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故意引诱,步步为营,害的景深走到如今这一步。”
董宝月握着双手,眼里充满了愤恨。
孟家与柳家是多年故交。
他们早就已经默许对方是自己的亲家。
柳如画就是孟景深的妻子,毋庸置疑。
可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戚楠,不仅打破了这一切,更打破了他们对孟景深未来的规划。
本来可以劝说他过几年辞掉法医工作,去孟氏担任总裁,谁能想到他半路卸任,选择读博?
董宝月被气的脸色发白。
一病房的人也在议论纷纷。
“不然这样好了,那个女人什么来历、什么目的,去调查清楚,要钱给钱,大多数女人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就是,我估计她也是个要钱的主……”
后面的话,戚楠再也没听见了。
孟景深直接握着她转身离去。
他的神色严肃、带着一丝丝冷漠,看的戚楠心里发毛。
“他们说的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戚楠抿着唇,小心翼翼的问:“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女人?”
“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重要吗?”
戚楠用力的点了点头:“很重要。”
听到这句话,孟景深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笑意:“在我心里,你是最特殊的。”
戚楠心尖仿佛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
最特殊的……
她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全然忘记了刚才在病房里那些人说的话。
此后,孟景深不顾家里反对,开始认真读博,他的学习能力一流,并且在读博前找了专业老师进行学习。
最终不负众望,考取了国外顶尖大学,成为博士生。
而戚楠也即将入校学习。
孟景深去读博前还有几个月的空档期,辞职后,他倒是显得无所事事。
戚楠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入校。
孟景深似乎有些不悦,抿着唇:“不是说好,住在这里吗?我可以送你上下学。”
“你马上要出国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好。”
“离我出国还有三个月,你不用替我考虑这么多。”孟景深走到她的身旁,压下她手里的东西:“就算我走了,这栋房子你也可以随便住。”
戚楠微笑:“谢谢你,景深,谢谢你这一路来帮我这么多,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你不用感谢我。”孟景深放下她手中的行李:“在这里住着就好。”
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孟景深打开了大门,看见门外站的是柳如画。
柳如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泛白且无神。
孟景深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你还关心我吗?”柳如画的眼神透过他,看见了站在大厅里的戚楠:“你现在,还有心思管我的事吗?”
“你这是说什么话?生病赶紧去医院看病。”
在孟景深的心里,柳如画永远是他最亲的妹妹。
青梅竹马这个词,从来不是虚无的。
柳如画苦笑一声,越过了孟景深走进大厅。
戚楠看着柳如画,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说实话,即便是和孟景深的关系亲密不少,她也对这种上流社会的人感到一种惶恐,总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柳如画步步紧逼,戚楠步步后退。
“你知不知道景深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她冷漠的看着戚楠:“他为什么选择读博,选择读妇科这种毫无边际的科目。”
戚楠握着双手,害怕极了。
孟景深立刻走上前,挡在戚楠面前:“够了,你要是生病我送你去医院。”
“瞧瞧。”柳如画冷笑:“曾经对我那么温柔的人,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你帮她?”
“我没有帮谁,我选择读什么,是我的自由,你们不用把罪责都推到戚楠身上,与她无关。”
好一句与她无关。
大概也就知道戚楠一个人看不出,孟景深选择辞职,选择读博,全都是为了她。
可笑的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竟然抵不过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柳如画气的浑身颤抖,她紧紧握着双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好,不说这些,之前答应过的事,还作数吗?”
孟景深答应柳如画去临海的事,因为受伤已经被推了。
他选择答应了回老宅替柳如画重办生日。
“我记得。”孟景深平静的回答:“明天我会回去替你过生日。”
“好,既然是我的生日,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不能带这个女人去,否则你和我之间所有的情谊,一刀两断。”
柳如画说出这句话时,心都在滴血。
一刀两断,她真的做得到吗?
孟景深拧着眉头:“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重,你的生日,我自然会去。”
“但愿如此。”柳如画冷漠的看了看他身后的戚楠,眼里带着不屑和嘲讽。
明天,孟家人替柳如画重新举办生日宴会,就放在孟家老宅。
孟景深是个不善于讨好别人的人,生日礼物更是没有准备。
按照往年的习惯,他会选择送柳如画一个愿望,让她自己提,他去完成。
可今年看来,他是该好好用心准备了,毕竟放了柳如画这么多次鸽子,确实有些对不起她。
戚楠看得出孟景深的心事,还特意为他准备礼物。
“女孩子都喜欢惊喜的,像柳小姐这种千金小姐,肯定是见多了很多好东西,名贵的东西,不见得她会喜欢。”
孟景深表示赞同。
往年生日,柳如画不知道收了多少名贵的礼物。
金钱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第二天,孟景深回老宅替柳如画过生日。
离开前,戚楠表示自己也要回大学习惯习惯,准备过几天的开学典礼。
“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
目送孟景深离开后,戚楠露出了些许失落的神色。
其实,她没有打算回学校,只是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寂寞和失落编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