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楠踉踉跄跄的往医院回走,腹部越来越疼。
还没走到妇科,身子一踉跄,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她努力的抬头望去,竟看见接住自己的人是孟骏然!
那一刻,她很想隐藏自己,但是脸色苍白,无法隐匿。
孟骏然打量着她,二话不说的将她抱了起来,走向最近的妇科。
十几分钟后,戚楠坐在病房里挂着安胎水,脸色依旧没有缓和过来。
孟骏然坐在一侧,细细的打量着她。
房间很安静,除了他们两个,谁都不在。
许久后,孟骏然才开口:“孩子,是景深的吧。”
戚楠眉头紧皱,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
戚楠握紧双手:“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在打算什么?”
“你不用这么警惕,虽然我家人对你都不好,但是我对你没有敌意。”孟骏然微微靠在沙发上:“全家人,大概只有我是真心希望你跟景深能好好的。”
孟骏然这句话没有说错。
也许他心里早就清楚柳如画跟孟景深的事,所以说话这么真挚,不带虚假。
戚楠低着头:“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那我希望你能保密这件事。”
孟骏然笑了笑:“你要求,我可以做到,但是我猜,你跟景深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所以你怀孕,不能告诉他。”
戚楠手一紧,没有回答。
“以景深的个性,如果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猜,会发生什么?”
静默……
孟骏然的食指轻轻敲打着腿部:“对他来说,不重要的东西,都会被他遗弃,你懂我的意思吗?”
戚楠冷笑:“那么,也容我猜测一番,孟先生大概是知道柳如画跟孟景深之间的事,您是怎么做到那么大公无私,而且这么淡定?”
孟骏然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平静许多。
这个男人,比孟景深更狠戾。
他骨子里有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冰冷。
“我劝你在这个社会生存,要想活得好、活的舒坦,最重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
说完,孟骏然慢慢的站起身来:“你做不到,所以,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你这张嘴巴坏事。”
孟骏然不愿意跟戚楠独处一室,这句话撂下后就走了。
戚楠不敢保证孟骏然会不会把她怀孕的事说出去,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孟骏然走后没多久,戚楠便浑身瘫软,倒在病床上,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护士走进来将她的针管拔掉:“这几天最好都过来挂点安胎水,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要多休息、别操劳,如果可以,最好是住院观察。”
戚楠点了点头,捂着手走出医院。
当时天已经黑了,再加上身子沉重,随便拦了一辆车便回家。
孟景深还在抗震救灾,估计没那么快回来。
她晕晕沉沉的开了门,走进屋子,伸手去触摸开关键,不料,却摸到了温热的触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人一把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黑暗中,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对方身强力壮,高于戚楠,而且他的手极度不安分,右手掐着她的脖子,左手急不可耐的伸进她的裤子里。
这栋房子是孟景深的,除了他们两个有钥匙外,没有别人,难不成是小偷?贼匪?
她惊恐至极,却无法发声,深怕对方跟上次一样,是来复仇杀人的,那就不止是偷盗这么简单了。
她长大了嘴巴,嘶哑的喊着:“你,你想要钱,楼上有,要多少有多少。”
熟料,对方竟没有理会。
那令人恐惧的颤栗感就像是一根绳索,死死的扣着她的咽喉。
她呜咽着、挣扎着、却又害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挣扎中,她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陈泽希!”她嘶哑着嗓子,拼命的扯出几个字:“是你?!”
对方的手明显一顿,紧跟着便是更加粗鲁的动作。
“是我,那又怎么样?”
陈泽希的力气大的厉害,再加上戚楠受了伤,肚子还有孩子,根本不可能跟他反抗。
四周一片漆黑,除了他们两个,没有旁人。
难不成今天,真的要让陈泽希得逞不成?
他阴冷的笑着:“你跟孟景深过的很开心吗?他是医院副院长,家里坐拥上千亿资产,你成了名副其实的阔太太,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很得意?”
戚楠咬着唇:“陈泽希,你最好现在就收手!”
“收手?”陈泽希冷笑一声:“你手段够高的,就在孟景深家里待了一个晚上,就能让他娶你,你说说,你是怎么勾他的?”
戚楠呜咽着,这种嘤咛声在陈泽希的耳里听来,更像是一种催化剂。
陈泽希‘嘿嘿’的笑了两声:“孟景深那么清心寡欲的人,都能让你给勾走。”
“你神经病!”戚楠怒吼一声:“你放开我!”
“你别激动,我们慢慢来,我还要把我们的过程录制下来发送给孟景深,让他好好看看。”
她尖叫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拿起旁边的东西,狠狠的砸向了陈泽希。
黑暗中,只听到陈泽希惨叫,紧跟着束缚的力量消失,她慌慌张张的爬起来,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跑进自己的房间,立刻关上房门。
而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上楼的脚步声,阴森而诡异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戚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