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的战列舰,大多是皮糙肉厚,挨上几重炮,依然能活蹦乱跳,生龙活虎,再战几百个回合,但挨上一鱼类,却多半就死翘翘了。
之所以如此,这是因为炮弹在水中的威力,要远远大于空气。
炸弹在空气中,主要威力来自空气膨胀一样,在水中爆炸也会使水形成一个空气泡,以及膨胀所形成的破坏力惊人的震荡波。
而海水的密度大约是空气的835倍,传导力的能力也比空气强无数倍,加上空气是可压缩的,但海水几乎无法压缩。
以至于的威力显得无比的集中,一旦击中就破坏力惊人。
不要说深水炸弹,就算一颗小小的鞭炮也可以在水中炸鱼。
陈守义一拳挥出,海水的震荡才刚蔓延,又再次挥出一拳。
接着又继续。
海水震荡频率和他出拳完全同步,形成可怕的共振,威力不断叠加,整片海域剧烈震荡,一条直径百米的巨大水柱冲天而起,久久不落。
“咚咚咚!”
沉闷而又节奏的巨响,仿佛来自深渊。
毁灭性的力量迅速的蔓延,所过之处,鱼群化为齑粉,就连海底的礁石,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破坏,开始崩裂,粉碎。
距离陈守义仅仅只逃出五十米外的秩序之神神色大变,拼命远离,然而还是迟了。
震荡迅速波及祂的身体,祂顾不得节省神力,浑身神力爆。
刹那间,海水仿佛亮起一颗太阳,大片的海水被气化,分子撕裂,化成原子。但即便如此,可怕的震荡依然顺着原子传递过来,而且破坏力随着震荡的叠加还在飞速的增强。
要是在空中,祂眨眼间就能逃脱出攻击范围,但在海水中阻力极大,祂的速度却远远比不上震荡波的速度。
祂嘴角溢出一丝金血,心中绝望。
差距实在太大了。
……
一秒后,祂身上的光辉渐渐暗淡,依然在拼命的逃离震荡源。
二秒后,祂逃离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身上神力场坚持了片刻,便骤然破灭,祂身体外骨骼渐渐布满裂缝,很快身体如破布袋般在海水中震荡起伏。
金色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海域。
几秒后,一只大手,一把捏住尸体的脖子,拖着往小岛而去。
……
小岛沙滩。
“唉,还是打死了。”陈守义蹲在神尸旁,一脸无奈,大手拨着已变得软绵绵的脑袋,大量的脑浆从中溢出。
祂的头骨已尽数粉碎,里面的脑浆也被震成一团浆糊。
他本来只是想着警告一下,结果一激动,就被打死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祂实力这么弱呢,还这么不自量力。
陈守义叹了口气,把尸体收回空间,缩回身体站了起来。
“等会再去生育之神那里警告一番,这次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心中暗道。
……
等陈守义飞回马来半岛的时候,生育之神早已盛装打扮,热情迎接了,祂强忍着恐惧,匍匐在地,开始高唱赞歌道:
“您的伟大,让太阳为之黯然失色,您是地球之主,站在众神之巅,世界的意志眷顾着您……”
这是真的赞歌,用一种古朴婉转的语调,赞扬陈守义的伟大。
一个中等神力的神明就这么被对方轻易打杀、陨落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此时在生育之神眼中,陈守义仿佛传说中的上古邪物一样可怕,心尖都在打颤。
陈守义听着感觉莫名的羞耻,不耐烦的打断了:“好了,别唱了……“
生育之神娇躯一颤。
陈守义看着生育之神娇媚柔弱而带着怯意的表情,一时间都不好放狠话了,面对这样没有节操的神明,他还能说什么呢:“起来说话吧。”
“是,大人。”生育之神道,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劫已经过去,她站了身上,脸上容光焕,散出惊人的魅力,媚笑道:“小神已在宫殿备好的美酒佳肴,就要小神服侍您吧。”
陈守义心中高度警惕起来。
……
“以后安分点,秩序之神的地盘,就不要惦记了。”
陈守义说道。
“是,大人!”
所谓吃人嘴软,陈守义想了想,还是决定多说一句:“你在地球的传教,终归是无法长久的,你好自为之。”
随即陈守义也不再说,走出外面,被风一吹,心中燥意褪去。
“唉,又被对方的神力影响了!”陈守义心中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意志还是不够强啊。”
他看了看天色,太阳散着最后的余晖,天色快暗了下来。
……
半小时后,他回到中海。
昏黄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街道两边积雪渐渐融化,柳树长满了嫩绿的细芽,春天不知不觉已经来临。
“哥,怎么回来这么晚?”回到家,陈星月道:“我们饭都吃好了。”
“被事情耽搁了。”陈守义说着老脸不由一红,本来上午就可以回来了,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到晚上了:“不过,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就知道,我就说不用等了,他肯定吃过了。”陈星月对父母道。
真是心黑的妹妹。
陈守义心中腹诽。
他和父母招呼了一声,就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想了想,拿起电话给总统通报了此事。
对面久久无言。
“这么说……秩序之神死了?”似乎有些牙疼。
“恩,神尸就在我这里,我留着也没用,哪天过来接收一下。”陈守义有些不好意思道。
除了这具神尸外,他空间里还放着数吨的强大神力的肉糊,以及数百吨火焰之神的神尸,足够他吃个几十年了。
又不是强大神力的神尸,对他而言,这种等级的,多了也没用,他都闲占地方。
“哦,哦,好的,我明天就派接收的同志过来,恩,感谢您为国家做的一切。”
“只是随手之劳。”陈守义谦虚道。
“……您的随手之劳,却是挽救无数的生命,让人类的战争重见曙光。”
“哪里,哪里?总统严重了,我哪有这么伟大!”陈守义继续谦虚,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不严重,不严重,您的功绩注定会载入史册。”
……
几分钟后,陈守义才愉悦的挂断电话,只感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