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深和戚楠暗中订婚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柳如画的耳朵里。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依然没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窗外下起了滂沱大雨。
她的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眼里露出了凶狠的神色。
这几天,孟骏然倒是来的勤快,几乎每天下班都会来医院探望她。
今天来时,还带了柳如画爱吃的点心。
谁知,刚进门,柳如画便冲着他怒吼:“你说过会帮我的!可他们为什么还会结婚!”
孟骏然微微垂下眼眸,走到她的身旁:“景深执意要和她结婚,哪怕和家里断的一干二净,我能有什么办法?”
“孟骏然!”柳如画尖叫一声:“你这个骗子!你现在害我丢掉了所有的脸面,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给我滚!”
孟骏然微微皱起眉头,好言相劝:“如画,你别这样,我看景深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要不……就成全他们吧。”
“成全?”柳如画一把揪住了孟骏然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他看:“我喜欢孟景深,我要他,这辈子,他只能是我柳如画的男人,别的女人谁也别想夺走他!”
“如画……”孟骏然露出痛苦的神色:“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的心里只有景深吗?我……”
“你别妄想了,孟骏然,你要是不愿意替我办事,没人强迫你。”
柳如画的这句话,着实伤人。
难道在她的眼里,除了替她办事以外,就没有别的感情了吗?
孟骏然眼里露出了淡淡的失落:“我没有不替你办事,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订婚,你还能怎么做?”
“我自有办法,但是,你必须帮我。”
孟骏然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柳如画的神色,长叹:“好,我帮你。”
……
柳如画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和孟骏然一起来到孟景深的家。
戚楠去了图书馆,家里暂时只有孟景深一人。
两人的到访,令孟景深有些意外。
那天回孟家老宅,他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孟家人也表示不再管这件事,难不成今天又反悔,叫这两人来当说客?
“你们怎么来了?”
“戚楠把我打了,你不来看我,还不允许我来看看你?”
孟景深放下手里的东西,冷冷的看着柳如画:“你打没打戚楠,心里应该有数。”
柳如画眉头一挑,讥讽:“听说你为了戚楠,跟家里人都反目成仇了?”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管。”
孟景深的冷漠,并没有刺激到柳如画,她反倒落落大方的坐在沙发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景深,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但是作为亲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有什么话,也不该你来提醒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柳如画和孟骏然使了使眼色。
孟骏然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模糊的照片。
“景深,我们今天来,真的是要提醒你的。”
柳如画附和:“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碰见戚楠的时候,她口口声声说,要救她的朋友。”
是有这回事。
当初碰见戚楠时,她确实说要上山救她的朋友,甚至不惜生命危险,一定要和他们上山。
孟景深保持沉默,没有接话。
柳如画继续说:“据我的调查,她要找的这个朋友,不是普通朋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男人,和她有关系,并且两人有过定情信物,戚楠身上有块吊坠,就是那个男人给她的,如果我没看错,我见她几次,她都戴在身上吧?”
听到这话,孟景深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水杯。
戚楠身上有块吊坠,她十分重视,几乎没见她摘下来过。
“景深,我知道你很爱她,也打算跟她共度余生,可是你不打算在结婚前,再好好思考一下,这个女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孟骏然嗤笑:“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之所以会这么的阻止你和戚楠,不止是因为那个女人家境不好,人品不好,而是她故意欺骗你。”
“你仔细想想,万一她爱的那个男人出现怎么办?万一她私底下还和他接触怎么办?甚至,她和你结婚,是个局,她要和那个男人谋夺你的财产。”
“越说越离谱。”孟景深拿出手机,面不改色:“当初案子告破时,警方已经公布了她要找的朋友已经去世,你们没必要在我面前耍花招。”
说着,他拨通了戚楠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戚楠压低嗓音说:“景深,今晚我不回去了,学校要开会,我要住校,还有一大堆资料没查,先不说了,在图书馆呢。”
戚楠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孟景深眉头一挑,倒也不生气,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
柳如画见此,站起身来:“我知道你也辞职了,最近都在家里待着,那今天晚上我做主,替你们哥俩做一桌饭菜,我们三也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孟景深没有反对。
柳如画则和孟骏然两人出门买菜。
刚离开孟景深的家,柳如画就戴上墨镜,冷漠的说:“去找戚楠吧。”
“你真打算这么做?景深知道,会恨你的。”
“如果我现在不这么做,将来我会恨我自己。”
孟骏然长叹一声,只好带着柳如画去找戚楠。
当天雨下的有些大。
戚楠刚走出图书馆时,还下着零星冰雹。
就在此时,一辆车停靠在她的面前。
摇下车窗,车里的人正是柳如画和孟骏然。
“上车。”柳如画摘下墨镜:“下这么大的雨,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谢谢柳小姐,我能自己走。”
戚楠可还记仇呢。
这柳如画平白无故的冤枉她打人,害她没少被人辱骂。
“上车吧,有点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