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漫天神佛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会做什么?”看到周围星门中一位位各式各样的超高能生命体出现后,任迪不由得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随后任迪对自己回答道:“如果是过去,我会给出很多无知的答案,而现在我只想问我自己,我是否还有资格作为这个宇宙的生命。”
人类主神常汉玲(女)来到了任迪三十米外,隔着战舰德观察隔层对任迪双手合十行礼说道:“至高,我等前来迎接您的回归。”
任迪说道:“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常汉玲指尖之间出现了一个光面,然后这个光面直接切入战舰内部,在切入战舰的瞬间,又用高温将战舰弥补完毕。
光面在任迪面前展开,这上面是一个个进入升华序列的名单,以及每个人的样貌和修炼履历,这里的修炼履历是根据每个修炼者穿过星门影拓的变量痕迹来看的。修炼者每一次穿梭星门都会留下自己独特的信息,这么多信息连在一起,他们的化为高能生命的履历就完整的出现了。
在光洁的飞船大厅上,任迪看了看,这个光幕上的名单。脸上的露出了一丝不屑。看到任迪这个表情,常汉玲说道:“至高,您现在是凡躯(碳基状态),脱凡对您来说毫无任何障碍。您脱凡后的一切道路这个宇宙不会又任何人阻碍您回归,宇宙至高神职位已经为你预留”(注半神位,只是给任迪回归至高的一个踏脚板凳。)
任迪摇了摇头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了,碎星的这场战争完毕后,我也有些问题想问问这片宇宙的至高们,也许我是错的。无需收到你们如此礼待。那么“对不起各位,我错了”这句话,我提前说了。”
常汉玲看了看任迪,碳基的任迪此时很简单,一切表情流露在脸上,此时的任迪脸上表情让常汉玲很不解,任迪此时既有萌生死志的情绪,又有对生的无限期待。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此时竟然在任迪的脸上同时出现。
常汉玲实在是无法想象到,这两种情绪此时是如何在一个坚定的人身上打成统一的。
这时候方无忧的舰队集群三千艘泰坦战舰组成的集群,开始了第一波开火。夸克粒子流犹如太阳风暴一样朝着陈儒舰队扫过去。
在三十光秒后,陈儒舰队所在处,原本在太空上只是一个小点的太空战舰,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犹如一颗颗星星的功率突然加大。这是反物质装甲和奇异物质碰撞出现的光芒。然而闪烁只有一刹。
这仅仅是个开头,六百秒宽的庞大战线,一个个战舰集群开始全面开火了。双方的战舰群面犹如两个同性相吸的磁纸。
在混乱的电磁环境下,舰载机集群冒着死亡的奇异夸克风暴在宇宙中穿行。战战兢兢的将核弹投入对方的战场。在此刻,双方的统帅在这最后一战中都不约而同的对仆役们下达了一个残酷的命令,如果无法取得胜利,在战后除了斩杀数高到一定程度的舰载机成员可以被赦免,其他幸存的参战的仆役会被按照一个概率随机处死。这个概率陈儒定的的百分之三十,方无忧定的是百分之二十五。这个概率数字是按照心理学的一套公式算出来的。
不能定百分之百,如果定百分之百的话会生类似大泽乡起义的事件。秦法严峻,刑徒如果未能按时到达目的地的,按律当斩杀,好吧,大泽乡是因雨而延误了时间。最后大家没有退路了,陈胜吴广大起义了。
陈儒定百分之三十死亡率逼迫舰载机的仆役们卖命,留下了那百分之七十是给舰载机的士兵战斗到最后一点希望,这点希望能让舰载机的仆役们尽人事而顺天命。而方无忧这边定百分之二十五并不是方无忧仁慈,
而是方无忧这里的仆役们本来就压迫的更厉害了,如果不预留多一点概率,万一把最后一根弦给压断了会爆出及其负面的效果。——都是死,死前拉一个垫背的,用舰载机神风自家舰队。
上述是社会心理学的应用,是两个大帝国为了更好的控制仆役,而不断研究的学科,帝王心术的进化版。
社会心理学,是按照人类的惯性思维,很多时候是按照人类生物上的趋利性,惰性,对大众的行为进行控制和引导。在地球上社会心理学不适合战争年代,因为地球上人类的性格各异,在战争年代随时有可能一无所有的时代,大家不再被任何欲望枷锁牵制的时候。会有各种本性真实释放。
星环位面虽然也是辅脑技术,灌输都是千篇一律的自然科学知识,却不适合用社会心理学。因为星环位面的教育是唯物下的自我选择。星环位面唯一对有权利对孩子灌输人文观念的只有他们的父母,其他公共教育都是告诉他们唯物的世界。
星环位面在给蛋壳里的下一代着重灌输这个自然世界的精彩纷呈物理现象。至于思想灌输只从一个字展开——“活”,在阐述活着的意义的时候,告知外界战争的残酷。星环位面的破壳者们,是对自然物理世界带着向往降世的,并且也知道,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有两面性,包括一切的根源——活着都有两面性,活着可以满足自己的向往,同时自己也要承担责任。
至于每个人对这个世界有多向往?愿意承担多大的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所以星环位面的社会心理学太难研究了。因为每个人给的答卷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思维是唯物的,自己在唯物理世界上一直在做自己的选择。一切自己唯心的信念,不是看几本他人的思想著作可以动摇的。在唯物思想下诞生那个唯心的“我”,这个“我”是以唯物世界的基础条件,自己选择出来的。
