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莉带走了无忧,还要求孟景深跟她同住。
至于住多少天,在房间里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就真的这么放心那个女人带走无忧?”
戚楠脸色苍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有孟景深在,那个女人应该是不会胡来的……”
于文莉带着孟景深和无忧回到了自己家中,她很淡定的将无忧归置到二楼的房中,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孟景深看:“孟景深。”
孟景深微微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熟料,于文莉又靠近了他一步,轻笑一声:“你当真不记得我?”
“我们,认识?”
于文莉非常大胆,又凑近了一些:“你果然忘记我了,十年前,南城高中,你读高三,我读初二。”
“这么久的事,我记不清了,学校人那么多,高中和初中分开,我建议你还是快点去看看那个孩子,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于文莉叹息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孟景深,你要是记不起来,我就不给他看病,活活烧死他。”
孟景深见过那么多女人,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于文莉这样,出口这么嚣张,而且丝毫不隐瞒情绪。
他不禁皱起眉头,冷笑着:“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世界这么大,难道只有你能救得了他?”
说着,孟景深竟直接走上楼,打算带走无忧。
于文莉追上前来,挡住孟景深的去路:“你是可以找别人,但是时间不够了,孟景深,你最好仔细想想,你高三那年发生过什么。”
“滚开。”
孟景深面不改色:“我不需要回忆,也不喜欢受限于任何人。”
说着,他竟毫不留香惜玉,直接推开了于文莉,朝着楼上走去。
于文莉不甘,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高三那年,你救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最后的下场是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你还记得吗!”
孟景深浑身一僵,猛地停住了脚。
是的……
于文莉这句话将他拉回到了高中那年。
他是救了一个女孩。
但是因为是举手之劳,所以没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是于文莉!
“我因为会替人看病,替我同班同学治疗疑难杂症,但没想到治疗错了,虽然没有害他丢了命,但是从此以后,他的右手不能再提重物,我因此遭受到了严重的校园暴力。”
孟景深不由得眯起双眸,之前的一切,一幕幕回放在眼前。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被人灌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路过,替她打抱不平,并且将她带到医院后就离开了。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可没想到对方记了这么久。
于文莉慢慢的走到孟景深深怕,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们家里也有医生的家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方,强行灌给我以后,我就大出血了,从此丧失了生育的功能,虽然后来我高了对方,但是对方也反告我,最终,我们庭下和解。”
于文莉治得对方手不能提重物,他们反告是有理由的。
但于文莉损失惨重。
她无法生育了!
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
说实话,于文莉顶着戚楠那张脸,深情的跟孟景深诉说时,他是心疼的。
但不是心疼于文莉,而是心疼这张脸背后的故事。
“所以你从此不问诊?”
“没错。”于文莉轻笑一声:“我不做医生,也不碰这一行,那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
说完,她转身看着楼上:“这个孩子,我能治,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你的谁?”
孟景深顿了顿,一字一句:“他是我的孩子。”
于文莉神色一紧,脸上露出了些许冰冷:“喔,既然如此,恐怕你要多费一些心思了。”
……
于文莉带走无忧,已经有一整天了。
戚楠坐在温卿卿的家里,魂不守舍的。
打孟景深电话也是处于关机状态。
这么一消失不要紧,那身在疆飛市的柳如画和董宝月也急的不行,当天就跟着孟骏然一起回来了。
他们一回来就给戚楠打了电话。
戚楠硬着头皮说他有事,敷衍了过去。
可柳如画哪里是容得戚楠这般敷衍?
她立刻找了在南城的老熟人去查孟景深的下落。
这一查,就查到他在于文莉的家中!
“戚楠,当初你可是跟着他一起来的,这个于文莉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董宝月将戚楠拉到了暂住的家中,冷冷的逼问她。
戚楠身心俱疲,脸色苍白,一句话也没说。
柳如画看着她的表情,压下心头的不悦,开口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亲自上门问问看,她无缘无故扣着我的景深是想做什么!”
以柳如画的个性,她要去闹,很正常。
但是这一次,戚楠没有阻拦。
在外面,不知道无忧和孟景深的情况,也不知道无忧到底治好没有,只能干巴巴的在这里等。
她等不了!
觉得度日如年!
柳如画要去闹,指不定还能知道一些无忧的事。
柳如画这个人,很聪明,她闹,不亲自去,而是找了一帮人上门,说是要请孟景深回家的。
结果这个于文莉更高一筹,开门都不亲自来开的,有人上门,里面的人就直接说找错地方了。
这是弄得柳如画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就坐在不远处的车子里,见一帮人从于文莉的大门失败而归,柳如画不禁握紧了双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车里的人将目光都盯紧了戚楠。
戚楠脸色苍白,伸出手打开车门:“我亲自去问。”
“戚楠,如果景深有任何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戚楠看着董宝月的神色,咽下苦涩,转身走向了于文莉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