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议论了一会儿,各自散场。
二大妈给两儿子送完饭后,从医院回来,看到院子里的氛围有些古怪。
一回到家,就满脸好奇地向刘海中问起。
“今天发生啥事儿了?怎么院里闹哄哄的,而且都在说秦家两姐妹。”
刘海中闷头扒拉了两口米饭。
本来就郁闷得很,二大妈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压根不想回答。
二大妈见他这副模样,更加疑惑了。
满腹狐疑地凑到他身边。
“秦京茹的事跟你有关?”
见刘海中紧皱着眉不搭话,二大妈更心急,知道肯定出啥问题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找她问去。”
刘海中把筷子一摔,怒道:“问什么问?为她那事儿,我把李怀德给得罪了。”
二大妈被他这么大反应给吓了一跳。
不过也不甘示弱,抱怨道:“你自己把事办砸了,冲我发什么火!”
“秦京茹有什么事,值得你去得罪李怀德?这下好了,买手表的钱也打水漂了!”
刘海中想了想,这事儿确实不关二大妈的事儿,是他自己坏了李怀德的好事。
不过这一切都怨傻柱。
要不是这瘪犊子玩意骗他,怎么也不可能去踹招待室的门。
便把怒火全撒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这狗东西,做局害老子!本来中午在食堂,我吃完饭正准备走。结果他跑来跟我说,李怀德被锁在了招待室,想找人帮忙。”
“我一听,这要是帮李怀德解决一个麻烦,估摸着他也能对咱拜托的事更上心。”
二大妈聚精会神地听着,此刻忍不住发问道:“所以你跑去把门打开了?看到李怀德和秦京茹…”
刘海中拍了把桌子,愤慨道:“可不是么!那畜生把人秦京茹堵在墙上,正要得手。”
“结果被我撞见后,把气全撒我身上了!傻柱那狗东西倒贼得很,骗我冲上去,他自己反倒躲在人群后。”
二大妈听完来龙去脉,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和刘海中同仇敌忾地怒骂道:“这傻柱可真不是个东西!咱家可是送了他十斤白面的,转身就害咱们。
这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听了二大妈对傻柱这一通臭骂,刘海中居然稍微气顺了点。
“就当喂狗了!不过这事我跟他没完!”
二大妈却忍不了了,站起身就要去中院找傻柱说理。
“不行,这事儿必须要他给个说法!”
说完就出门了。
傻柱刚从秦京茹那边回到家没一会儿。
正准备做饭。
只听到二大妈在门外怒吼道:“傻柱!你给我出来!”
傻柱眉头一皱。
回想了下白天的事,猜到二大妈大概是为那事而来。
他不想理会,只是装聋作哑。
没想到二大妈不依不饶。
“你到底出不出来?这会儿知道心虚了?”
“我家老刘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坑害他!”
屋内的雨水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冲傻柱喊了声,“哥,二大妈找你!”
说完便率先打开门出去了。
傻柱没办法,总不能让雨水一个人出去应付这事儿,只能硬着头皮出来。
雨水有些不明就里地对二大妈问道:“二大妈,发生啥事儿了?咱有话好好说。”
这时,院里其他住户听到动静,也都出来看热闹。
看到傻柱出来。
二大妈没好气地冲他喊道:“你给大伙解释解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想做好人没人拦着!
自个儿上去就行!
骗我家老刘往上冲,算怎么回事儿?”
“当初骗他找李怀德帮忙,也是你出的馊主意。就这,你还好意思收下我家的十斤白面?现在事办砸了,责任全在你!”
“今天你非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可,要么你就把那十斤白面吐出来!”
秦淮茹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心虚。
傻柱送给她的那十斤白面,应该就是从二大爷那儿收到的。
贾张氏并不清楚她家那些白面的来源,压根没想过这茬。
她关注到的是,二大妈说坏了李怀德好事的罪魁祸首是傻柱。
那也相当于间接坏了她家的事。
原本就看不惯傻柱和秦淮茹来往甚密,这时更是凑上去为二大妈帮腔。
“傻柱,这事就是你办得不对了。
你自个儿多管闲事也就罢了,还去骗二大爷。
出个主意,还要坑人家十斤白面,有你这么做街坊的么?”
