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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她还能支撑的住,等那一阵刺骨般的痛意上涌时,便无力地软了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砖上。
软帘后的郑老太太嗤笑一声,与于嬷嬷说笑道:“到底是外头买来的丫鬟,连跪人的工夫都不精进。”
于嬷嬷不过奉承陪笑两句,并不敢为烟儿说话。
郑老太太既是没有要让烟儿起身的意思,她便也只能忍着刺骨的痛意,再度跪直了身子。
“息哥儿是长房唯一的血脉,他既不嫌你出身卑贱,将你收用在房里。你便要好好学学规矩礼数,别丢了息哥儿的脸。”
郑老太太边慢条斯理地品茶,边如此说道。
烟儿心内一片荒凉,膝盖处更是痛得失去了知觉。
她无声无息地应了。
郑老太太才笑了一声道:“既如此,再跪上一刻钟就起身吧。”
话音甫落。
荣禧堂的庭院里已多了一抹玄色的身影,郑衣息提脚走进了正屋,仆妇丫鬟们并无一人敢拦。
屋内烛火通明。
他第一时间瞧见了门槛处跪的笔挺的烟儿,以及她惨白无比的脸色。
剑眉忍不住蹙起。
郑老太太欢喜的唤声还未出口,便听得郑衣息裹着笑意的话已率先说了出来。
“祖母,让这哑巴起来吧,她膝盖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