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和小威带着义群三百人马,看着沙滩上面一边倒的战局,后者懊恼摘下猴哥面具。
“凸(艹皿艹)!这帮洪兴和东星全是废物吗?
居然连十分钟都撑不住?我们连上岸热热身都没有,豪哥还怎么去峰哥的面前得瑟啊?”
大威表情复杂摘下猪头面具,他坐在船头点上一根小雪茄:“其实,咱也不能怪洪兴和东星的人不争气。
你看看阿强那边,这都快两千多人了吧。
打一个西贡,特么至于吗?”
小威点了点头,看着陆续摘掉面具的众多手下,他迟疑问道:“哥,现在怎么办?离三点还远呢,难道回去吃下午茶啊?”
“这事……”大威也很无语,就在这时候,他看到沙滩上面,洪兴和东星的人被苦力强的人马包了饺子,其中一些人丢下武器,选择跳海逃生。
“快,开船过去捞人,多少抓几个俘虏回去应付一下,要不然,这次我们肯定要被豪哥骂死了。”大威见状大喜。
早上去赤柱巡视一下,中午约钟楚雄一帮人聚了一餐,丁云峰下午就翘班回家了。
西贡那边,丁云峰懒得关注,他忙着翻阅上次黑豹在乐孝文保险柜里面偷拍的文件。
吃过上次的教训,这一次,丁云峰通过鲁滨孙的关系,找来七八个专业翻译,两人将原件分段拆开,交给不同人去写出译文。
这次黑豹偷拍的文件不少,为了谨慎,此事足足耗了几日。
今天早上,鲁滨孙终于打电话给丁云峰,完整译文到手了。
丁云峰用了两个多钟头,终于将十来万字的译文看完,他端起旁边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没想到,乐孝文表面经营着港岛电视台,暗中,他却是勾结鬼王聂傲天,合伙经营公海赌船。”
鲁滨孙闻言叹道:“刚刚看到这些译文,我同样很震惊。
他大哥乐义武将港岛电视台交给他才多久?居然就出现如此严重的亏损,若没这几艘赌船的分红帮他撑着,港岛电视台这颗大雷,早就爆了。”
言罢,鲁滨孙挑出一份日文影印件和一份英文影印件,下面分别夹着译文。
“上次路过港岛那艘幸运号,现在改名加做富贵丸,便是他们最近投资的赌船。”
“不单港岛-扶桑这两地有他们的赌船,他们还将这门生意经营到国外。
只不过,在那边,他们的关系不够硬,经常被当地黑帮和海盗勒索。阿峰,你来看……”
丁云峰接过这两份被鲁滨孙特意挑出来的文件,他先看有关富贵丸那份。
这个名字,加上赌船的背景,让丁云峰瞬间想到《城市猎人》那部电影。
回想芽子在电影里面,居然能带两大箱的重军火上去。
丁云峰再结合她乐家的背景,立即肯定,这艘前不久送走蒋震的游轮,就是将来触发《城市猎人》剧情的那艘赌船。
暗暗记住此事,丁云峰翻看另外一份,恍然笑道:“难怪乐孝文要截胡我那份合同,他们这是准备为自己的赌船集团,购买一艘护卫舰呢!”
鲁滨孙赞许一笑:“阿峰,你和我想到一起了。这件事情,你别冲动。
因为,乐孝文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鬼王聂傲天。
对了,你还年轻,可能对鬼王这个人不太了解……”
看着谈性大发的鲁滨孙,丁云峰一边认真聆听,一边印证记忆之中,那两部以濠江赌王为原型拍摄的影片。
《赌城大亨之新哥传奇》
《赌城大亨之至尊无敌》
这位鬼王聂傲天,可是能与濠江赌王贺新掰手腕的超级大老!
……
另外一边,西贡,涨潮的海水冲上沙滩,拉下带着血色的泡沫。
苦力强、占米、陈耀庆正与大威小威说话,旁边大D和阿聪大弟,正在忙着安排伤者上车。
“阿强,今天你就够威了!
两千多个打仔啊,我刚刚接到豪哥的电话,他说连洛哥都要为了你这次晒马跑去鬼老的兵营解释呢!”
大威羡慕搭着苦力强的肩膀,阿强憨憨笑着:“其实我们都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要过来,大威哥,小威哥,好多谢你们带人过来帮我。”
“哎,阿强,你和我们兄弟俩说这种屁话?
不看豪哥和峰哥的关系,就这事让算我们兄弟知道了,不还是要带人过来帮你?
扑领母,可惜来迟一步,没能赶上大场面,只捞到几十只落汤鸡。”小威懊恼看着旁边十几个被绳子捆住手脚,冻得嘴唇青紫的东星仔。
占米担心苦力强被大小威忽悠住,他带着陈耀庆一人一个接过话头,两人连吹带捧散烟仔,总算将这两个义群大底送走。
“阿庆,我和强哥还要赶回去荃湾为大家派奖金。
辛苦你跑趟峰哥家,你将西贡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峰哥。
特别大小威带人过来帮忙,你要同峰哥讲清楚,早上豪哥没有收下我那两百万,让峰哥可以有个底。”占米拉着陈耀庆嘱咐道。
陈耀庆连连点头:“占米哥放心,我识做的。”
“事不宜迟,你先走,阿聪大弟留下帮我。”
当占米忙着安排人手收尾的时候,肥邓被吹鸡开车送回老楼。
“送我到这里就行了,你自己小心开车。”邓波由吹鸡扶落车,他看着吹鸡叮嘱道。
吹鸡刚要开口,楼道阴影突然走下一个人,正是筲箕湾探长——陈细九。
“肥邓,洛哥派我来抓你。
你们配合点,别让我难做。”陈细九无视持刀围住自己的和联胜打仔,将一副手铐塞给满脸惊愕的吹鸡。
“九……九哥,这……这个……”吹鸡拿着手铐,吓得语无伦次。
这个时候,很多和联胜马仔闻讯赶了过来。
其中几个愣头青,更是以为遇到出位的好机会,他们握刀看着陈细九,满脸跃跃欲试。
“一个个想造反啊?还不给我退下!”肥邓睁开双眼,冷冷扫了一眼周围。
言罢,这位和联胜坐馆,一把抢过吹鸡手上的银镯子,他动作娴熟给自己拷上,头也不回坐上陈细九停在旧楼下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