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离孟拍着胸膛对阳顶天道:“这鬼国家,现实比网络上看到的还吓人啊。”
阳顶天摇摇头,懒得跟焦离孟吐槽,订了房间,先吃了点东西,然后商量行止。
本来的想法,是焦离孟呆酒店里,阳顶天去打探居里的事,但有一点很坑爹,因为没有居里的灵体,就不知居里到底是哪个地方的人,居里的护照上,记载非常简单,想靠着护照上的记载,找到居里的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边有网络,但有网络也没用,因为网络上,关于这个国家的东西非常少,搜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焦离孟兴致缺缺,自顾自喝着啤酒,听任阳顶天收集消息,但喝了两罐啤酒后,他突然想出个新花样:“老顶,你可以把我和游学文的灵体和舍互换,那你可不可以和我互换啊?”
“什么?”阳顶天给一堆乱七八糟的消息弄得云里雾里,一时间没明白焦离孟的意思。
“就是说。”焦离孟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一个黄种人,要去居里的部族,不方便是吧,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舍换给我,然后把居里的舍给自己换上呢。”
这下阳顶天明白了,不由得眼光一亮。
他一直在变脸,却还从来没想过,给自己换舍的事。
“不行吗?”看他不吱声,焦离孟有些儿沮丧。
“行啊,怎么不行。”阳顶天点头:“一样的操作啊。”
“那太好了。”他这一点头,焦离孟顿时一脸狂喜:“快快快,把你的舍换给我,必须得是我老焦的脸啊,否则唐姐还是不认的。”
阳顶天这下彻底明白了,这家伙,身在果果联合酋长国,心在东城,还记挂着唐悦呢。
“这个。”阳顶天想了一下:“也不难。”
如果要用九转还魂术重造一个舍,没有焦离孟的活血,他造不出焦离孟的脸,但如果是他自己的舍,换上焦离孟的脸后,然后灵体换舍,倒是可以保持脸形不变的。
“那快一点啊。”焦离孟简直急不可耐了。
阳顶天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不会想换了我的舍,顶着自己的脸,然后马上回去找唐悦吧。”
焦离孟僵了一下,嘿嘿笑:“那哪能,我还是得在这边陪你啊,我虽然胆小,但义气还是要讲的。”
“哈。”阳顶天差点给他笑倒。
实话说,阳顶天不太想换舍,因为他这个身子是原装的,爸妈生他出来,长了二十多年,就是这个样,突然换给焦离孟,他有点儿不放心。
这就好比一个人把房子借给穷亲戚一样,总是带着一点纠结的心思。
不过再一想,他有主意了,可以先剌破小指,弄一滴自己的血,放在灵井中灵荷的一朵花骨朵里,施个术,让花骨朵闭合,这等于是让花骨朵保存着他的血样,万一焦离孟乱搞,把他的舍弄坏了,那他就施展九转还魂术,给自己新造一个舍好了。
好比还是借房子,实在把房子搞坏了,那就索性推倒了,重建一幢,反正土地使用权是自己的。
想通这一点,阳顶天也就不再纠结,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存了血,换了舍,只是把戒指也换过来,其实戒指就让焦离孟戴着,焦离孟也进不去,戒指的封禁很强大的,阳顶天最初得到戒指的时候,哪怕身有桃花眼都进不去。
两个舍换过来,焦离孟到浴室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光着屁股狂舞乱叫,让阳顶天差点笑死,但也暗暗点头,人啊,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无论怎么着,总是自己的好。
而阳顶天换上居里的舍后,又有一个意外的现。
本来因为没有找到居里的灵体,居里身上所有的事情,阳顶天就完全不知道,但一换上舍,他的灵体一进去,灵力展开,竟然就搜出了很多居里的残存记忆。
这个其实好理解,就好比一个人用一台电脑上网,上完了,人走了,但他上网的一些痕迹,还是会保留在电脑上一样。
居里的身体,就好比一台电脑,居里挂号了,换了焦离孟这个主人,但焦离孟是个电盲,虽然上着网,却不会查电脑上原主人留下的信息。
然后再换了阳顶天来上这个网,他就厉害了,玄灵戒的灵力搜天索地,立刻把居里所上的信息全翻了出来。
当然,有些信息也是翻不到的,原因是,焦离孟进入居里的舍的时候,居里已经死了一段时间,有些脑细胞已经死掉了,这些死掉的脑细胞所带的记忆,即便阳顶天进来,也是挖掘不出来的。
不过阳顶天并不需要挖掘太多的东西啊,残留的记忆已经足够了。
通过残留的记忆,他知道居里是大骨族的人,还真是个小酋长,居里父亲叫别吉,是大骨族的现任族长,本来过着放羊放牧的日子,也还过得下去。
但前年,大骨族地领地内现了青金石矿,突然就了起来,因为缺乏加工能力,别吉联系了中国商人,把开采出来的青金石原矿卖到中国去,虽然原矿很便宜,但卖矿石比放羊,那收入自然是高得太多了。
然而也就是这个青金石矿,给大骨族带来了灾难,附近的几个部族突然联合力,打败了大骨族,把大骨族男女都贬为奴隶,青金石矿也给霸占了。
然后那几个部族又互相打来打去,最终最强大的苦苦族成功霸占了大骨族的大部份地盘,尤其是霸占了那个青金石矿。
苦苦族虽然霸占了青金石矿,自己却没有加工能力,还是得靠中国商人,可那中国商人却是个奸商,拿了矿,不给钱,借口还冠冕堂皇,说他以前是跟大骨族的居里签的协议,苦苦这么强占大骨族的矿,是不道义的,所以他拒绝付款。
苦苦族酋长这下没辙了,他再牛逼,总不能打到中国去吧,即便进了中国,一路的过关费也能赔死他。
无奈之下,只好把居里放出来,以居里家人为胁迫,让他去跟中国商人继续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