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肯定没事的,你说了,你要嫁给我,还要给我生孩子,咱们拉过勾的呀......”
我把那些村民打倒在地,就没有在理会他们,我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毕竟,我的身边还有阿刀,到了现在他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真的有些不太聪明了。
相反,阿刀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
看到哈孜·阿娜尔胸口插了一把刀,眼睛也是红了起来。
我们三个相处了这么久,也可以说是同生共死了。
这样说吧,阿刀的手被炸断了,就是哈孜·阿娜尔冒着危险那他救回来的。
现在看到哈孜·阿娜尔这个样子,就再也忍不住了。
平常都是开玩笑的,真到了这个时候,也就绷不住了。
“沃日你们姥姥!”
阿刀几乎没有犹豫,就在我的旁边补枪。
不是他无情,而是说这些村民做的事情太不地道了。
不管什么原因,他们杀死了自己的战友,那么他就有了合适的理由处理他们。
道德绑架,去TM的!
“咳咳,别哭,大男子汉,动不动就哭......,我是答应过你,阿杰,我好冷......”
哈孜·阿娜尔本来是想要劝我的,但是嘴巴一动,胸口上的刀就动了起来,然后冒出血来,她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暗淡。
“医生,医生呢?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情,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我想要捂住她胸口上的刀,但是又害怕出什么事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周围的士兵听到这样的动静,已经是围了过来。
医生也在其中,看到有伤者,疏散人群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一切,也仅仅是一分钟左右,可是在我这里,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医生看着哈孜·阿娜尔的伤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救她呀!你是不是想要她死,我告诉你,她死了,我跟你没完!”
我看到医生无动于衷的样子,自然不会相信这个事实,宁愿相信医生是不想救哈孜·阿娜尔,也不相信哈孜·阿娜尔救不了。
“阿,阿杰,你不要为难他,我知道我的情况,我恐怕......”
哈孜·阿娜尔见我想要起身,神色瞬间就害怕了起来,她害怕在最后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
“说什么傻话呢?我说过,我把你给买下来,就能够带你回国,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我卡里的钱,够咱们两个后半辈子生活了,我们还要生好几个孩子,和我父母一块住,你......”
我看着神色越来越苍白的哈孜·阿娜尔,眼角不由湿润了起来。
甚至说,说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啊!
“你说的,也是我想要做的,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你知道吗?当初你把我给买下来,我就想你是什么人,我以为,你和其他的男人一样,都是花心的男人......”
“可是当你安排你的后事,给我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就下定了决心,要跟着你了,我其实是有些遗憾的,为什么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才敢直面我的内心,和你说出我心里的想法。”
“我这个人,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在任何事情上都是这个样子,唯独在这个事情上,我退缩了,害怕了,好在,结果还是不错的。”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算是天意了吧!”
“其实,我不后悔没有回国,跟你在这个地方的时间,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哈孜·阿娜尔说到这里,眼泪早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泪流满面。
我一个大男人,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况,眼泪也是流了下来。
似乎早就不受我控制了。
我死死地握着哈孜·阿娜尔,生怕我一松手,她就离我而去了。
“阿杰,以后你去那个地方,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传说两个人真挚相爱,如果那天小羊刚刚出生,那就是我,它可以代替我陪伴着你......”
哈孜·阿娜尔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舍与希冀,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
“不,我希望你陪着我,哈孜·阿娜尔你知道吗?我其实已经准备好戒指了,想要回国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哈孜,你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吗?”
我虽然悲伤,但是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我不想让自己,还有哈孜·阿娜尔带着遗憾。
既然我们两个人已经承诺了,那我就要实现它。
我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了被我经常磨蹭,磨蹭到发亮的盒子,里面是一对戒指。
是我求郑开国帮我从外面买来的。
上面还有哈孜·阿娜尔的名字,原本我是想要等到离开的时候拿出来,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和杨梅的婚礼,并没有戴戒指,我们那个时候也不时兴,杨梅也没有这个要求。
与她不同,我和哈孜·阿娜尔是经过了时间的沉淀。
或者说,我们两个真的经历了同生共死。
该有的,我一定会让她有!
我把戒指拿出来,单膝下跪,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笨蛋,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啊!”
哈孜·阿娜尔小口微张,眼睛满是欢喜,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色。
如果她有怨气,也是恨老天的不公吧?
“我,答应你了!”
哈孜·阿娜尔再次咳嗽了一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我亲手把戒指戴到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面。
也戴到了我左手的无名指上,痛,心痛!
“阿杰,答应我,就算,就算我走了,你,你......,也要活得好好的!”
哈孜·阿娜尔倔强地看着我,眼睛不由地慢慢闭上。
“我答应,我答应你!”
说出这句话,几乎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听到我这句话,哈孜·阿娜尔眼中露出了释然,人一旦没有了念想,重伤之下,人也就没了。
我动作有些僵硬地把哈孜·阿娜尔胸口的匕首给拔了出来,搂在我的怀里,希望她身体冰冷的速度能够慢些。
阿刀这个时候也处理完了那些人,给我拿来了一盆水,还有比较干净的毛巾,语气悲怆:
“杰哥,哈,嫂子是个爱干净的人,让她干净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