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出一声哗然,很多人都看向李大庆,村里的大队长也已经脸黑如锅底,快要被林鸿锐给气死了。
这个愣头青,刚怼他也就算了,此刻竟是还开口得罪这个有着大背景大来头的李大庆。
本来是一件高高兴兴,振奋民心地大喜事,竟是搞成了这个样子!
李大庆被林鸿锐这么当众挑衅,自然没脸,心中又气又怒,心想自己给他们施恩,不仅不收着,还敢质疑自己,真是刁民!
他抿了抿嘴,面色难看地瞧着林鸿锐,没立刻开口。
气氛,一时间变的很凝重。
“呜呜呜……冤枉啊!冤枉啊!我弟弟冤枉啊啊!!”
就在这时,人群外又突然响起了凄惨地哭喊声,黑子的姐姐扒开人群,哭着跑了进来,跪趴在地上,哀嚎道:
“队长,社长,你们也听见了!鸿锐他都为我弟弟喊冤啊!我弟弟是一时糊涂去伤害了秋月,可那是因为他受了贱人的唆使,不是他本意啊!
还请你们明察,我弟弟根本不可能跑到其他公社去干那么畜生不如的事情啊!他是冤枉的啊,不能让他死了还背这么个污名啊……”
“我们都查过了,这村里的很多人都说你弟弟经常地偷鸡摸狗,与人生口角,甚至打架,可不是个老实人。
他在本村这次行凶,手段和其他两处可是一致的,虽然这次没得逞,可是,他在其他公社,可是害了两个妇女,其中一个还不堪受辱,自杀了!他就是不摔死,等抓住他,那也是枪毙!他可没有一点冤枉的地方!”
李大庆身旁的另外一个警察,站出来,昂挺胸,说的正义凛然,可是,其实,什么正儿八经地证据没说出来!
阮秋月听着这话,不由在心底轻嗤,她想了想,站出来,冲那警察问道,“同志你好,请问那两起案子,分别是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生的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警察拧着眉,脸色不好地问。
“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可我男人非说黑子不是那个害其他人的歹徒,我就想问清楚问明白点,心里也舒坦。”阮秋月说,“怎么?这事难道还保密不成?”
“一个是9月15号,在南山公社的店子村,晚上十点,另一起是9月20号,在王屯公社的六街村,也是十点钟左右。”经李大庆授意,那警察说了。
“南山公社,王屯公社啊,那可离我们这高棉公社不近,就是骑车子,那也要骑四个多钟头吧。”阮秋月说完,又看向黑子所在的生产三队的队长,问道:
“队长,15号,还有20号那天,黑子上没上工,啥时候从地里走的,赚了多少工分,想必你都比较清楚吧,和他一起干活的人也能知道。你能说一说吗,那天黑子下午六七点钟的时候,还在不在村里?”
“在的!在的!”三队队长想了想,说道,“这不忙秋收呢!最近队里没人缺工!都早起贪黑的干!”
“是啊。我也记着呢,别说这两天了,最近我都和黑子在一起干活!前几天都干到七点多才收工。”
又有人陆陆续续地说道。
李大庆脸一下子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