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合院路上。
易中海还有些糊涂,这怎么一晚上没待就把他放了?
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大概是郝向阳找的关系。
虽然他肯定没放过毒,但是他发给刘海中的食物里到底有没有毒还不清楚。
如果没有洗脱嫌疑,郝向阳就通过关系把他保出来了,怕以后还会有别的麻烦。
最主要还是怕刘海中趁机找茬。
而且他下午也听陈鹏说过。
下毒属于故意杀人罪,这案子的严重性非同小可。
按理说不该这么快就把自己放出来。
也不知郝向阳是用了什么方法。
易中海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是走了什么关系,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向阳啊,我这么快出来,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易中海觉得自己在看守所待几天没关系,主要还是担心郝向阳走关系被刘海中抓着把柄,回头牵扯不清,给他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听易中海问这话的语气,郝向阳就知道他一颗心还在悬着。
也就不再卖关子了,直接对他坦白了事情的经过。
“中毒这事儿,跟您没关系,警方已经查明了真相。”
“是刘光天兄弟俩自己倒霉,怪不得别人。”
听到已经查明了真相,易中海在心中感叹,这陈队长办事效率着实不错。
但郝向阳这话还是让易中海有些糊涂,怎么听着像刘光天兄弟俩自己误食了毒药。
按耐不住好奇心,易中海又追着问,“咋回事儿?你说给我听听。”
郝向阳于是又简单给易中海解释了一遍。
糖精水和鸡蛋两种食物混合会产生剧毒化合物。
说的云里雾里,易中海压根没听懂,不过他这番解释听下来,倒也明白自己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下。
两人向陈鹏道歉后,很快回了院子。
阎埠贵家这正准备吃饭呢,突然听门外阎解放喊一大爷。
这是易中海回来了?
阎埠贵一愣,忙出来查看情况, 一看还真是他回来了。
跟郝向阳俩人并肩走着。
看到这幕,阎埠贵顿时有些傻眼,心中疑窦丛生。
毕竟下午刘海中在院里开动员大会的时候,言之凿凿地说这毒就是易中海放的。
还说什么郝向阳勾结警局的人包庇易中海,要写检举信,让大家和他一道联名向上头来 着。
现在易中海嫌疑这么大,却被警方说放回来就放回来了。
恐怕还真是郝向阳那边有什么硬关系。
这样一来,老刘这一下午都白忙活了。
突然又有些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跟着瞎掺和。
不然以后要是被易中海和郝向阳知道了,还不得给自己小鞋穿。
想到这儿,阎埠贵连忙脸上堆笑,凑上前去跟易中海搭话。
顺便也想打探打探,这到底是啥情况。
“哟!老易回来了,警方那边怎么说?这案子已经查清楚了么?”
解脱嫌疑后的易中海也是一身轻松。
见阎埠贵这么问,他便照实说了。
“没事了,警方已经查清楚了,不是我的问题。”
阎埠贵半信半疑。
虽然他很想再接着问,刘家中毒到底是什么问题。
不过心中又有些犹豫。
万一真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回头双方都会很难堪。
毕竟人又不是傻子,真这么问的话,他肯定能听出来。
觉得这是在怀疑他们暗地里找警方的关系徇私。
算计了这么些年,阎埠贵自认为这点儿眼力见还是该有的。
于是把疑问咽进了肚里。
只是更加疑心是郝向阳动用了关系。
大概率就是他上次提到过的公安局的什么局长。
心想这小子还真能只手遮天。
连下毒这么重的罪,警局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不是易中海下的毒,但是这才半天时间不到,这么快能查到什么。
推测肯定就是郝向阳的手笔。
见阎埠贵有些愣神,郝向阳就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在琢磨着这到底是咋回事。
只是再搁这儿聊下去还得耽搁时间,出门的时候走得急也没来得及跟一大妈解释清楚。
这会儿她一个人在家,左右等不到人,心里该着急了。
想到这个,郝向阳催促道,“婶还在家等咱回去吃饭呢,再不回去她该担心了。”
易中海这才想起来,还是先回家要紧。
“哦对,是该赶紧回去了,他三大爷,咱们回头再聊。”
听见这话,阎埠贵才回过神。
经此一议,他也明白,郝向阳现在不是他能得罪的,最好能处好关系。
该讨好讨好,该巴结巴结。
以后不说能讨到什么好处,但肯定没坏处。
于是连忙谄笑着对易中海说好话,“好好好,查清楚了就好,下午我还担心来着,看来是虚惊一场。
你也是该回去好好歇着了,那咱回头再聊。”
阎埠贵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反应,让易中海有些糊涂,还有点儿不太适应。
不过他也没多想,赶忙回家去了。
郝向阳却一眼看穿了阎埠贵的小九九。
不过也没戳穿,只要不算计到他们家头上就随他去,也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走后,三大妈出来喊阎埠贵回家吃饭。
看着一大爷和郝向阳离开的背影,疑惑道:“还真是一大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见这话,阎埠贵连忙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小点声,以后这话千万别在院里说。”
什么下毒啊,刘海中的话能信么?