举个例子:一杯水你选择烧开了一百度,把里面的微生物全部烫死然后喝。还是让自己的免疫系统锻炼一下。这个是按照唯物的选择。第一次就选开水可以说明性格小心谨慎,选后者,说明心大。等到病了,还会再次做复合唯物主义的选择,说明对身体到底能不能抗微生物的入侵,有探索冒险精神。
在无数次冒险吃亏后,可能会变得谨慎,在无数次小心谨慎最后在某些问题上卡死了好久最后恍然大悟现自己浪费时间。最后性格会变得大胆。这就是唯物下的对自己性格的选择。
所以任迪最终还是现了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错看了这个世界的仆役们,都是拥有辅脑科技,但是差别极大。星环位面的蜕变者们是学习唯物的知识,将唯心在物质世界选择的权利留给自己。每个人的性格不同。
而这个世界的仆役们,是从小就在,帝国教育下长大的,帝国的教育绝对没有教他们王侯将相领有种乎。也就是选择的权利没给他们,至于选择力量,这是对下位血脉的人类来说是一个死选项。在变成仆役之后,帝国的教育一次次帮他们的思想抢答了。他们的一切性格都是在帝国灌输的人文下成长的。
至于这些这些从小被帝国调教的仆役们,任迪承认自己看错了,因为这些仆役没有自我在唯物下选择的过程,他们的人格一致。人格一致就意味着能被计算机用社会心理学计算出来在各种环境下的选择,仆役革命的概率极低。
任迪总算明白了演变那些上将们到底是怎么在地球统一的情况下划分强历史线和弱历史线的了。都是有辅脑科技,从硬件科技水平上是一样的。但是人用科技的人不是一个级别的。人格?没有唯物理念,不在唯物世界作出无数次自己选择的人格,不能称为独立人格。
在战场上仆役们在拼死战斗,但是这就是他们的最高战斗能力了,进化过程中赋予他们智力所具备的战斗能力。他们的表现大体上符合固定数值,每一次战斗,计算机都能算出来他们的得手的概率。
在二十五天后,这场旷世战争结束了,陈儒失败了,他的舰队数量不足四百万,已经被近乎八千万舰队包围。方无忧在一连串的失败后取得了酣畅的大胜。
按道理陈儒是可以逃跑的,但是在太空中一个个能吞掉月球的巨大的环形星门内部出现了规律的闪光,此时一位位半神位于这些星门上。
在第三号星门上,纤星一只手遥遥对准巨大的界面,这个界面顿时犹如水面一样泛起了巨大的波纹。一个战舰恰好露出一个头,被一个波浪覆盖,然后被推了回去。而此时一艘想要撤退的战舰猛然撞击到这个界面上,就像撞玩具撞击到了一个塑料薄膜一样,这艘战舰将界面的能量薄膜撞击凹陷了七十公里,最后所有速度丧失,被猛然弹了回来,整个过程中整艘巨大的钢铁战舰瞬间出现了几十条长两公里的裂缝,大量的气流从裂缝中泄漏了出来。这艘战舰的结构性在巨力下遭到了破坏。
做完了这一切,纤星看了看混乱的战场,同时又看了看任迪的战舰上所在处。悠悠说道:“至高您的做法,已经遭到了其他所有至高的否定。你也该停手了。”
此时两颗恒星再一次爆了强劲的电磁波讯号,恢宏的声音(电磁波)扫荡了整个太空战场,大量的金属残片残骸,大量有着融化痕迹的三棱锥状战机,在恒星的引力下缓缓漂浮扩散着。电磁波中只有一句:“事已至此,运势终有终了。宇宙有好生之德,碎星之主陈儒此时你可愿意放下杀伐之剑。”
陈儒看了看两颗恒星,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完了之后,他大喊道:“我到底在做什么?能让整个宇宙都来阻我,至高的存在,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空旷的宇宙中,传来回应:“这是劫数,你在做你该做的,现在你做完了。”陈儒握了握拳,此时太空上原本朦胧的双榜已经开始部分清晰,其中陈儒的名字赫然在一个榜单的榜上后面写着半神的称号。而另一张突出于恒星表面的榜为的名字也清晰了,上面是方无忧。
看着两颗明亮恒星表面凸起的名单,陈儒握了握拳,兵败后他想过很多结局,其中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得知此战,自己有机会成为半神后,他对这些传言是将信将疑的。或许说是信了一半。
陈儒愿意相信,自己在此战获得胜利后,会迫使这个宇宙的神将半神位置交给自己。然而现在开了两章榜单,榜单上赫然有自己的名字。这让陈儒非常恍惚。而榜单上第二个清晰显现的名字是任迪。然后其他字迹就模糊了,两章榜单没有继续显现。
纤星化为一道长虹,绕过众多宏伟如山的战舰,来到了陈儒后方零点三光秒的位置上。她淡淡的说道(电磁波):“大劫还没有结束,陈儒,你所在的榜单名额随时可以流失到另一个榜单上。”
纤星的声音在陈儒的残存舰队响彻,这时候有一艘大宗师的旗舰公然出声说道:“陛下,收手吧,我们败了。”
随后数条旗舰纷纷声。陈儒的感知扫过了周围所有的角度,一艘艘战列舰的炮口纷纷进入了非攻击状态。看到了这个四面楚歌的场景。陈儒低头,随后有摇了摇头,说道:“我败了。”
随着陈儒说出自己失败,碎星军团所有战列舰解除了防护罩,一圈圈能量场犹如破碎的泡泡一样消失。目光横跨数百光秒,大量的残骸遍布整个星海。
镜头切换,在碎星一艘幸存的战舰上,一个穿越者小队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这场太空大战场面,太过宏大了,双方各自拆了一颗行星的物质才爆出来这么庞大的舰队。
为的穿越者是李翰,他目光灼灼的看了看从太空大战一开始就被诸多光源锁定的那艘战舰。他不确定的说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