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贴着他耳畔小声说,“我喜欢你信守诺言,我喜欢当初的你。”
他低低笑出声。
我遵照许崇文的要求,次日启程赶赴郊外,汽车在半日的颠簸后,泊在菩提寺八十一级的台阶下。司机熄了火,他透过后视镜对我说,“夫
人,到菩提寺了。”
我一路靠着软枕闭目假寐,闻言降下车窗,揭过窗子眺望台阶之上的庙宇。秋高时节,山林异常的秀美,像一卷陈列开的浓墨重彩的油画,我
粗略端详着瓦片,明显刚修缮过,瓦砾上的漆还毛茸茸的。
一名穿着褐黄色僧袍的和尚在第一道朱门外恭候我,司机说,“他是法陀,许董每次来都是他接待。”
我迎上他,双手合十,“法陀大师。”
他回敬我一礼,“许夫人。”
我笑着说,“我先生智慧居士大病初愈,未能跋山涉水来菩提寺敬香,我代替他前来,烦请法陀大师设立香案。”
他点头,“自然可以。”
许崇文和大多数有钱有势又畏惧死亡畏惧跌落金字塔尖的显贵一样,并不诚心信佛,权色欲是佛门大忌,却是这类人毕生所求,割舍哪一种都
生不如死,他们只是无休止的砸钱,修葺庙宇再塑金身,以金钱的堆叠彰显自己的虔诚。
我与他不同,我既不诚心,更不信。
奈何他嘱托我来,我来一趟便罢了。
我卸下一身金银珠宝,红唇香粉,素素净净一袭长裙,跟在法陀大师后面,五十多阶时我索性连三四厘米高跟的鞋子都脱了,赤脚往上爬,勉
强走完八十一阶,累得气喘吁吁,法陀搀扶了我一把,“智慧居士捐赠的香火钱已重塑了佛像,许夫人要一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