以后在易中海面前千万客气点。
尤其是郝向阳,这小子现在是乌鸡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也得查清了才能把人放了。
结果呢,这才多久人就回来了。
听到这,三大妈咱们能得罪的,下毒这么重的罪,就算不老易吓的雨,这么重罪,也得把查清楚了才把人翻了。
很快,院里住户都知道易中海回来了。
刘海中正吃饭呢,听见消息,差点没气死。
直接甩下碗筷,火急火燎赶去了中院。
易中海家门是开着的, 一眼就能看到三人正安然地围在一起吃饭。
刘海中发现这消息居然是真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万万没想到, 一想到他家遭这些难,易中海这个诗舵勇者,居然安然无恙在家里吃饭。
而且易中海看起来毫发无损,吃得正香。
刘海中惊了,真是万万没想到,这郝向阳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关系把人保出来了。
一想到他家遭了那么大的难,易中海这十恶不赦的罪人却还好好的。
顿时怒火中烧,这还能忍?
不管不顾地冲着易中海家嚷嚷,“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那俩儿子还在医院躺着,这啥事没有,这什么世道!”
喊完觉得不解气,刘海中又提高了音量。
想让院里人都听到,好来给他评评理。
只见他扯开了嗓门愤愤不平地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走了警局的关系,当官不为民做主,别以为有钱认识几个领导,就能只手遮天,为非作歹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易中海你出来,别躲在里面不说话,你还能心安理得吃饭么,当心噎死你。”
刘海中闹出的动静不小,大伙也都围了过来。
贾张氏这会儿也在家吃饭。
刚才易中海回来的时候,她也看见了。
正和秦淮茹在饭桌上讨论这事儿。
突然听到外面刘海中的叫嚷声,知道是过来找易中海算账的来了。
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几句,她也深有体会,每一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他郝向阳不就是这种阴险小人么。
现在易中海的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
害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手软。
大过年的做出这种缺德事,跟老太太一样,比那郝向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那郝向阳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能成为一家人,都是一路货色!
知道刘海中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待会儿落了下风,这事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难得抓到易中海的把柄,郝向阳动用关系徇私的证据,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定要让郝向阳长长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院里为非作歹,在他们面前嚣张了。
想到这儿,贾张氏饭也不吃了,连忙跑出去帮腔。
她快走几步凑到刘海中身边,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二大爷,那郝向阳你是知道的,认识领导,这肯定是有人徇私了!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易中海放出来。”
说完又接着撺掇刘海中道:“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下午你不是写了联名信么,一定要告上去!我们大伙儿都支持你!”
“你们家老二老三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还有那一大笔医疗费!那可是要你工作大半年才能赚回来的辛苦钱,他们倒好,跟没事人一样,换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刘海中听得频频点头,贾张氏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上了,有听他继续说道:“不光你家,我家棒梗现在大过年的,也只能在少管所挨饿受冻,还有我这手,天一冷就痛,咱们被他们这样折腾,要是再不反抗,回头他们只会觉得咱们好欺负,变本加厉,以后甭想有好日子过了!”
