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太喜欢冼天佐,喜欢到明目张胆,旁若无人,打从见面开始就又搂又抱,出了花房也是一路拉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一样,两人上车离开秦家,路上,程双问:“你有几个小时空闲?”
不怪她问的这么仔细,实在是冼天佐太忙,两人见面的时间按次数,按小时计算。
冼天佐说:“不确定几十个小时。”
程双怀疑自己听错,“几十个小时?”
“嗯。”
“你放假啦?”
“嗯。”
程双顿时开心的飞起,“甜佔真够意思!”
冼天佐问:“你想干什么?”
他的本意是,程双想做什么事,他现在都有空陪,结果程双说:“想亲你。”
冼天佐面上一红,不说话,程双兀自高兴,“你先开车,我能忍住。”
话音落下,冼天佐降速,车停在路边,程双侧头看过去,冼天佐解开安全带朝她压过来,程双迎上前,搂着他的脖子,两人肆无忌惮的在无人的私家公路旁接吻。
半晌,吻停止,程双悄无声息的吞咽口水,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其他画面,明知冼天佐在这方面没什么定性,她还是不着痕迹的往驾驶席瞥了一眼,冼天佐穿着黑色裤子,上身短款黑色皮衣,衣摆敞开,正好挡住她想要看的笑话。
车内一片静谧,冼天佐开口:“你要回家吗?”
程双听出他话语中的试探,哪怕微不可闻,但她恰好在这种氛围里,所以心照不宣,尽量正常的回道:“我爸下午有事儿,晚上才回家,我们先回去也行,等会儿去超市买菜,不用,我手机就能买,晚上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在家吃饭。”
“好。”
冼天佐重新动车子,程双拿手机买菜,回到家,刚一开门,就听到汪汪声,程双在门口边换鞋边说:“鱼丸,血糕。”
两人走进去,直奔阳台,程双把笼门打开,半大的雪糕和鱼丸撒泼而出,只在她腿边晃了一下,立马朝着冼天佐扑,程双撇嘴,“行,你们两个,我成天身前身后的伺候,还不如个偶尔才来的人。”
冼天佐坐在阳台沙上,雪糕耷拉着一只耳朵坐在他面前,尚且可以维持淡定,鱼丸则是上蹿下跳,不知怎么嘚瑟才好。
程双看得心寒,“我先进去换下衣服。”
“嗯。”
程双走时,雪糕正在跟冼天佐握手,鱼丸窜到沙上,一个劲儿的用爪子扒冼天佐胳膊,回到卧室,程双放下包,打算换上家居服,结果临时一想,又洗了个澡。
十几分钟后,程双穿着身可爱风的连体家居服走出来,看着一脸随意,实际上已经在里面试了好几套,原本想走性感风,怕太直白;想穿运动风,怕太刻意;穿真丝风,怕鱼丸挠坏了,想来想去,还是保守一点。
冼天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程双把长盘在头顶,脸上的妆也没了,干干净净,矮矮的,很可爱。
程双走近,拿了袋零食蹲在落地窗边,把雪糕和鱼丸吸引到自己面前,余光瞥见冼天佐的目光看来,只盯着她看。
程双觉得自己心里可能有一点变态,比如每次跟冼天佐见面的机会都很难得,每次都想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可每一次,她都乐此不彼的佯装冷静,一副姜太公钓鱼,根本不着急的架势。
血糕和鱼丸吃东西不嚼,半分钟就吃了一包零食,程双边嘀咕边起身,准备再拿一包,冼天佐说:“别喂太多。”
程双道:“听见了吧,姐夫不让你们吃,不是我不给。”
程双把它们当弟弟,冼天佐自然是姐夫,很正常的辈分排序,不知怎么就戳到了冼天佐,他起身,站在笼子边,“进去。”
血糕和鱼丸乖乖的往笼子里扎,程双羡慕到嫉妒,“你让它们进去,跟我让它们出来一样简单。”
冼天佐把笼门关上,拉着程双的手往里走,直奔房间,程双乖乖跟着,心底一万只脱缰的兔子蹦跳而过,她就知道他忍不住。
回房,关门,冼天佐将程双抵在墙上,低头吻她,程双回应,房间里一片黑暗,她早有预谋,之前进来的时候就挡了遮光窗帘。
冼天佐的手扣着程双的胳膊,她出微弱哼声,冼天佐立马绷紧肌肉,习惯性的找下摆,程双穿着连体衣,见他找不到,抓着他的手腕来到背后,冼天佐摸到拉链,顺着拉链一路往上,终于在脖颈后摸到拉锁。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两人俱是一顿,三秒后,冼天佐低声道:“叔叔回来了吗?”
程双道:“他下午要开会。”
匆匆出了卧室,程双走到门口,透过视频看了一眼,是个陌生人,她问:“谁啊?”
“您定的菜。”
程双恍然大悟,赶紧开门让人上来,虚惊一场,程双的心也提着,给程春生助理打了个电话,确定会议正在进行,还要一个多小时。
程双道:“好,你跟我爸说一声,结束后给我打电话,家里来人了,晚上在家吃。”
电话挂断,程双将手机扔在一旁,往冼天佐身上贴,直到他坐在沙上,房间暗到看不清人脸,程双道:“保守估计两个半小时,时不我待。”
房间中传来簌簌声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程春生要回家之前,先给程双打了个电话,“是不是天佐来了?”
程双声音如常,“嗯,他休假,我拉他过来给你做饭,都是你爱吃的菜。”
程春生说:“人家难得休息,你就会麻烦人,我请你们出去吃。”
“不用,你回来就行,我菜都买完了。”
程春生说:“我差不多半小时。”
“好。”
放下手机,房间中再次恢复到一点亮光都没有的状态,程双刚想说起来收拾一下,只听得冼天佐道:“我控制在二十分钟。”
说罢,程双被扯着小腿拉过去,反驳变成闷哼,这点时间都不放过,果然是冼天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