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滚烫的开水,往木桶里倒。
然后将鸡鸭往水里放。
“咕嘟!”
就赶紧掏出来,然后拔毛!
“我先给你打个样儿,你好好看着。”
顾白动作熟练,一看就是经常拔毛的老司机。
之所以要迅速,是因为水一会儿就凉了。
“这有何难?不是有手就行。”
陆绎很轻松就将鸡身上的羽毛连着皮,一块拔掉。
露出光滑细腻的肉。
“哎呀!不用那么用力的。要不,你还是歇着去吧!”
这么简单的活计,你居然搞砸了。
请问你是如何长这么大的?
顾白很好奇。
“Sorry,失误。”
陆绎诚恳的承认错误,控制力道,很快就将鸡身上的毛,拔的一干二净。
哼哼!
这回我看你还嚣张不?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四人配合,很快就将所有的鸡鸭收拾妥当。
秦妈用干枯的稻草,点着。
烧掉鸡鸭身上的绒毛。
“今天看来不赶趟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秦妈望着刚刚擦黑的天空,“呼!”好像又可以晚去一天了哎。
对于去唐市,她有种本能的抗拒。
仿佛离乡背井,与一群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相处。
她有些惶恐!
“那就明天再走吧!反正离得也不远。”
陆绎一锤定音。
秦妈面带笑容:
“小绎,晚上给你做牛蛙肉吃好不啦?”
上次在小辣椒食堂,他听陆绎说过一嘴。心里就记住了,我女婿爱吃这个,牛蛙肉家里还有不少呢。
都是夏天捉的,腌制方法类同腊肉。
可以保存好久。
“好啊!我随便吃点就行的。”
晚上不能吃太饱,省得一会儿还得出去遛弯。
大冷天,黑灯瞎火的。
不像在城里,小区散散步至少还有路灯。
再说,村子也不大,总共几十户人家。
都是依山而建。
有机会给这里装上路灯,应该花不了几个钱。
“香莲!香莲妹子在家没?”
有人在门外喊。
顾白过去开门,“秀花婶,您咋来有空过来了。”
“哈哈!这不白天我去龙头那儿捞些小鱼,我自己留了点。剩下的都给你拿过来了,晚上做菜吃。”
“啊!不用,婶子您自己留着吧?挺不容易的。”
“就是知道你回来了,我才去小溪里捞的,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快点拿着,香莲,香莲。”
“哎……哎!来了,哎哟,秀花姐。”
秦妈急忙从厨房跑出来。
用围裙擦擦手。
“来!香莲啊,这点小鱼你拿过去,用油炸一下,放点酸辣椒,冬笋片炒,可好吃了。”
秀花婶笑容满面!
“嘿嘿!那,那谢谢啦!。要不,晚上一块吃点?”
农村人实在,尤其是现在顾家突然富起来,乡亲们总会拿着些什么,上家来。
不要,你是看不起我咯?
那谁谁谁给你你就要。
你忘了以前吧啦吧啦!
秀花姐之前也总来,自从她老爷们前些日子被人砍了,最近倒是头一次来。
“文英她爹好点了?”
香莲边收拾小鱼,边聊天。
“皮肉伤,去医院缝了几针,冬天穿的厚,衣服挡着呢。没事,等伤口愈合就好了。”
“该他倒霉,人家估计是抢钱来的,他骑个车子。从后面看不清楚,等砍了他才发现是个老爷子,就走了。”
两人小声嘀咕着。
原来前几天秀花老爷们被砍了,年底了,准是一帮子没钱的小孩。
手拿家伙什,开始出来活动了!
结果,一看他对象的寒酸样也不像是有钱人,出师不利。
溜之大吉。
“顾白,你们明天走,能不能帮文英捎点东西,她春节也回不来。”
秀花婶有两个闺女,老大曾文静嫁到镇子里去了。
老小曾文英在唐市人民医院当护士,临时工。
过年要值班,回不来家。
她妈就想着给她邮些家里的特产过去,不过,邮东西是要花钱的。
如果顾白捎过去,就省了!
“可以的,秀花婶,明儿你拿过来装车就行,完了给文英姐送过去。”
“不用送,不用送,就告诉她在哪儿等你们就行。”
秀花婶高兴得连连摆手!
“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谢谢啊,顾白,香莲妹子,忙着啊,我走了。”
“不用客气的,婶子。”
秀花婶前脚刚走,柱子叔提着两只野鸡上门来。
憨厚的笑着,还跟陆绎说话:
“陆总,我是凤山旅游风景区的,提前给您拜年来了。”
说着就把两只野鸡递给陆绎。
陆绎一愣!
旅游区,哦!那是我的。
跟界市合作的那个项目。
钱转过去之后,陆绎也没怎么操心。
“叔!您不用这么客气的,应该是我和顾白给您去拜年才对。”
陆绎接过野鸡,顺手就交给老丈人。
谁让他没事人似的。
在那儿傻乐呵。
然后掏出烟来,给柱子叔让了一支。
顾白忙着从车里拿了两瓶茅台王子酒,回来送给柱子叔。
“哎呀!顾白,你小时候叔还抱过你呐,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啥!
你还抱过我媳妇,这酒是不是别给了。
本来想将整包烟都送给柱子叔的,陆绎点完烟,装兜了,
顾白一看陆绎的表情,“噗呲”一笑。
这死人,醋坛子转世投胎吧,小时候的事,你有必要吗?
“柱子叔!你们平常工作也挺辛苦的,要不要要留下来吃饭呀?”
顾白笑着说。
“啊!不了,不了,从家吃过了。就是想给你们早年。”
你这年拜的可真早!
好不容易送走了柱子叔。
村里的二流子狗剩西装革履,得意洋洋,叼着一根烟,戴墨镜。
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如果,他的个头再高那么一点,长到一米六。
假如他的腿能再长一些。
不至于看起来像在小碎步。
“顾勇!顾白。我王大锤回来啦!”
“咣当!”撞门上了。
将墨镜取下来,打量一屋子人。
“哈哈!大家都在呀,我王大锤从唐市挣钱,挣大钱回来了。”
“哦!是狗剩子啊!”
王大锤气势一矮。
“叔!我的亲叔哎,叫大名,我现在管自己叫王大款。这屋子都没有暖气啊,太冷了些。”
就你那骚包样,穿个西装,打领带,衬衣里头穿个毛线衣。
应该也不怎么冷吧?
“是啊!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屋里有圆盆火,不显冷。”
顾爸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