刘海中原本还在权衡。
毕竟郝向阳能这么快就把易中海救出来,说明他认识的领导肯定来头不小。
要真把他惹急了,到时候靠着大领导的关系来整治自己,随便玩点阴的。
不仅拿他没辙,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这毕竟事关三四百块钱,不是小额数目。
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也实在憋屈得很。
原本还想发泄完心里的怨气,观望一下,能不起冲突尽量不起冲突。
现在听完贾张氏的话,他想法又变了。
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不能就这样当个软柿子,任由易中海一家拿捏。
真要这样的话,他这二大爷的脸面以后还往哪儿搁。
回头说起这事儿,谁都能笑话他两句。
一想到这些,刘海中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怎么着都要找易中海算清这笔账。
想明白这点,刘海中点了点头。
“这道理我也明白,肯定不能就这样放过易中海。”
完后又接着冲他们臭骂了几句。
贾张氏也在旁帮腔,说易中海和郝向阳的不是。
易中海这边吃着饭,却被人劈头盖脸地骂。
本想出来跟刘海中解释解释,被郝向阳拦住了。
“随他去吧。
这会儿过去跟他解释,您觉得他会听么?”
易中海想了想,觉得郝向阳说得也是。
这会儿跑去解释,搞不好还会火上浇油。
于是按耐着性子,没去搭理刘海中。
他骂也就随他骂去,出了这档子事,他心中有怒火也可以理解。
到时候让警方跟他解释,比自己对牛弹琴管用多了。
也能避免二次冲突。
这边刘海中控诉完,见易中海和郝向阳两人没有动静。
知道继续在这儿闹也捞不着好处,不如抓紧时间办正事。
到局里去让陈队长给一个说法,看看他能怎么狡辩。
要是他明目张胆地包庇易中海,那也可以作为证据,明天信访的时候一块报告上去。
于是没再耽搁,连夜赶去了警局。
刘海中气势汹汹闯了进去。
结果看见警局没几个人,陈鹏也不在。
顿时更加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肯定是他们双方勾结做了亏心事,不敢和自己对峙,所以心虚跑了。
有个值夜班的警员注意到刘海中跑了进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追过来问他:“你干嘛的,找谁?”
刘海中正在气头上,见这警察年纪小,便不管不顾地大声问:“你们公安局的陈鹏陈队长呢?
我的案子是他在办的,他跑哪去了?”
听到这话,那名值班警员明白过来了。
合着这是白天那起案子的当事人。
案情不复杂,他也知道,就是有些离奇。
他也从陈鹏口中听说了这案子的经过,对这事有所了解。
“陈队长已经下班回家了,晚上就我值班,您有什么事儿可以先跟我说。”
刘海中对这年轻警员没什么好脸色,认为这些警察是在和他打太极。
主要还是看他年纪小,便下意识觉得他好欺负,于是带着火气质问道:“人你们是下午抓的,怎么那个下毒的易中海这么快就被放回去了?
查清楚了没,没查清楚你们就敢放人?局里就是这么糊弄老百姓的?
你们局里就是这样随便糊弄老百姓的吗?”
那名警员被刘海中的语气搞得心烦,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有委屈,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撒啊。
看在他年长,还是耐着性子给他简单解释了一遍。
“结果出来了,易中海没下毒,是糖精和鸡蛋的作用,产生了毒性,这事儿怨不得别人,确实是运气不好。”
刘海中哪懂这些。
他只知道郝向阳会医术,心想说不准就是他捣的鬼。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们别蒙我,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好糊弄,这事儿我一定会追查清 楚。”
那名警员有些无奈,看来这人是误会了,以为是局里徇私。
不过刚听说这消息, 一时间不能理解也正常。
毕竟这事儿确实算一件奇闻,就连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
于是又开口解释道:“我们局里对每一个案子都是认真对待,不可能拿这种事情蒙骗群众。
医院那边已经开了证明,我们局里也结案了。
你要没来,陈队长准备明天带上证明给你通报案情结果的。”
刘海中听完还是不信。
下午能伪造食物样本的化验单,现在就能让医院给伪造证明。
明明当时就已经人赃并获了。
哪能让他们就这样随便开两张单子,说一句运气不好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