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随手一拨,反手就推过去。
这在武术里,叫攻防兼备,别人一拳打过来,如果你先躲,再攻,就要慢一步,但这种攻防兼备的招法,随手拨开同时随时反击,就要快得多。
大块头没推到阳顶天,反给阳顶天在肩头推了一下,阳顶天力还大,他退了两步。
大块头有几个同伴,看大块头吃亏,反而打起哈哈来。
大块头这下就有些下不来台了,怒目道:“你小子找死。”
摆个拳击的架势,一拳就向阳顶天胸前打过来。
阳顶天看出来了,这大块头应该是练过的,这体格,可能是搞体育甚至练拳击的出身。
阳顶天本来想跟大块头玩玩,但一看不对,谢言半闭着眼晴,跳得疯狂,都没看到他们的冲突,而且跳开了一段距离,他这边打架,那边谢言又给围上了,有一个居然扭着屁股往谢言身上挨来挨去。
阳顶天怒了,索性就起脚,一脚就踹在大块头肚子上,直接把大块头给踹了出去,回身,把那扭屁股的家伙直接推开。
“干嘛呢你。”
扭屁股的家伙是个瘦巴猴子,火气倒是不小,眼一瞪,冲过来就打阳顶天,而后面大块头和他的同伙也冲了上来。
这没办法了,这一架要打,不过阳顶天也不怕,左右开弓,就如赵子龙进了长坂坡,为了小主公,哦,不对,为了谢美女,那是七进七出,大神威,眨眼打倒一片。
正自乱叫,却听得一声叱:“住手,不许打架。”
余冬语这个时候居然又赶过来了。
余冬语瞟一眼谢言,再狠狠的瞪一眼阳顶天,道:“怎么回事?”
先前那瘦巴猴子指着阳顶天道:“他打人。”
大块头也道:“就是他。”
这么多人指责阳顶天,余冬语反而就要帮阳顶天了,冷笑道:“你们这么多人,他才一个人,还带着女朋友,他打你们,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话有理,大块头胳膊粗,嘴巴子不怎么样,就给堵住了,瘦巴猴子却是个灵活的,叫道:“他会功夫,侠以武犯禁,美女警花,把他抓起来,他肯定一堆的案底。”
他这话还真没错,阳顶天以前在红星厂,从小打架打到大,那案底堆起来有半个人高,不过厂里保卫处自成一派,除非是刑事案,打架这种事情,是不会送档的。
而昨天阳顶天虽然也打了一架,结果是把美女所长按在办公桌上啃了一顿,胖瘦警察也没给他做笔录,所以说起来他又是清白的。
余冬语看这瘦巴猴子不依不饶的,懒得说了:“都跟我到派出所去。”
谢言跟阳顶天上车,她确实是有些醉了,这会儿在车上还有些晕头晕脑的,道:“又打架了。”
“一舞顷人城,再舞顷人国,宁不惜顷城与顷国,佳人难再得。”
阳顶天摇头晃脑的呤,说他读书不行,一份元素表,到毕业都记不全,这些玩意儿偏生记得牢。
谢言听了咯咯笑:“是一笑顷人城好不好?”
“你刚才不是在跳舞吗?”阳顶天笑。
“呀。”谢言笑:“你说我是红颜祸水吗?”
“谢老师,我觉得你可以去演杨贵妃。”
阳顶天斜里看一眼谢言。
两个并排坐,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谢言系的胸罩边缘,红色的,很火辣。
“谢老师内里,其实是有些浪漫的。”
他暗想。
听了他的话,谢言却娇叫起来:“我才不要那么胖。”
“你不是胖,你是胸大啊。”
不过这话阳顶天没说出口。
到派出所,谢言依旧没下车,本来也没她什么事,她就跳个舞,别人打架也要找她啊,没这道理。
她坐车上,阳顶天下去,余冬语瞟他一眼:“你跟我上来。”
瘦巴猴子听到这话,就往他两个身上看,那胖警察却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看什么看,老实点,叫什么名字。”
胖警察有个心结,见不得瘦子,因为他跟他这一身肉已经奋头好几年了,真是喝水都胖,然后挡搭还是个瘦子,烦着呢。
瘦巴猴子老实了,阳顶天则跟着余冬语到了楼上。
一边走,余冬语一边道:“你那女朋友,有点儿招狼啊。”
“不是我女朋友。”阳顶天解释:“是我以前的英语老师。”
“哦?”余冬语回头看他:“师生恋,挺浪漫的啊。”
她眼光斜斜的,阳顶天知道,今夜要是不解释清楚,呆会儿就别想占到便宜,虽然余冬语叫了他上来,但女人都是爱吃醋的,他接连两晚上带着谢言逛舞厅,余冬语不管有没有权力管,总之是不会高兴的。
“哪有这好事。”阳顶天故意装出遗撼的样子,叹气,就把以前谢言在红星厂教英语,这一次来东城撞上,然后谢言老公开厂子,做配件,大宏制造的采购经理卡单,约谢言吃饭想占便宜,他还打了段剑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
“原来今天你已经打了一架了啊。”
余冬语倒不怀疑阳顶天的话,听说谢言只是阳顶天以前的老师,而且是结了婚的,她语音中果然就露出了轻松的味道。
“可不是。”阳顶天摇头:“说起来,我这位谢老师,还真是有些招狼。”
说话间,余冬语已经开了办公室的门,笑道:“不是她招狼,而是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可是你说的。”
阳顶天咬牙,跟着进去,屁股一耸,把门顶上,伸手就去搂余冬语。
余冬语带他上楼,当然是想到了这点,他屁股顶门顶得重,怦怦响,余冬语有些心虚,倒是吓一跳,转身道:“你又要疯,呀。”
却是给阳顶天一把抱住了,嘴巴也给封住了。
余冬语并没有挣扎,双手只是象怔性的撑在阳顶天胸膛上,任他吻着。
阳顶天一面吻,一面推着她身子往后退,办公室不大,余冬语退了几步,就撞到了桌子上,阳顶天一用力,她身子就往后仰,上半身倒在了桌面上,仿如折弯了的一枝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