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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了这一点后,庄小姐便在嫡母的鼓励下朝婉竹示好一笑,姿态无比和顺,仿佛是特意要在齐衡玉跟前显露出她的大方来。
而婉竹也瞥见了庄小姐望向齐衡玉的殷切目光,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是与欢喜搭不上什么边。
她以为齐衡玉定是饱受挣扎与纠葛,定是在京城无比思念着她和如清如净,谁曾想人家竟已与旁的贵女相看了起来。
婉竹先是怔愣了一刹那,旋即便自嘲一笑,朝着庄小姐等人敛衽一礼。
泾渭分明的动作,已然是露出了几分不想与庄小姐争辉的意思。
齐老太太对婉竹的知情知趣感到十分满意,便也笑着向庄夫人和庄小姐介绍了婉竹的身份,并道:“这是衡玉的妾室,性子和顺大方,是个知礼数的孩子。”
庄夫人虽惊艳于婉竹的美貌,也看婉竹怀里抱着的女婴和婆子怀里的男婴十分碍眼,可到底是不敢拂了齐老太太的面子,便也顺着她的话头夸赞了几句婉竹。
谁家当家夫人手底下没有个碍眼的妾室?她能忍得,络儿自然也能忍得。
庄夫人笑盈盈地握住了庄小姐的柔荑,李氏也对这个温文尔雅的庄小姐十分满意,只是侧身瞧见齐衡玉时,发现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放在婉竹一人身上,心里难免有些怅然。
她这儿子处处都好,就是耽于儿女情长,太将婉竹当一回事儿了。
果不其然,任凭齐老太太与李氏如何地喜爱庄小姐,齐衡玉却连个眼风都没往她身上递,因见婉竹面色素白,便忙让静双和落英去请鲁太医来。
他连个客套话都不愿和庄家母女说,只上前握住了婉竹的柔荑,情语呢喃道:“这儿闲杂人等多,你一路舟车劳顿,也该累了,我这便陪你回莲心院去。”
这般缱绻黏腻、细语呢喃的态势一出,庄夫人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只瞥了一眼身侧羞意满满的女儿,只空叹了一声。
齐衡玉我行我素,也不管旁人的目光,一径牵着婉竹的手往莲心院走去,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仿佛只能容下婉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