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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菊老者收回笑意,将目光投向屏气凝神的中书君,训诫道:“中书,王家以礼待人,莫要再乱了礼数,怠慢贵客。”
中书君连连点头应和,夫子之威,实在难为逾越。
采菊老者作别君不白,步入花田,寻一处僻静,枕袖而眠。
中书君长舒口气,重拾昔日风采,身躯半躬,恭敬道:“小友,请随我前去拜会家主。”
君不白御剑要走,中书君挥毫引风,将他牵回身旁,小声道:“慎行,别吹乱了夫子的花田,你我绕道而行,去见家主可好。”
君不白不知王家一人之下的中书君为何惧怕采菊老者,不想多生事端,散去剑意,借轻功掠出花田。
中书君再次挥毫引风,追上君不白半步,立于风头带路。
王家藏书楼六层楼,碑文林立的楼中,有一紫衣少年驻足许久,花田景象,尽收他眼中。
见二人远走,少年收回目光,惋惜道:“陶夫子难得大度一回,如此机缘,居然有人舍而不要,真是可惜了。”
六层楼中的碑文古旧,大都是从年代久远的古庙墓地中搜集而来,数千年不见天日的腐朽引得楼中异常阴寒,少年看罢风景,抖抖衣袖,吹散一身寒气,迈步走上七层楼。
七层楼中,中书君不在,案几上交呈家主的几摞信件还没分拣。
紫衣少年走去案几,将一块墨汁拓下来的甲骨文字端在手中。
中书君解了一辈子,才解出十几个字来,少年没那天分,看了不多会,还是觉得晦涩难懂,叹一口气,将拓片放回原处,走上八层楼。
“人还没来么!”八层楼中,有人出声问道。
少年立在门前,合手作揖,“在陶夫子那耽误了时辰,估摸着再有一盏茶就能到。”
楼中,王淮安翻开一页书卷,开口道:“可是那小子弄坏了陶夫子的花田?”
少年叹息道:“那倒没有,只是拒了陶夫子送的机缘。”
王淮安迟疑片刻,搁下书卷,起身行到窗前,天光正盛,暖得浑身炙热,若有所思道:“可知陶夫子为何送他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