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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他要离去的话语,阿竹终于从杂乱无章的思绪里抬了头,恰与眼前之人的眸光不期而遇。
该如何去形容李致的目光?他仿佛是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对捕猎一事极有耐心。既是对阿竹势在必得,便不急于一时的逼迫。
阿竹难以描述自己的心绪,她只觉得自己像粘板上的鱼肉,而眼前的人便是能主宰她生死之权的人。
她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自从将女学办的有声有色之后,她便有了软肋。
李致离去之后,阿竹在书塾里空坐了良久,久到金澄澄的夕阳余晖洒落大地,她才动身回了承恩侯府。
薛怀与瑛瑛久不见她归来,便已准备套了马车去西街接她回府,好在两拨人在承恩侯府门前的拐角处相遇。
瑛瑛瞧见女儿只是神色间染着几分疲惫,高悬着的心才松懈了下来。
“天色已晚,快些回府吧。”瑛瑛笑盈盈地说道。
阿竹在爹娘面前做出了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用晚膳时还与爹娘有说有笑,直到夜色寂寂时,方才露出几分担忧来。
她记得自己不曾招惹过太子,那太子缘何要对她说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东宫缺不缺太子妃与她何干?
明明她是个和离过的妇人,与太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这时,杜嬷嬷拿着手炉缓缓走进了阿竹的闺房,自从阿竹和离之后,杜嬷嬷便从庄子上赶来了承恩侯府。
许是害怕阿竹会因和离一事伤神伤情,杜嬷嬷便不顾自己老迈的身躯,日日在隔间的罗汉榻上替阿竹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