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是程双阳历生日,她请大家来家里吃饭,门铃响,房门打开,陆遇迟和丁恪出现在门口,陆遇迟怀中抱着一个Rosonly的盒子,程双笑着伸手去接:“你看你,这么客气干什……”
话未说完,陆遇迟抱着盒子一躲,嫌弃道:“把脸往兜里放放,什么你都想拿。”
丁恪递过两个礼品袋,“生日快乐。”
程双立马弯起眼睛,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学长快进来。”
陆遇迟也要往里进,程双用身体一挡,“你出去。”
陆遇迟伸手推她,两人在门口就开始撕扯,陆遇迟道:“你可真会挑日子,好好的二人世界过不了,还得来给你庆祝。”
程双道:“日子过得好,每天都是情人节,一看你就不怎么幸福。”
陆遇迟哼声:“睁开你气迷心的眼睛好好看一看。”
他指着盒子底部的专属logo,上面有陆遇迟三个字的英文缩写。
程双同样哼了一声,仗着丁恪已经进去了,低声嘀咕:“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腻歪了。”
丁恪本就嫌陆遇迟吵,陆遇迟和程双碰在一起时,他基本都是躲得远远的,换完拖鞋直接往里走,刚拐进客厅,看到沙上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丁恪跟秦佔打了声招呼,随即对闵姜西说:“你是不是怀了个假孕,每次见你都跟以前一样。”
闵姜西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腰肢纤细四肢修长,确实怎么看都不像个怀孕四个多月的人。
她说:“这种话私下里说说就好了,我不假怀孕,怎么在秦家站稳脚跟?”
丁恪笑着道:“你要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是秦佔骗你怀孕,不然你肯定不能在家站稳脚跟,你早跑出去了。”
秦佔道:“这种话私下里说说就好。”
陆遇迟跟程双一路叨叨着从玄关走来,前者跟秦佔打招呼,后者说:“你们坐着,我去帮帮欧巴。”
丁恪说:“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会做饭的人总会有种使命感,不是闵姜西不起来,是之前要帮忙,被程双严厉制止住,开玩笑,一个在秦家都被当菩萨供起的人,怎么能来她家里做饭,关键还是当着秦佔的面,除非她不想再过明年的生日了。
丁恪跟程双去了厨房,客厅里还剩三个人,闵姜西瞥见陆遇迟放在桌上的花盒,出声问:“你送丁恪的?”
陆遇迟二话不说,只把订制名字的一面翻过来,炫耀写在脸上。
闵姜西突然想起前两天跟程双聊天时说的‘同化’,感慨道:“丁恪也逃不过去。”
陆遇迟看向秦佔,“你今年送姜西什么了,说出来让我等学习学习。”
秦佔坐在沙上,表情无奈,口吻理所当然,“每天都过节,并没觉得今天有什么特别。”
陆遇迟说:“打扰了。”
火锅准备好,程双喊道:“来吧同志们。”
陆遇迟鼻子尖,离着几米外道:“夜鼎记的底料。”
程双道:“早说了,来我这儿不亏,保证让你有宾至如归的体验。”
说罢,她还拉出椅子,请闵姜西入席,“这位国宝,特意为您准备了清汤锅呢。”
闵姜西说:“我要吃辣的。”
丁恪说:“酸儿辣女,你最近爱不爱吃酸?”
闵姜西说:“我口味跟平时没什么太大变化,就是比以前爱吃甜食了。”
程双下意识的说:“那更有可能是女孩儿了,公主风。”
闵姜西说:“爱吃甜食的未必是公主。”
秦佔接道:“也有可能是我。”
此话一出,众人脑中纷纷出现了统一画面,刚跟秦佔认识的时候,秦佔是在饭桌上都会点一个蛋糕,坐在那用勺子吃的怪咖,关键大家也不敢说,更不敢问,这种现象不知从何时开始减少,到现在已经基本不会出现,以至于众人差点忘记,秦佔人送外号‘蛋糕小公主’。
六人坐在长桌边,以家庭为单位,两人用一个锅,方便又贴心,除了闵姜西喝果汁,其余人都喝了酒,酒过三巡,陆遇迟和程双第一波上劲儿,拉着闵姜西干杯,祝三人一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闵姜西对桌上另外三人道:“没事,小场面,每年都是一样的话。”
程双脸颊泛红,目光已有些涣散,边笑边道:“知道我最开心的是什么吗?甜佔…谢谢你把姜西留在深城……丁恪,谢谢你把浴池留在深城,我真的,感谢,纯纯的感谢。”
说话间,她对着秦佔和丁恪拱手,秦佔说:“巧了,我还想谢谢你跟浴池把她带来深城。”
丁恪说:“因为你跟姜西都在深城,所以他从来没动过离开的念头,不用说了,互相感谢。”
秦佔举杯,丁恪附和,除了他之外,还有冼天佐,他一贯的话少,除非别人主动跟他讲话,不然他安静的像是把声带锁进了保险箱,惜字如金。
跟秦佔和丁恪喝了一杯之后,他又倒了一杯,单独敬闵姜西,没有多余表情的一张脸,没有多余的话,闵姜西却知道他想说什么,跟他碰了一下,各自仰头干杯。
程双看了看闵姜西,又看了看冼天佐,眉心微蹙,“你们刚才说话了吗?”
闵姜西一脸正色,“你失忆还是耳背?”
程双本就狐疑,闻言更加茫然,侧头看了看陆遇迟,“你听见他们说话了吗?”
陆遇迟正低头吃东西,闻言,想都不想的回道:“你喝断片儿了吧。”
程双努力回忆,最终不甘心的承认,她可能真的断片儿了。
一顿饭吃完,丁恪撑着陆遇迟出门,秦佔也喝了不少,闵姜西拉着他的手,他表面镇定,程双和冼天佐站在门口,目送四人离开,待到房门一关,程双立马扭头,脚不沾地的往洗手间方向跑,一顿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冼天佐顺着她的背,递过一杯水,程双漱口,要死不活的哼唧,冼天佐把她背出洗手间,程双躺在床上,头晕的天旋地转,闭着眼睛道:“欧巴……帮我找点儿解酒药吧,我不行了。”
冼天佐扶她起来,把水杯递到她唇边,“多喝水。”
程双象征性的喝了两口,蹙眉说:“我试过,喝水没用…”
冼天佐帮程双脱衣服,程双不反抗,直到下面最后一条也被拉下去,程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嗯?干嘛?”
冼天佐低声说:“给你解酒。”
程双昏昏沉沉,想到之前有一次她喝多了缠着冼天佐,待到结束后,她惊讶的现酒醒了,当时还开玩笑说冼天佐解酒,他总是能记住她说的奇奇怪怪的话,“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