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替于文莉诊治一番后,又出门给她拿了一些药。
这期间,于文莉全程冷漠的瞪着他。
“张嘴。”阿沅冷漠的看着她:“你要是不张嘴,我就用针让你张嘴。”
于文莉拧着眉头,心里怒火交加。
阿沅这个人,从来不做虚张声势的事,他直接从口袋里将银针拿了出来:“师姐,你比我清楚,我这一针要是下去,你的嘴巴怕是几天都合不上了。”
于文莉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开了嘴。
阿沅顺势将药材灌进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直到将所有事情做完后,阿沅才把于文莉身上的银针给拿下。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没事的话我会过来给你扎几针。”
“不用。”于文莉抿着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做。”
“做不做是你的事,看不看是我的事。”阿沅站起身来:“我的任务完成了,师姐你好好休息。”
说完,阿沅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于文莉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榆木脑袋,永远开不了窍。”
接连几天,阿沅都会准时来给于文莉看病就诊。
论针灸能力,阿沅是一流,哪怕是于文莉也比不了他,一针过来,无形无影,浑身便瘫软,不得动弹,任由对方摆布。
而用奇形怪术,则于文莉更为厉害。
一个善于用毒,一个善于解毒。
“师姐,我奉劝你不要用蜈蚣这种毒物。”阿沅捡起地上的蜈蚣:“你用毒虽然厉害,可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该怎么办?”
于文莉冷笑一声,双脚直接放置在桌面上:“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玩玩怎么了?”
阿沅走到她的身边,直接把住她的脉搏。
于文莉也不闪躲,任由着他把脉。
“怎么样?我应该没事了吧?”
“没事了。”阿沅放下手:“好了以后,回一趟玉龙,几个叔伯想见见你。”
“我不回去。”一说到这个,于文莉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当初她学有所成,更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可初中的事,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再抬头做人。
现在的她,不再学医,玉龙的那些人也早看她不顺眼了,回去除了数落她、嘲笑她以外,还能说什么?
“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押你回去。”阿沅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是乖乖跟我回去,还是我押你回去。”
“我认你够久了!”于文莉放下双脚,慢慢的站起身来,双眸阴鸷的盯着对方:“钟离沅,你欺人太甚!”
于文莉直接从口袋里抓出一些黑色粉末,朝着阿沅扔过去。
阿沅侧身一避,凝神:“芝蒲散?!”
“不错,我要让你肝肠寸断!”
阿沅眯着双眸:“师姐,看来你不打算对我手下留情了。”
“我就是不打算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下,于文莉再次朝着阿沅冲了过来。
而这一次,阿沅的银针无形无影的飞速,轻微的刺穿了于文莉的皮肤。
在她靠近阿沅身侧的一米处,身子猛然僵硬,停在了原地。
她面色惊恐,瞪大双眸看着阿沅:“你做了什么?!”
“你太累了,让你休息休息。”
阿沅慢慢的走到于文莉的身侧,从她的肩膀上将一寸头发丝大小的银针拿了下来:“好好休息,师姐。”
说完,阿沅便转身离开。
走下楼后,看见戚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走到戚楠身旁:“戚小姐好。”
戚楠点了点头。
坐在一侧的奶奶看了看阿沅:“怎么样?”
“明天我打算带师姐回一趟玉龙,叔伯们都想见她一面。”
奶奶一听,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杯子,语重心长的看着阿沅:“你知道你师姐为什么不行医吗?”
阿沅摇了摇头。
他只听一些长辈说过,于文莉不肯行医是因为她学艺不精害了自己,导致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生育,具体的,他不清楚。
奶奶叹息一声:“你师姐是个可怜人,性子虽然凶狠孤僻一些,但是个好人,你带她回去,要多替她说说话,那些叔伯不是好对付的。”
“我知道了,主人。”
戚楠略有担忧:“一定要回去吗?”
“这是规矩,每一年到八月份,所有玉龙门下那些极具名望叔伯的直系子孙必须回去祭祖,阿沅的和文莉的曾曾祖父都曾经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初期极有威望的长老,他们作为直系子孙,必须回去。”
奶奶押了一口茶水:“只是到了这个世纪,许多直系子孙已经不再遵照这个传统,文莉也有许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戚楠点了点头:“既然是传统,那确实应该遵循。”
说完,他扭头看着阿沅:“你要回去几天?”
“大概三天左右。”
阿沅是一心要带着于文莉回玉龙,哪怕是押,也得押回去。
于文莉深知自己不是阿沅的对手,要从他手中逃脱,怕是没几分胜算。
当天晚上,她便准备偷偷离开,免得被阿沅抓回去。
熟料,她一打开门就看见阿沅站在自己的门外。
于文莉吓得脸色苍白,怒瞪着对方:“你站在这做什么?”
“谨防你逃跑。”阿沅靠着墙壁:“师姐,你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会准点来敲门。”
“我让你滚。”于文莉冷冷的盯着他:“听清楚了吗?滚。”
阿沅不为所动:“我就站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离开。”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是来克她于文莉的,那一定是钟离沅。
于文莉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气的脸色涨红:“好,钟离沅,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姐,你就这么对我?”
“正因为你是我的师姐,我才会这么对你。”阿沅扭头看着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