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郁知道这块玉坠的重要性吗?”
阿沅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主人从小就跟他说过,这块玉坠谁都不能给。”
戚楠紧急握着那块吊坠,心里是五味杂陈。
阿沅开着车,继续带着戚楠在离市逛着。
路过弗兰荙公司的时候,戚楠打开车窗,仰望着高耸入云的‘握手大厦’。
“要去公司看看吗?”
戚楠一愣:“什么公司?”
阿沅指了指弗兰荙。
“不用,我们这样莫名其妙的进去参观会被人赶出来的。”
其实戚楠更想说的是,他们一个普通人,怎么能随便进入这样的公司。
阿沅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回到家中后,戚楠突然就收到了温卿卿的短信。
这是距离她离开南城后,温卿卿第一次和她联系。
在她离开前,温卿卿说过会替她好好照顾无忧,她们都很信任彼此,不随意打扰。
“戚楠,无忧生病了,然后……孟景深最近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听说大病了一场,我上次去看无忧的时候,两父子都躺在病床上。”
戚楠看见这条消息后,紧紧的握住了电话。
半晌后,她才回复:“无忧还好吗?景深……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无忧说很想你,至于孟景深嘛,身边跟着一个柳如画,我说你要心里还有他,就赶紧回来,你说他们朝夕相处的,就算没什么事,最后也会弄出事情来。”
戚楠看着这段话,迟迟没有回应。
她深深的记得,自己在失忆之前,柳如画跟她说的那番话。
她始终没有自信、甚至自卑的以为,在孟景深的心里,也许自己没那么重要,尤其是恢复记忆后,她就更害怕了。
再次回去,再次面对?
不,她没有勇气。
“戚楠,你别这么傻了,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要相爱,就还有机会啊。”
戚楠实在是不知道该回什么。
也许温卿卿说得对,相爱没什么东西不能克服。
只是她和孟景深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法不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温卿卿见戚楠迟迟不回复,也就放下了手机。
刚放下,电话又再次响起。
她以为是戚楠,却不曾想来电的是温宜年。
看见那个名字在屏幕跳跃着,温卿卿不禁垂下了眼眸。
她和温宜年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联系了。
思来想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双方彼此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只能透过电话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卿卿……”温宜年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这阵子,还好吗?”
“还好。”
温卿卿不紧不慢的回答,双手握着被子,面上毫无波澜,可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听说最近,你和孟景深走得很近。”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不该和他这么近,他毕竟是戚楠的男人,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
“够了。”温卿卿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想和我说这些的话,大可不必。”
“卿卿,你不懂,孟景深这种男人,你惹不起的。”
温卿卿冷笑,原来在温宜年的心里,自己竟然是这种挖墙角的女人?
“你不用来和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你不用再来找我。”
“卿卿……”温宜年欲言又止:“上次回家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
半年以前,温宜年告知温卿卿说她母亲病重,需要回家看望。
温卿卿想了很久,才决定回去。
可没想到,这一次回去,她被全村人奚落。
她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大骂她不要脸,连自己的哥哥都勾引,那些亲戚也是轮番来指责她的不是。
恰巧温宜年那几天离开,并没在村子里,导致温卿卿接下了所有的指责和打骂。
最后,她见自己母亲没事,这才离开。
可那件事过后,不仅村子里传遍了她事,就连附近几个村都传遍了。
这下,温卿卿就更没有脸面回去。
家乡,再也不是她的家乡。
没有任何乡愁可言。
“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拥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你可以给妈更好的生活,她跟着你,总比跟着我好。”
“卿卿,其实妈不是想说你,只是那么多亲戚在……”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话,我和孟景深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你来指点。”
挂断电话后,温卿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即便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即便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可只要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人,自己就会浑然不知的害怕。
她有时会在想,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作弄人,为什么要把温宜年变成她的哥哥?
要是当初家里没有收养温宜年,也许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下午,温卿卿再次去孟景深家里探望无忧。
这已经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事情了,孟景深还特意给温卿卿配了钥匙,方便她出入。
也许因为她是戚楠的朋友,所以孟景深对她和别人不同。
到孟景深家后,无忧和几个小伙伴正站在游乐区玩耍。
孟景深很有心,为了让无忧不感到寂寞,每天都会让人找七八个同龄孩子到家里陪他一起玩。
“无忧。”
温卿卿喊了他一声,走到他的身边,却看见他拿着笔正画画。
画纸上有两个人,隐约看得出是男人和女人。
“无忧在画什么?”
“我在画爸爸妈妈。”无忧奶声奶气的说:“干妈,我妈妈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我爸爸昨天都咳血了,他是不是快死了。”
温卿卿心里一惊:“你爸爸吐血了?”
“嗯。”无忧点了点头:“管家不让我出声,说是会吓到爸爸,可是干妈,我好怕,我怕妈妈回来,爸爸又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