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告别戚楠后,依然心事重重。
他坚信于文莉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可是她确确实实害戚楠失去一个孩子,并且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悔过的意思。
再次回到沈家,于文莉已经十分不耐烦,准备离开了。
见阿沅回来,她皱着眉头说:“我跟你去玉龙,也算是给你面子了,现在去都去过了,一切也该结束了,我要走。”
阿沅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她手里的行李,冷声:“你不能走。”
“不能走?”于文莉冷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动动筋骨:“我知道你的医术高超,你一针下来,我可能就没有动弹的能力,但是你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一种东西叫法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直接找警察,说你非法拘禁我。”
“你必须要和戚楠道歉,并且得到她的原谅后,你才能离开。”
阿沅的声音,冷漠到了极致。
他心里太清楚沈星澜对戚楠的感觉,戚楠在他的心里,如同珍宝一样,如果哪天被沈星澜知道于文莉曾经做过这种事,到时候她的下场只怕是……
他为了防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将这燃起来的苗头掐灭在火炉中,只有于文莉求得了戚楠的原谅,也就能求得沈星澜的原谅。
可在于文莉的眼里,阿沅就是故意找茬,让她和戚楠道歉?
这怎么可能!
她当初是因为嫉妒和怨恨,所以故意使诈让戚楠失去孩子,现在让她去找戚楠道歉,是个人都不会原谅,反而还因此惹得一身腥。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于文莉眯着双眸,讥讽:“我去和戚楠道歉?”
阿沅走到她的跟前,抓住她的手:“跟我走,去找戚楠道歉。”
“滚开。”于文莉一把推开阿沅:“我警告你,别逼我,我可不是那些小娘们,你随便哄几句我就听你的话,在我这,我说了才算。”
“你不走是不是。”
阿沅的神色冷漠,慢慢的从口袋里抽出银针:“我再问一遍,你走,还是不走?”
阿沅的语气和平常的他很不一样。
虽然之前也是冷冰冰的,可这一次,明显带着强迫。
于文莉就搞不懂了,这阿沅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要求她做这种事?
“钟离沅,你听好了,当初我害戚楠的时候,是没有给自己留一丝余地的,你现在让我去道歉,就是把当初的事情再次翻过来,你有想过我的处境吗?还是说,你知道戚楠在沈少的心中很珍贵,所以你为了邀功,就拉着我去死?”
“你还知道戚楠在沈少心中很珍贵?!”
阿沅忍不住怒斥:“你活这么大,有没有长脑子!沈少要是哪天回过神来,你会有好果子吃吗?玉龙的那些人会把你打成筛子!”
于文莉怔怔的看着阿沅的神色,愣了半晌。
“你,你是因为沈少,所以才……”
“你最好快点去找戚楠,求得她原谅,沈少前几天因为苏北的一个电话,现在在疯狂的调查戚楠以前的事情,如不意外,很快就会查到这一段事,如果你还这么无所谓,就等着沈少找你吧。”
于文莉的脑子像是被棒槌砸中一样‘嗡的一声,空白了。
她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所以,你不是故意找茬,你是真心想帮我?”
“你能不能别说这个,事情的关键不是……”
“钟离沅,所以你这么紧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你关心我啊?”
于文莉突然凑近了阿沅,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看。
这么近的距离,明显令他有些不适。
他甚至能感受到于文莉的呼吸。
他微微把脸侧到了一边,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你赶紧去道歉吧,到时候我也会帮你求情的。”
“你回答我的话,我就去道歉。”
“你!”
阿沅没想到于文莉比他想象得还要难缠。
大家都说于文莉孤僻高傲,可这一阵子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人压根就不是孤僻高傲,骨子里还装着一个莫名其妙、古灵精怪的灵魂。
他皱着眉头:“行,我是担心你,害怕你被人打死,所以你能去道歉了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文莉有些得意的站直了身体:“回答不错,但是我不能去道歉。”
“为什么!你出尔反尔!”
“钟离沅,你要搞清楚我之前为什么要针对戚楠。”于文莉不紧不慢的说:“你真以为害死一条生命很好玩么?”
阿沅凝神望着她,没有接话。
于文莉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就说那个苏北吧,既然你们调查,一定会调查到戚楠和苏北之间的关系,但是你们一定不知道,孟云寒。”
“孟云寒?”
孟云寒在疆飛市已经开起了属于自己的公司,继孟氏集团后,这是撑起国内经济发展的公司之一,市场竞争力极强,其领导人孟云寒,更是各大公司仰慕的对象。
换句话说,国内市场一分为三,其苏北为一,沈星澜为一,剩下的便是由孟云寒承担。
三人背后的背景和家族,都不容小觑,苏北背后的势力神秘,而孟云寒则有孟氏集团的这棵大树做基石,沈星澜有玉龙做支柱。
这三个人要真的发生点什么事,都能使经济瘫痪。
“这关孟云寒什么事。”
“当初,孟云寒和苏北之间发生了矛盾。”
于文莉到现在,依然没有把孟景深的真实身份吐露出来,冷漠的说:“当初,孟云寒找到我,并且跟我谈了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