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楠知道,自己回去很有可能会被抓回,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郁被毒打。
“谁拿了我的钱包?”
身后,男人突然厉喝一声。
戚楠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男人许是看见了古怪,立刻追了上来。
戚楠被虐待了一个多月,体力本就不济,还没跑几步,就被男人给抓住了。
“这么光明正大的偷东西?”
戚楠浑身打颤,哭着说:“先生,我求求你了,我有朋友等着救命,你救救我吧。”
“救你?”男人冷笑一声:“行,跟我去警察局,好好救救你。”
男人的力气很大,当下就将戚楠给抓到了车上。
车门一关,戚楠吓得拼命的拍打车窗:“你放开我,我要下车,我朋友等着救命!”
“就你这演技,去牢里好好修炼几年再说吧。”
无论戚楠怎么解释,对方就是不肯听,直接将她带到了警察局。
到了警局后,男人直接把钱包拿了出来,指着戚楠:“这个小偷偷了我的钱,钱包里少了三百块,直接抓起来吧。”
戚楠刚才夺过钱包的时候,见男人追了上来,是偷偷的从里面拿了三百块钱。
一看此情此景,她立刻把自己藏得三百多拿了出来,老老实实的放在桌面,哭着说:“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是故意偷钱的,警察先生,你们救救我朋友吧,他被困在黑煤窑了。”
男人明显不信,还冷笑一声,直接对着警察说:“你们直接按照金额大小,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别,别。”戚楠哭着,直接跪在了男人面前:“我朋友真的等我去救命,我没演戏,真的。”
就在此时,门外走来了一男一女。
戚楠顺着声音望去,当她看见那男人的长相时,顿时就愣住了。
男人长的很英俊,一米八几的个头,身穿白衬衫和西装裤,浑身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而他身旁的女人娇俏无比,穿着浅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微卷,显得分外好看。
“骏然,你怎么这么慢啊,什么事闹到警察局里。”
孟骏然冷笑一声,把钱包收了回来:“上次你不是被人偷了东西吗?这一次我也被偷了,抓到这个小偷,得好好惩治一番。”
“小偷?”女人嗤笑一声,勾着身旁男人的手:“景深,你说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好好的不做事,跑来偷钱。”
不知道为什么,戚楠突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像是被人踩在了脚底下一样。
眼泪、一滴一滴的凝聚,她慢慢抬头,看着男人,哭着说:“先生,我真的不是小偷,我朋友等着救命,求求你了,救救我朋友吧。”
孟骏然拧着眉头:“景深,这女人演技不行,你可别相信她。”
孟景深的黑眸幽幽的打量着戚楠。
狼狈是他的第一印象。
可是他也注意到了戚楠身上的淤青。
他不顾孟骏然的警告,走到了她的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
近距离,戚楠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哪里受伤了?”他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戚楠下意识的抬起手:“手臂、还有腹部、腿部。”
说完,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哭着解释:“先生,我真的不是骗子。”
孟景深没有理会她的情绪,而是翻起她的袖子,仔细的打量她的伤口:“这是被人打伤的,用的是棍子一类的东西。”
他看着戚楠,不紧不慢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偷钱?一一说清楚,如果真相如你所言,那就没事,如果说谎,后果你清楚。”
孟景深说话紧紧有条,没有任何逼迫,反倒如沐春风般,轻轻的吹散了戚楠心里的阴霾。
她立刻点了点头,说:“我叫戚楠,今年十八岁,我是被骗到这个地方来的,上面有个黑煤窑,我朋友帮助我逃出来了,可他自己被困在那个地方,我求求你了,救救他吧。”
戚楠只要一想到白郁,心里就难受得紧。
孟景深听完后,站起身,把口袋的证件拿了出来:“你好,我是南城分局的法医,我现在想带她离开。”
“景深,你在说什么?”
孟骏然皱起眉头:“你忘记我们来这里是给如画过生日的,你怎么能带她一起走?”
柳如画也有些不甘,明明是来这里过生日的,干巴巴的跑出来一个女人,搅黄了这一切。
她气愤的勾住孟景深的手,娇嗔:“景深,你说过来这里不谈公事的,再说了,你是法医,不是警察,你没必要带她离开。”
戚楠一听这话,立刻磕头:“我求你们了,你们都是好人,只要你们能救出我的朋友,我可以做任何事!”
“你这个小偷,好意思跟着我们吗?”柳如画一脸不情愿:“景深,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为什么要反悔。”
“如画,这个女孩很可怜,伤势是新旧叠加,如果她说的没错,那她和朋友的处境都很危险,我们带着她,另外还请绛虎分局的同志去她所在的地方调查,看看是不是有这个情况。”
警察一听,立刻点头:“我们会立即调派人手去查,但是调查期间,这位小姐和您最好都别离开。”
“行。”孟景深点头答应。
站在一旁的柳如画气的脸色都红了,她抓着孟景深的手,不断撒娇:“景深,你怎么能留下来,我们要一直往西走的。”
“是啊,景深,你这样明天到不了目的地就不能给如画过生日了。”
孟景深微微叹息一声:“要不这样吧,你们先过去,如果事情处理好了,来得及我就去,来不及,我把礼物准备好。”
“孟景深!”柳如画怒吼,当场就发飙:“你每次都这样!你工作以后,哪一次为我过生日有准时过的?!”
她气的眼眶发红:“在你的心里,根本就不在乎我!我恨你!”
说完,她便转身跑了。
孟骏然看着她的背影,拧眉怒斥:“你这太不像话了,说好的事,现在又反悔!”
“哥。”孟景深抓住了孟骏然的手,压低嗓音:“替我劝劝如画。”
“你每次都是这样!”
“你们可以先过去,带她散散心,我会尽力处理好这里的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