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境内。
白月大祭司、葛丹阳两位神境级别的高手带队,黑白双煞等人紧随其后,一同朝着萨祖遗迹赶去。
李家为了转移龙脉,已经准备多时,今日,万事俱备,只待功成。
没过多久,萨祖遗迹前,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走来。
几人随后进入了遗迹中。
刚走没几步,白月大祭司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萨祖遗迹,笑着评价道,“真干净啊。”
“小子夜来过,能拿的,肯定都拿了。”
一旁,葛丹阳面露微笑,应道,“没办法,那小家伙,小时候穷怕了,什么都往家里拿。”
别人是雁过拔毛,他家小子夜是,雁过秃毛。
两人说话间,一同来到了雷阵之前,白月大祭司看着雷阵中的两尊冥土,询问道,“这也是小子夜扔进来的?”
“对。”
葛丹阳点头应道,“总共六尊黑眼冥土,火、风、雷,三座法阵中各两尊,借助法阵不断削弱他们,以免他们逃出去。”
“想法不错。”
白月大祭司笑了笑,迈步进入了法阵中。
葛丹阳等人跟上,一同进入了法阵。
“吼!”
雷阵中,一尊没有眼力见的黑眼冥土嘶吼一声,踉踉跄跄地朝着一行人冲了过去。
冥土近身,白月大祭司脚步停下,右手抬起,然后,虚空一握,只闻怦然一声剧震,冲上来的黑眼冥土直接炸开,血骨漫天飞落。
后方,黑白双煞见状,互视一眼,面露诧异之色。
小子夜的理论中,要杀死黑眼冥土,必须要跨越两个大境界才行,一花境的神级强者,应该是无法完全杀死五境的冥土的。
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小子夜的理论,本座也听过。”
前方,白月大祭司似乎察觉到众人的疑惑,解释道,“他的理论,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凡事都不是那么绝对,就比如大境界之间的差距,也并非完全一样的,神境和五境的差距肯定比五境和四境大不少,加上刚才的冥土,已经被法阵削弱了许多,所以,本座才能完全杀死他。”
后方,众人听到大祭司的解释,心中恍然。
“葛先生。”
经过雷阵后,白月大祭司好奇地问道,“可否问一下阁下的领域之力,修炼到何种程度了?”
“大成。”
葛丹阳如实回答道。
“厉害,佩服佩服。”
白月大祭司感慨道,“我感悟多年,依旧只是小成。”
“大祭司初入神境,领域之力达到小成境界,已是不错。”
葛丹阳平静道,“老夫和书生曾经交过一次手,他的领域之力,也在小成境界。”
“小子夜呢?”白月大祭司问道。
“年轻一代,基本都在入门级别。”
葛丹阳应了一句,补充道,“小子夜除外,小子夜的领域之力,差不多接近小成了。”
“天才。”
白月大祭司感慨道,“可惜,天妒英才。”
领悟之力的感悟,何其艰难,那小家伙,习武才几年,竟然已有了如此惊人的成就。
“小子夜不是天才,不过,胜过所有天才。”
葛丹阳如实评价道,“不然,老夫也不会甘心为李家效力这么多年。”
“其实,本座很好奇,李家发展初期,小子夜是如何说服葛先生留在李家的?”白月大祭司笑着问道。
“初时,老夫和李家,只是合作关系,老夫想走,随时可以走,直到,烟雨楼真正建立起来。”
葛丹阳实话实说道,“那时,老夫发现,自己再也走不了了。”
“为何?”白月大祭司不解地问道。
“因为,老夫中了那小家伙的圈套。”
葛丹阳无奈地应道,“老夫一路跟着李家和烟雨楼走来,见证了李家的成长,老夫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开始想要看看最后的结局了。”
“哈哈。”
白月大祭司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此计,本座也听那小家伙提起过,叫做温水煮青蛙。”
像葛先生这样的强者,是不可能被任何规则束缚住的,除非,他自己不想走。
恰好,那小家伙,最擅长的不是制定规则,而是,算计人心。
以微末的起手之势,去搏惊天之局。
“赛先生。”
这一刻,西南王府,后院,西南王妃断断续续练了半日的太极劲,终于可以自己连贯地打一遍,祝青歌见状,惊喜地问道,“母亲这算是学会了吗?”
“马马虎虎。”
李子夜毫不掩饰地回答道,“要想初具其形,估计,还要几日。”
前方,西南王妃听过前者的评价,什么也没说,继续默默地练习。
“李兄。”
祝青歌听到某人有些刻薄的评价,忍不住传音提醒道,“你就不能夸母亲几句。”
“世子,你给我传音也没用。”
李子夜一脸淡然地大声回答道,“医者,要实事求是,王妃的太极劲,确实还差些火候。”
“赛先生说的不错。”
就在这时,后院外,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接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西南王迈步走来,看着眼前内子一脸汗水的样子,笑道,“夫人,不是为夫故意笑话你,这太极劲,王城中,很多孩子打的都比你好。”
“……”
西南王妃听到王爷的调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若非这么多小辈在场,真想上去踹上一脚。
“拜见王爷。”
众人行礼,态度恭敬,唯有机关椅的李子夜,因为只有一条手臂能动,也就没有见礼。
武王?
谁还不是个武王。
他那武王的小号,都不稀罕上。
“赛先生,内子还需要学习太极劲的心法吗?”西南王上前,好奇地问道。
“这要看王妃的意愿了。”
李子夜微笑道,“当然,还要看王妃有没有精力去练,毕竟,练习招式和心法,都需要时间,只练一样,肯定更容易一些。”
“夫人,你的意见呢?”
西南王看向前方的内子,笑着问道,“要不,就不学了,一起学的话太辛苦了,为夫怕你承受不住。”
“学!”
前方,西南王妃一遍挥汗如雨地练习,一边咬牙切齿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