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给大盆五百块钱的意思。其实就是撵他走。让他自己出去找个床位住。但劳务公司要一千块的中介费。所以无奈之下。大盆拿着这五百。再加上给表当了的七百。这才交了费用。
大盆原本想着。干一个星期转正以后。自己预支点工资。就从小舅家搬出去。但沒想到劳务公司还是骗子。所以。这一个星期。他是硬着头皮。在小舅家又蹭住了这么久。
当今社会。总有一些貌似对生活偶有感悟的年轻人。整天嚷着。我们的社会变了。人情越來越淡。自己喜欢的姑娘太过现实。自己的亲友为人处事儿太过势利。
其实换个角度來讲。所谓的“现实”。最大的原因。是源于自己。既然你已经意识到社会风气变了。你无力去改变它。又想让淡漠的亲情。和现实的爱情不去伤害自己。那么就要努力让自己去适应社会。
当你拥有了满足“现实”的经济条件。和相对的物质生活。那么所谓的“现实”。其实就不存在了。
因为那时候。你的经济条件。第一时间更新 可以让你迅速感觉到温情。而不是拿着二百多块钱的礼品。登门拜访。不停的墨迹着。咱们是亲戚。你应该对我好点。
小舅妈能接纳大盆。别管是把他安排在了阳台住。还是在卫生间住。这本身就是一种付出。一种帮助。你可以说这种付出。达不到亲情的底线。也不够仗义。但却不能埋怨人家。太过市井。
所以。此刻的大盆。虽然内心无限酸楚。感觉诺大城市。只有自己孤独一人。但也同时意识到了。这钢铁烘炉一样的城市。不是七八十年代所倡导的“团结一致。共谋展”。而是一切以资本说话。
......
四十分钟以后。大盆在街道边上。等到了劳务公司的姚经理。说白了。就是骗子头。
“來。上车。哥们。”姚经理开着一台途观。抻着脖子喊了一句。
“咣当。”
大盆拽开车门坐了上去。皱眉问道:“啥活啊。”
“好活。不出力。不犯法。一宿就把钱挣了。能干么。”
姚经理问道。第一时间更新
“我兜里可一毛钱都沒有了。你在我这儿扣不出來啥了。”大盆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哎呀。这次不收你中介费。”
姚经理快速解释了一句。随后继续问道:“你会喝酒么。”
“谈不上会。”
大盆想了一下。眨眼说道。
“......这活是这样的。找你的。是一个外地老板。爱好有点特殊。就喜欢跟体格壮的男性年轻人在一块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虽然黑点。但长的还行。咋样。你过去陪他喝喝酒。完了......晚上把他送酒店去。剩下的事儿。你俩谈就行。”
姚经理笑呵呵的看着大盆。已经算是很赤.裸的说了。
“就喝点酒。然后送他回去。就给三千块钱。”
大盆皱眉问了一句。
“人家不差钱。但你也不能差事儿。给他伺候好了。还不一定就三千呢。我跟你说哥们。你也别有啥抵触的想法。这个鸡.巴狗.操社会。笑贫不笑娼。钱揣进自己兜里。比啥都强。”
姚经理怕大盆不去。还做了一下思想工作。
“行。。不就是替他挡酒么。喝多少我都喝。这活我干了。”
大盆咬牙说了一句。
“那走着。”
“走吧。”
“不过你穿这身衣服不行。我给你换一套。”
姚经理开车就带着大盆走了。
.......
一个半小时以后。金色海洋。大皇子开的vp包房门口。姚经理带着。穿着一套运动装。脑袋上顶着嘻哈风格帽子的大盆。敲了敲门。
“进。”
大皇子正跟朋友玩着骰子。头都沒抬的喊了一句。
“咣当。”
姚经理推开门。带着大盆走了进來。屋内刺鼻的水烟味扑面而來。呛的人眼睛干涩。
大盆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动作僵硬。
“踏踏踏......。”
姚经理迈着太监一样的小碎步。快速走到大皇子旁边。弯腰。小声问了一句:“行么。哥。”
大皇子抬头扫了一眼大盆。随后冲着朋友问道:“咋样。鸿哥。。”
“恩。”
叫鸿哥的中年梳着小分头。带着个方框型。厚眼镜片的老式近视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你去找仔仔拿钱。”
大皇子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姚经理可以滚蛋了。
“好好陪着。”
姚经理冲大盆扔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过來坐。”
大皇子在沙上给大盆让开了一个位置。示意他坐在鸿哥旁边就行。
.......
剩下的时间里。大盆自我要求非常严格。只要有敬鸿哥酒的。他全给挡了。而且洋的啤的混合着喝。沒多一会。就吐了三四次。
“呵呵。这孩子一看就是第一回。太实在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鸿哥眼神莫名亮了。
“你开心就好。”大皇子心里非常烦的敷衍了一句。
“來吧。姐们。我敬你一杯。”
旁边一个陪酒的姑娘。笑吟吟的冲大盆说道。
“好。好。”大盆憨憨的点头。
“哎呀。现在这行越來越不好干了。同性竞争我就不说啥了。现在男的都比我们有市场。这活还咋干。”姑娘挺感慨的说了一句。
“哈哈。”
屋内众人一顿爆笑。
“呵呵。”
大盆不明所以。跟着干笑了两声。
“你老家哪儿的啊。”鸿哥面色红润的冲大盆问了一句。
“漠河。”
“好地方。哎。你身材不错啊。以前干啥的啊。”
鸿哥臭不要脸的拿手指戳了戳大盆的胸脯。
“哥。别捅咕。我痒。”
大盆被弄的一愣。瓮声瓮气的说道。
“......哈哈。你还有痒痒肉么。”
鸿哥顿时來劲儿了。
.......
海洋门外。三四个年轻人。溜溜达达的走了进來。随后在舞池点了一个卡台。缓缓坐下。
“先生。您好。点套餐。还是单点。”
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过來大喊着问道。
“套餐怎么点。”
“398起。有四瓶软饮。一瓶黑方。还有一个小果盘。”
服务员回道。
“那我要沒有三百九十八。还想喝黑方咋整。”领头的青年。在晃动的射灯下露出了面容。此人正是跟蒋经撕过的梁亮。
“.......。”服务员一愣。
“给我來一把。**年的红星片刀。。”
郭志亮一舔嘴唇。大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