院里人都望着他们。
许大茂这会儿也听明白了。
合着刘海中这混蛋,骗他帮着出主意,却不肯给好处,光想着白嫖。
结果转头就跑到傻柱那儿,还给他送东西。
眼下看到这两家撕起来,许大茂幸灾乐祸。
低声暗骂道:“这回可真是狗咬狗了。”
围观众人也纷纷说傻柱的不是。
转瞬间,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本来二大妈说几句也就算了,毕竟确实坑了刘海中,对此他自己也无话可说。
可谁知,连贾张氏也跑过来跟着指责他。
顿时有些忍不了了。
那十斤白面还不是进了贾家的口袋。
吃了他的东西,还有什么立场说这话?
想到这儿,傻柱下意识往贾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发现秦淮茹正紧张地望着他。
这才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没有提那十斤白面的事。
不过贾张氏还说他多管闲事,这话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我多管闲事?那可是秦淮茹的妹妹!好歹也跟你沾点亲,带点故。关系到她清白的事,你说我多管闲事?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这话一出,院里人也都开始谴责贾张氏。
“就是!从刚才看到秦京茹哭开始,这贾张氏始终一脸无所谓。没见过比她更冷血的人!”
“张婆婆,您是不是跟秦京茹有仇啊?”
“没准还真是,这段时间眼见着秦淮茹也越来越没良心了,还不是跟她学的。”
二大妈看到没人帮着谴责傻柱了。
眉头一皱,继续冲着他喊道:“傻柱,你别搁这儿转移话题!这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换做往常,易中海作为一大爷,看到事情闹到这步田地,肯定会站出来说两句,主持公道。 但是这回,他却选择了旁观。
一方面,他早已放弃了傻柱,不会再为他出头。
另一方面,最近因为刘光天和刘光福中毒的事,本来就和刘家结下了梁子。
这会儿他要是站出来,那就是惹人嫌。
郝向阳也站在门口旁观。
二大妈说的这些话,倒是让他知道了更多内幕。
雨水对傻柱也有些埋怨。
她当时就说过,不该收这些白面。
这下好了,东窗事发,人家找上门来了,还闹得这么难看。
于是主动打圆场,“二大妈,这事儿确实是我哥做得不对。我代他跟您赔个不是。至于那些白面,回头让我哥还给你们家。”
接着又对傻柱说:“哥,你听见没有?咱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傻柱自知理亏,也不想多作辩驳。
只能认栽地点了点头。
雨水又对二大妈说了几句好话,稍稍安抚了下她的情绪。
二大妈这趟过来,不仅发泄了心中的怒气,还把那十斤白面讨了回来,也算有所收获。
跟雨水强调了几遍,这两天一定要把那些白面送到她家,获得雨水的承诺后,这才回去了。
好戏散场,围观的大伙儿也散了。
一大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吃饭期间,易中海想起下班时,贾张氏说郝向阳花四十块钱买了个生锈铁罐子的事儿。
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对郝向阳发问道:“向阳啊,你今天带回来那个铁罐子,真的花了四十块钱买的?有什么讲究么?”
一大妈一听,顿时也惊掉了下巴。
那个生锈的铁罐子她也看到了。
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废品一个。
向阳这孩子,竟然花了四十块钱买这个。
这些钱比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都多。
想到这儿,她也一脸认真地问:“这铁罐子有那么值钱么?”
郝向阳也是微微一愣。
意识到他继续搞这些古玩收藏,易中海他们肯定会看到,不过以他们的观念来看,估计很难理解。
毕竟花那么多钱,去买些在他们眼中看来是废品的东西,那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毕竟这个年头,还没有多少人搞收藏古玩这一行。
如果跟易中海和一大妈他们说,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在日后可以卖上千万。
可能他们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他是痴人说梦。
于是随口胡诌道:“您别听贾张氏搁那儿胡说。我怎么可能花四十块钱买个生锈的铁罐子,没那回事儿,她听错了。”
“这东西啊,就是四块钱给我,我也不会要。是那位大婶说,这罐子她买来的时候花了四十块钱。
我收回来,连四分钱都不到。”
听了这话,一大妈才放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易中海看郝向阳说得言之凿凿的,也信以为真。
便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郝向阳却想到,古玩虽然收益大,但好东西也不是时常能遇到。
要说收益,在四九城除了古董就是房子了。
何况这年头房子也便宜。
跟几十年后的房价相比,简直就是白菜价。
他这段时间卖火腿和卖家具都挣了不少钱。
等这两天.去趟娄知仁家.把这段时间以来卖火腿的账一结,又有一笔进账。
买房子的钱肯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