会不会还生气?”
每次和董宝月见面,免不了一顿冷漠。
不管他们现在是有钱,还是没钱,始终是低看戚楠,总觉得她配不上孟景深。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说好了,如果这一次他们还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说着,孟景深走过来,将戚楠抱在怀中,重重的说:“对不起。”
“怎么了,突然跟我道歉。”
“就是觉得亏欠了你很多。”他轻叹一声:“楠楠,很多事我处理不好,让你受苦了。”
‘楠楠’两个字窜入戚楠脑海中时,她的眼前突然闪过很多莫名其妙的画面。
这个称呼……在睡梦中,也有人叫过。
是谁?
是谁曾经这么叫过她?
戚楠的头突然觉得有些疼,她倒在了孟景深的怀中,拧着眉头:“没事,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孟景深没有察觉异像,轻轻的抱着她,如同抱着珍宝一般。
第二天,两人决定启程回疆飛市,孟骏然也一道同行。
回到家时,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
戚楠胆怯的跟在孟景深身后,十分惧怕董宝月和孟昀。
孟景深紧紧握着她的手,三人并肩入门。
董宝月出门迎接,看见戚楠时,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没有给她难堪。
“都进来吧,煮好饭菜了。”
自从上一次家里闹出了破产这回事后,董宝月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
这次回来,孟景深有特意说戚楠为了还清他们的欠款,也是把自己工资都邮寄过来。
董宝月听完后,沉默了。
她对戚楠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在他们最危机的时候,戚楠居然还能拿出自己的工资来救他们,也算是有心了。
“景深,你们坐了很久的车吧,多喝点排骨汤。”
董宝月舀着排骨汤,也给戚楠盛了一份。
戚楠颇有些意外,双手接过:“谢谢阿姨。”
几人入座后,孟昀突然说:“前几天,孟云寒来过。”
“他来做什么?”
“他说,亲戚一场,给我们送点钱。”
孟骏然冷笑一声:“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不管怎么样,我们只希望你们好,上一辈的事,让我们自己来了结吧。”
“叔叔阿姨,我刚才上街给你们买了洋参。”
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嗓音。
众人回眸望去,竟看见柳如画手里提着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董宝月赶紧解释:“这是如画,她啊,出国后脸受伤了,只能整容了,昨天来的时候我还吓一跳呢,你们说这大半年的不见人影,她爸妈得急坏了。”
董宝月这番话,令所有人大感意外。
敢情,她还不知道柳如画和孟云寒的事?
几人目目相觑,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柳如画提着东西走了进来,看见孟景深后,佯作吃惊:“呀,景深、骏然、还有戚楠,好久不见。”
“是啊,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总归是一家人。”
董宝月还在为之前顾子明的事烦忧,害怕孟景深和孟骏然为此不接受柳如画。
可他们心里跟明镜似得,就看柳如画在那演戏呢。
等她入座后,露出甜甜的笑容:“骏然,景深,我们好久不见了,今天我敬你们一杯吧,就当是我为了以前的事跟你们道歉。”
“不敢当。”孟骏然冷冷的说:“你的酒,我是喝不起了。”
柳如画的脸色有些难看,旁边的董宝月瞪了一眼孟骏然:“以前你对如画很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妈,你不要忘记她和顾子明之间的事,她消失大半年,还故意整容回来,你就没有一点怀疑?”
董宝月是把柳如画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舍不得打骂,虽然她心里明白顾子明的事,确实是柳如画做得不对。
“行,这饭我吃不下去,你们自己吃。”
孟骏然‘啪’的一声,把饭碗一摆,起身离去。
柳如画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些许的难过:“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还有叔叔阿姨,我给你们道歉。”
“唉,过去的事,就暂且别提了,吃饭,先吃饭。”
戚楠在桌底下扯了扯孟景深的衣角,冲着他使眼色。
这柳如画昨天还跟他们摊牌吵架,今天就来疆飛市了,摆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