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卿跟温宜年虽然还有芥蒂,但是对于戚楠的事,她没有隐瞒。
温宜年知道了所有,颇有些为难和心疼。
一方面是为难于孟景深,这个人权利和地位太大、太高,戚楠跟这种人纠缠上,后半辈子要受苦。
另一方面是心疼,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女人,嫁给一个男人本来就是要过好日子的,可偏偏结婚以后,什么好日子都没有过过。
“哥,麻烦你了,能帮衬就多帮衬点吧。”
这是温卿卿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温宜年。
电话那头的温宜年长叹一声:“我知道了,你朋友就是我朋友,还有……你要照顾好自己。”
温卿卿一听,红了眼眶,轻轻应了一句后就挂断电话,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戚楠开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有些恍惚。
“我给你请假了。”
戚楠冲着温卿卿微笑:“不用,我就是贪睡,多睡了一会,现在就去上班。”
戚楠这个人脾气倔,她认定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温宜年见她如此,干脆直接调到自己身边做助理,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出点什么事,流产了。
“今天我要去谈业务,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温宜年整理桌面的东西:“你现在怀孕周期越来越久,我看你尽量还是别忙。”
“才四个月呢。”戚楠笑了笑:“不碍事,我衣服穿宽点,谁看得出来。”
也是,戚楠太瘦了,说她怀孕四个多月,真不像。
温宜年点了点头:“行,你要跟我去也可以,但是如果你身体不好一定要跟我说。”
“好。”
温宜年带着戚楠出去谈业务是处处照顾她,晚上饭局也是拼命替戚楠挡酒。
晚上十点多,温宜年蹲在酒店后面的墙角拼命的将酒水抠出来。
戚楠出来时看见他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对不起,都是我……”
温宜年猛地站直了身体,看见来人是戚楠后,脸上的紧张又消退了一些:“没事,酒桌上都是这个德行,你一个孕妇喝什么酒。”
“今天我开车吧。”
温宜年虽然喝醉了,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就是走路踉踉跄跄,需要人扶着。
他整个身子倒在了戚楠身上,从远处望去,关系暧昧至极。
“那不是戚楠吗?”
不远处,孟家人站在二楼的vip包间的窗台上,冷冷的凝视戚楠和温宜年。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勾引别的男人,看他们这个样子,怕是接下来就要去开房了。”
“之前不就跟人开过房,这算什么,景深,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妻子。”
孟景深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见戚楠亲密的扶着温宜年上车,不禁握紧了手里的酒杯。
……
温宜年醉的不轻,说了一个地址后,就彻底晕过去。
戚楠按照那个地址开车过去,还没靠近,便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等待。
车停后,女人走了过来,也许是没看见戚楠,直接说:“宜年,你妈今天于打电话给我,说让我们回家,还问我怀孕没有,你说咱两啥事都没有,怀什么孕呐。”
一开车窗,坐在驾驶座的人竟不是温宜年,女人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
“你是……”
“我是温宜年和温卿卿的朋友。”戚楠打量着女人:“你跟温宜年,是夫妻,还是……”
女人目光闪躲,颇有些尴尬:“你都听见了?”
“嗯。”
女人无奈,叹息:“那这件事,你别跟温卿卿说,宜年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他妹妹。”
戚楠怔住,迟迟没反应过来。
原来,所谓的结婚,是假的。
“你知道,温卿卿和宜年虽然不是真的兄妹,但是世俗的眼光早已认定了他们是兄妹,宜年不想让温卿卿背负上那些罪名,所以才……”
后面的话,不用说戚楠也明白了。
将温宜年送回去后,她便自己打车离开。
离开前,女人再三嘱咐:“你千万别跟温卿卿说,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在乎这些,可她不在乎,宜年在乎。”
“好。”
回去的路上,已经有些冷清了。
到家时,十一点多,温卿卿还在看电视。
戚楠开门进来时,见她偷偷的看着温宜年的照片,听到声响才把照片收起来。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温卿卿站起身来:“那早点睡吧,我困了。”
戚楠看着温卿卿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又想起今天温宜年的妻子,心里有些难受。
作为朋友,她只能将温宜年的事隐瞒在心底深处。
第二天,温宜年照常来接戚楠,上车时,他小心翼翼的问:“昨晚,我妻子没跟你胡说什么吧。”
“没有。”
话音刚落下,温宜年的电话就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脸色骤变,车也差点一个急刹车撞到前面的路人。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戚楠拧眉看着温宜年,等他挂断电话后,询问:“怎么回事。”
“我们之前谈的一个单子黄了,那批货冒出去后发现严重的质量问题,有个客户用了,说是有流产先兆,现在在住院。”
温宜年的公司主做水质过滤器,一直都销量不错,怎么会突然间出现这种问题。
“现在那些客户联合起来准备告我们!”温宜年咬着牙:“如果真的这样,公司完了,我也完了。”
温宜年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被他们这么一搞,别说工作没了,怕是以后要找一份体面地工作都难。
两人驱车到达医院后,才发现医院已经聚集了很多客户,一看到温宜年出现,便全体聚集了过来,讨要个说法。
戚楠被挤到外边,拼命的想为温宜年做解释,可是却挤不进去。
就在此时,前方走来一人,冷漠的开口:“要吵都给我出去吵,站在这里是想影响产妇吗?”
众人闻声望去,看见那人是孟景深后,纷纷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