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一头栽倒壕沟里以后。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猛然起身就要跑。
“嗖。”
黑暗中。旁边的平房空隙中。一个人影窜出來。一步迈进壕沟。粗壮有力的大手直接拍在小林脑袋上。使劲儿往下一压。
“我操你妈。谁……”
小林猛然回头。扯脖子骂道。
“嘭。”
对方抬腿就是一脚。小林腹部剧痛。弯腰飞出去半米。直接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对方猫腰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扯着他的脖领子。冲着耳麦说道:“注意我的方向。人倒手了。”
“老三。注意点。你右后方的那个人还在。”
钟万里快速说道。
“沒事儿。”
老三匆忙的回了一句。随后压着小林的脑袋。身体弯到与壕沟平行的位置。左手拽着他的脖领子。大步流星的往前奔袭。
“我去。”
就在这时。大盆在突然在对讲频道里说了一句。
“别去。有枪。”
童匪快速喊道。
“嗖。”
大盆一咬牙。直接从旁边的围墙上越过。而下面的老三。一直在注意右后方。听到声音的时候一回头。高大的人影已经滚到了壕沟里。
“唰。”
双方对视。大盆横起左腿。宛若粗壮的树干一般。直接砸了下來。
“唰。”
老三侧身一躲。扳机直接扣动。
“亢。”
子弹在大盆左腿直接贯穿。
“咣。”
几乎同时。大盆右拳直接砸在老三右侧软肋。二人身体交缠在一起。噗咚倒在了地上。
“啪。”
大盆眼疾手快。身体压在老三的上面。随即他拿枪的手腕。使劲儿往旁边的石头上猛砸。连续数下以后。有棱角的石头将老三的手掌背咯破。枪直接掉了。
“唰。”
老三身体灵活。左手一带。抽出小腿上的军刺。一刀直奔脖子抹去。
“噗咚……”
大盆向左一滚。转身就跑。并且冲小林喊道:“跑啊。草泥马。等着被抹脖呢。”
“啪。”
老三翻身跃起。左手抓枪。
“唰。”
胡科左臂架着85狙枪管子。身体宛若雕塑。枪口转瞬锁定。
“亢。”
“噗。”
一条弹道。肉眼可见。枪火乍现。老三身体一个趔趄。当时就倒在了地上。
“漏了。狙还在刚才的房顶上……”钟万里喊道。
“锁了。”
老二舔着嘴唇。脸上表情不变。枪身回做。
“砰。”
狡诈的胡科。回到刚才的仓房房顶打了一枪。随后转身刚要走。就一枪被掀翻。直接从房顶坠落了下來。献血在空中喷溅在墙壁上。身体噗咚一声摔在了地面上。
“沒沒事儿吧。”
童匪结巴的在对讲频道里问了一句。
“对方起码四个人。 他们枪太好。我身上的衣服沒效果你打完子弹就走。快。”
胡科扭头吐了口血。随后从地上窜起。拎着东西转身就跑。
“老三。老三。”钟万里喊道。
“沒沒事儿。沒有炸点。胳膊腿还在。但动不了了。”老三躺在壕沟里回道。
“呼啦啦。”
就在同时。钟万里等三人。几乎瞬间出现在土路上。随后拔腿就追大盆和小林。
“唰。”
童匪突然露头。枪口随着人体移动。扳机不停的扣着。一梭子子弹。噼里啪啦的迸溅在围墙上。三人咬牙被憋了回去。
“嗖。”
空枪以后。童匪撒丫子就跑。
“他们三人。两个拿枪。一个空手。往东跑了。”
老三躺在壕沟里回道。
“老幺留下。老二跟我走。”
钟万里咬牙说道。
坟茔地里。
大盆耗着小林直接窜上了车……胡科跑过來以后。二话沒说。直接架枪趴了下來。
童匪从他身边经过。只低头扫了一眼。就看见胡科胸口全是鲜血。但他的习惯。致使他沒有嚷着让胡科跟他一块走。而是一瞬间坐在了驾驶室。随即动汽车。捋着踩好点的小路扬长而去。
“吱嘎嘎。”
汽车轮胎压着泥土。快速离去。他们刚走。枪声同时响起。胡科趴在坑里。子弹点着村口。让刚刚跑出來的钟万里。咬牙后退。
三枪以后。胡科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看东西出现了重影。随后弃了登山包。无负重的转身离开。
穿过坟茔地旁边两片挡风的树林子。胡科看见了。刚刚到达这个位置的三菱汽车。
“咣当。”
大盆推开车门。胡科攥着枪直接蹦了上來。
“吱嘎。”
轮胎卷着地面。瞬间起步。
一直沒露头的老二。在远处水楼子的二楼位置。调整好了呼吸。枪口追着三菱吉普。一直在找着什么。
“抬抬头。”
胡科脸色苍白。喘息着冲脑袋插在副驾驶后座里的小林喊道。
“我不抬头……我抬头就死了。”小林哭着喊道。
“抬头……还有一个再找你。你不抬头。我们折这儿。你也跑不了。”
胡科咬牙回道。
小林眨了眨眼睛。随后脑袋突然往前一探。
“就是你了。”
老二不知道车里的对白。舔着嘴唇。一枪干下。
“嘭。”
子弹打在突然压在小林脑袋上的胡科腹部。荡起一阵火星子。
“唰。”
胡科枪口移动。左脚踩在副驾驶的车座后面。一枪甩了出去。
“哗啦。”
车玻璃碎裂。对方的老二。直接一低头。
“亢亢。”
紧跟着两枪点在水楼子的墙壁上。老二两次想抬头。但两次都蹲了下去。
“哗啦。”
童匪一甩方向盘。车身钻进林子里。顺着小路扬长而去。
老二再次起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车尾灯。
“跑了。”
钟万里在对讲频道里问道。
“。”老二皱着眉头。沉默一下回道:“恩。”
“沒事儿。回來吧。”钟万里一句埋怨都沒有。淡淡的说了一句。
“撕拉。”
车里。大盆粗暴的撕开胡科的衣服。随后拿下防弹衣。看见他的身上有两个枪眼。一个在腹部。一个在左肩胛骨。
“有事儿么……”童匪开着车。至始至终的沒有回头看一眼。
“沒。沒事儿……有防弹衣。子弹沒打透。”大盆看着倒在后座的胡科。额头冒着汗水。结巴着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