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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白回音呛到,“我天下楼几时惧怕过旁人。”
采菊老者察觉二人在议论自己,双眼略过中书君,落在君不白身上,细细打量片刻,瞧出故人样貌,露出生疏笑意,问道:“长生仙人可还安好?”
长生仙人?君不白头一次听见这称谓,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采菊老者笑得自然几分,找补道:“你不知也属正常,仙人行踪不定,上次入世,已是四十前。你娘苏柔是仙人唯一的入世弟子,你将来总有机缘能见到。”
长生仙人四个字,中书君在送往家主的密信中见过几次,草草几笔,不知何意,今日第一次见到不苟言笑的夫子如此笑颜,惊诧不已。
夫子盛情,君不白不好自持身段,飞身落在田垒上,朝采菊老者弯腰行礼,“晚辈君不白,还不知夫子名讳,日后有幸见了仙人,也好与他提及。”
采菊老者连连摆手,自嘲道:“一介乡野村夫,寂寂无名,岂敢入仙人耳目。”
夫子不便相告,自有他的用意,君不白挺直胸膛,立在田垒上。
采菊老者笑吟吟采下身旁一朵素菊,递给君不白。
死人尸骨滋养的素菊,君不白心中抵触,后退半步拒接。
采菊老者瞬息了然,怒道:“中书,这次你是如何诋毁老夫的。”
被采菊老者呵斥,一旁观瞧的中书君,忙散去风形,飘落在竹海与花田交错的小陌之上,辩解道:“哪敢诋毁夫子,方才只是叮嘱他几句,免得触了您的禁忌。”
采菊老者瞪中书君一眼,眼神威吓他再说错话,拿他去作花肥。
本就畏惧不前的中书君被采菊老者一眼喝退,紧退几步,踏在竹海残枝乱竹之上,冷汗浃背。
采菊老者收回目光,坦然道:“这花田乃王家人的埋骨之地,埋的都是王家子孙,用前人之躯庇福后人,算不上什么阴邪之物。”
埋骨作肥,滋养后世,这等福运,君不白半分不想沾染,推脱道:“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今日来王家是兴师问罪,王家先祖可不会庇佑于我,还是不叨扰得好。”
两次推脱,采菊老者也不自讨无趣,掌中素菊化为飞花,落在花田根系间,再生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