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相信我了?”
阳顶天要笑不笑。
赛义德几个连连点头:“信了信了。”
哈塔哈里还补充:“我早就说过,这世界上惟一可信的,就是中国朋友。”
阳顶天这会儿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热情是热情,但也狡猾得很。
他呵呵一笑,道:“我们中国人,最讲究投桃报李,别人对我们好,我们也对别人好,别人对我们使坏,我们也绝不会客气。”
“是的是的。”赛义德几个点头不迭。
阳顶天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对井月霜使个眼色,道:“井姐,珍妮,让这些蛇都回去吧。”
珍妮脑瓜子没那么灵光,还啊了一声,一脸懵圈的看着他。
井月霜却要灵动得多,点头道:“好的。”
说着,手一挥:“都给我回去。”
随着她的手势,那些蛇同时转头,真就仿佛听得懂军令的士兵一样,往两边游开,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是用英语说的,赛义德等人都听得懂,就算听不懂,看到她的手势,再看到这些蛇的行动,也能明白,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先前他们看珍妮井月霜的眼光,就是男人看女人,恶狼看糕羊,而这会儿,眼中骇然,甚至不敢与井月霜两个对视,仿佛她们不再是让人垂谗的美女,而是要加一个字:美女蛇。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
赛义德已经吓破了胆,带着哈塔哈里几个,一溜烟走了。
其实真正惊到的,不是他们,是井月霜。
她先前一直在怀疑,这些蛇到底是不是阳顶天招来的,到阳顶天给她使眼色,她试着这么一说一挥手,这些蛇居然真的转身就走,仿佛能听懂她的话一般,她再无怀疑。
“真是他召来的,他不但懂医术会功夫通多门外语,居然还有巫术,天啊,他到底是人是鬼?”
她先前怀疑,阳顶天可能是某特殊部门培养出来的,这会儿,可又推翻了这个怀疑,因为不可能有哪个部门能培养出这样的人。
“好了,没事了。”阳顶天说着走过来,骂道:“妈妈的,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胆啊。”
说着又叫:“胡娜,带她们去睡觉,睡楼下。”
胡娜包括那两个女孩子其实都吓到了,听到他的叫声,身子都颤了一下,胡娜立刻带了那两个女孩子躲屋里去了。
“上帝呀,好可怕。”珍妮扑到阳顶天怀里,不顾一切的亲他:“阳,多亏了你。”
“你是我的女人嘛。”
阳顶天豪气了一把,转头看井月霜的眼光不对,忙转开话题:“我一身酒气,先去洗个澡。”
“我陪你洗。”珍妮先前吓着了,这会儿缠着他不放。
阳顶天偷瞟井月霜,见她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生气之类的表情,想想这几天都是这样,井月霜应该不会为珍妮陪他洗个澡生气,也就没有找借口拒绝。
跟珍妮这样的高妹一起洗澡,其实有些憋屈,因为珍妮太高了,差不多要比阳顶天高出一个头,不过珍妮虽然牛高马大,却非常乖,忙前忙后的帮阳顶天洗澡,几乎不要阳顶天自己动手,到最后洗完了,自己在阳顶天身前蹲了下来,瞟着他的眼眸里,更是火辣辣的情意。
她脑子虽然不如井月霜那么灵光,可也不是笨蛋,至少后来她是想明白了,那些蛇,绝对是阳顶天招来的,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她情动。
出来,到床上又缠了半天,阳顶天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这才重又去冲了一下澡,利比亚干旱,但赛义德这里好象并不缺水。
到井月霜这边来,井月霜并没有睡,而是盘膝坐在床上。
没开灯,有月亮的光从窗口泄进来,井月霜一身白色的睡衣,呈一个双盘坐,眼晴轻轻闭着,身姿毕挺秀美,给人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
阳顶天一时间看得呆了,不敢叫她,只轻轻在床边坐下来,就那么看着她,心下暗叫:“井姐真美。”
好一会儿,井月霜睁开眼晴,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阳顶天心中有些虚,因为他每次都是从珍妮那边折腾完了才过来的啊,陪个笑脸,道:“井姐,你这个样子真美,你要是去演观音菩萨,一定会成为天下最美的观音。”
他以为井月霜会笑起来,但井月霜没笑,始终定定的看着他,她的眸子又黑又亮,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
阳顶天心更虚了,道:“井姐,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呀。”阳顶天莫名其妙:“我是中国人啊。”
“你真是红星厂的青工?”
“是啊。”阳顶天点头:“我一家都是红星厂的,我从小在红星厂长大的啊,后来招了工。”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阳顶天这下明白了,井月霜神情反常,不是因为他跟珍妮折腾得太久,而是因为今夜的事,这下他有了自信,笑道:“这个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我们厂的王老工人学了点符咒之类的信迷信的东西,驱蛇捉鬼,都能玩的。”
这个解释井月霜当然不信,阳顶天也知道她不信,但阳顶天并不要她信,笑道:“你还别不信,中国人信迷信信了几千年,其中有真有假,有些东西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这么一说,井月霜就没法反驳他了,如果说他是胡扯吧,今夜的事实摆在那里,信吧,可又实在不知道怎么相信。
而阳顶天这时已经猴上床来,伸手搂她:“井姐,你别这个姿势了,好吓人的。”
井月霜任由他搂着,轻声一笑:“你刚不说我这个样子特漂亮吗?”
她一笑,阳顶天彻底活了:“你扮观音我害怕,但你一笑我就不怕了。”
把井月霜往怀里一搂,口手并下,井月霜立刻就出娇吟声。
昨夜前夜,虽然由着阳顶天亲亲摸摸,却总在事前警告他,但今夜怪异的遭遇,让她的心态又有所改变,放开自己,一切由得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