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穆星阑商务酒局结束之后。
没有着急回家,与同在酒局的谢瑾去会馆续了个摊。
“上次视频的事情解决了?”
谢瑾长指从容的弹了弹烟灰,闲闲的问道。
穆星阑没有抽烟,坐在沙发上,神态有些惫懒,低应了句:“嗯。”
“啧,上次看你离开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捉奸。”谢瑾嗤笑一声,英俊面庞上满是戏谑,“承认吧,你根本没有把枝枝当成妹妹。”
作为过来人,谢瑾非常清楚穆星阑当时的情绪。
他平时看到傅宝贝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时,就是穆星阑那天那种情绪。
吃醋,嫉妒,想发狂。
对妹妹怎么可能这样呢。
这分明是对……爱人。
随着谢瑾走近,薄薄的烟雾带着薄荷味,让人脑子清醒几分。
穆星阑很少碰烟,此时却探身捡起茶几上的香烟。
打火机发出咔的一声。
“对。”
他说的没错。
穆星阑没有否认,他不止想让商从枝当他的妹妹。
拍了拍穆星阑的肩膀,谢瑾:“终于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要藏多久呢。”
“当初口口声声说把枝枝当成妹妹,不愿意接受人家小姑娘的追求。”
“你呀,早就看上枝枝了,什么当成妹妹,也就是骗骗自己,那天晚上还不是没忍住,把人睡了。”
香烟点燃,被穆星阑夹在指间,覆在薄唇,缓缓吸了口。
然后便掐灭了。
他嗓音透着几分低哑:“那次……”
“别跟我说你们是酒后乱性,醉酒不过是你为自己斯文败类,禽|兽不如睡了当作妹妹的小姑娘找的借口而已。”
谢瑾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似笑非笑说:“男人酒后根本没办法做那档子事。”
与其是枝枝当初喝酒壮胆睡了他,不如说,穆星阑借着她懵懂胆大,而绑住了她。
结婚,负责,什么的。
穆星阑能没有半分私心吗?
端着斯文端方的表皮,他几乎也以为自己是真的君子了。
可如果是君子,怎么会对比他小十岁的小朋友产生绮念呢。
所有当妹妹的言论,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不是一个对小姑娘产生绮念的——变、态。
穆星阑指腹碾着香烟,白皙指尖染上灰色的烟灰,从指尖将热度传递到大脑皮层,却也让他冷静下来。
闭了闭眼睛,他嗓音透着重重的暗哑:“没错。”
承认吧。
你就是个觊觎小朋友的伪君子。
“这不挺好,枝枝喜欢你,你也喜欢枝枝,就跟傅宝贝看的电视剧一样,完美大结局。”谢瑾含着笑意,“你干嘛这副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样子。”
穆星阑忽然扯松了禁锢他的领带。
浑身像是被束缚了一样的难受,他单手解开袖扣,动作有些不羁的挽高了衣袖。
音调偏冷又躁:“她现在不喜欢我了。”
谢瑾余光瞥到他冷白色的手臂,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你这是什么?”
“花臂?”
既然被谢瑾看穿。
穆星阑已经懒得隐藏,挣开他的手,端起桌上酒杯,扬起下颚,将满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谢瑾却已经把手臂上的图案看清楚。
神秘的藤蔓烙印在冷白色的皮肤上,蜿蜒而上,果然是花臂。
“傅宝贝还说她表哥是全世界最君子最表里如一,真正清冷如玉的贵公子,她知道你有这么野的花臂吗?”
真没想到,穆星阑这么端方温润的表相下,还有这么放荡不羁的灵魂?
穆星阑沉默的睨了他一眼。
谢瑾也不是那种纠缠一件事的脾性:“你说枝枝不喜欢你了?”
“简单啊,追回来不就行了。”
追回来?
哪有那么简单。
谢瑾素来薄凉面庞上淡笑:“烈女怕缠郎,枝枝能喜欢上你第一次,还怕第二次?”
“不过你们睡了之后,她不喜欢你了,难不成是你技术不行?”
穆星阑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走了。”
“喂,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枝枝面前可千万不要暴露,她喜欢的类型是温润如玉贵公子,可不是斯文败类大禽兽。”
穆星阑脚步未停。
不知是有没有听到谢瑾这句话。
——
夜深人静。
商从枝刷完一部电影,正准备睡觉时。
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
“枝枝。”敲门声停下,男人磁性温沉的嗓音传来,“是我。”
半夜三更过来干嘛?
商从枝倒是没有把他关在门外,打开门口,便看到一身衬衣西裤,清隽如画的俊美男人站在门口,朝着她笑的温柔。
他身后堆放了几个行李箱。
第17章 正常成年男人喜欢女人的……
已至深夜,外面光线昏黄,商从枝看着穆星阑,灯光下,他深邃迷人的五官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薄光。
晃了晃神,细白指尖指着那些行李箱:“这什么?”
穆星阑将行李箱推到房内,没有回答,反而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你先回去睡,我自己收拾就行。”
“???”
眼睁睁看着他把行李箱全都推进来,还顺便把房门关了。
商从枝伸开手臂挡在他面前:“你等等,这是在干嘛!”
“我让你进来了吗?”
这人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穆星阑握住她细细的手腕,温声开口:“你不是说我们不合适吗?”
什么不合适?
对上男人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眸,商从枝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白日里的场景。
莹润白净的小耳朵一红。
“想起来了。”穆星阑覆在她发丝上的长指慢条斯理的顺势捏住那绯红耳垂,略微粗砺的指尖摩挲着耳垂。
耳朵是她敏|感的地方,商从枝差点腿软。
没等她挣扎。
穆星阑嗓音含着磁性的笑音:“既然不合适,那我们要多多练习,你迟早会习惯我……”话断开。
但商从枝莫名其妙能懂了他后面的意思。
习惯他的——尺寸。
靠。
狗男人是在调戏她?!
商从枝水润乌黑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他:“穆星阑!”
穆星阑见好就收,以免真的惹恼了她。
小时候不好哄,现在更不好哄。
若无其事收回手:“乖,去睡觉,我等会陪你。”
“谁要你陪。”商从枝没好气的把房门打开,干脆利索,“你赶紧回家,别说什么我们是夫妻就要住一块这种鬼话,有的是分居的夫妻,我们又没什么夫妻感情。”
“既然我们是没有感情的夫妻,今天你在餐厅泼人家一脸汤的事情……”穆星阑知道小姑娘软硬不吃,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方法。
“我可能也没办法了。”
“毕竟我只会帮我有感情的太太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