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教育领域的铭誉国际,水晶岛是秦家娱乐产业的标志性logo,已在全球超过五十个国家落脚,温哥华不是加拿大的唯一一个,几年前多伦多已经营业,正因为收效可观,所以加方才大力支持,如今又在温哥华落脚。
荣一京昨晚出去玩,没回酒店,隔天早上才赶回来参加开园典礼,见秦佔和颜悦色的跟工作人员对流程,他眼带笑意的问:“什么事,心情这么好?”
秦佔说:“赚钱的买卖,有什么不好的理由。”
荣一京说:“少来,是不是小闵那头哄你了?”
秦佔闻言,当即勾起唇角,笑而不语,荣一京揶揄道:“笑得真猥琐。”
秦佔收回脸上笑容,“在你面前,谁敢称猥琐。”
荣一京道:“看你昨天那德行,酒庄老板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秦佔面不改色的道:“小心得病。”
荣一京气得瞪眼,“一大清早的,你没刷牙?”
“跟你说话,洗脸都是对你的不尊重。”
别看秦佔嘴巴毒,荣一京知道,他是心情好才会多说两句话,两人仗着外籍工作人员听不懂中文,肆无忌惮的互相调侃,待到时间差不多,一起乘电梯下楼。
这边说是今天开园,但是对于一些有身份的人而言,早已经内部入住,所以大堂中偶尔可见来往住客,荣一京戴着墨镜,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高挑女人,黑色的长款风衣外套,里面是很短的裹身红裙,光着两条长腿,脚上踩着细跟高跟鞋,金红唇,特别乍眼。
他本是看美女,视线跟随她移了一段,只见她朝着从电梯方向拐出来的男人招手,用英文喊着亲爱的,那男人一米七五左右,亚洲面孔,五十岁上下,身材已有福,平平无奇的面孔上堆满笑容,隔着几米远就张开手臂,待到女人凑近时,抱住她的腰,女人穿着高跟鞋比他高,微微俯身在他耳朵处亲吻,说悄悄话。
荣一京愣住,脚步变慢,秦佔目中无人惯了,都没看见那个金女人,更别说是拥抱她的男人,他是感觉到荣一京不对劲,侧头看了他一眼,“干嘛?”
荣一京下巴一抬,示意前方已经背对他们,正相拥往电梯方向走的两人。
秦佔眉头轻蹙,“恶心。”他是嫌弃荣一京什么人都要,有主的也要。
荣一京却说:“好像是谢友邦。”
秦佔闻言,眼底刹那间闪过一抹诧色。谢友邦是荣慧珊的老公,短暂停顿,他迈步就要上去,荣一京拉住他,低声说:“你马上剪彩了,上哪去。”
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拐至不见,秦佔急脾气,想要过去看个究竟,荣一京说:“你先剪彩,我让人查下开房记录。”
说话间,工作人员迎上前,说是加方政府级别的人员到了,荣一京说:“你先过去,我等下找你。”
秦佔被人簇拥着往外走,荣一京走至前台处,要求见酒店经理,店员知道他跟秦佔是一行人,马上打电话联系,待到经理出来,荣一京叫经理查住客信息,很快,经理出声说:“3608号房,客户姓名是谢友邦。”
荣一京意料之中,且不说他见过谢友邦本人,单说谢家在温哥华也算是富豪名流,谢友邦的脸时不时的出现在新闻和财经杂志上,可能国内的人对他不熟,但他毕竟是荣慧珊的老公,所以圈内人对他都不陌生。
圈内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光是荣慧珊为了家里嫁给一个快能当自己爸爸的老男人,更因为这个老男人的名声出了名的差,他们在国内都知道谢友邦的花边新闻,上到电台记者,下到夜店小姐,不看质量,只看长相。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荣一京没有大动干戈,走至无人处,拿起手机给荣慧珊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阿京。”
荣一京不着痕迹的道:“在干嘛,购物呢?”
荣慧珊说:“在酒店,怎么了?”
“没事,刚才好像看见姐夫了。”
荣慧珊略微一顿,紧接着道:“他在水晶岛?”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看见背影好像是,你不在温哥华,不然大家一起出来吃个饭。”
荣慧珊说:“你们也不能多留几天,不然等我回去,我跟友邦好好招待你们。”
荣一京笑说:“有的是机会,我们说来随时来,就是你,别总出去购物了,巴黎有什么是温哥华没有的?你还不带姐夫一起,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不顾家。”
荣慧珊说:“他平时工作忙,我也懒得叫他,你们那边开始剪彩了吧?”
荣一京说:“十一点半,还有几分钟,快了。”
荣慧珊道:“替我跟阿佔说声恭喜。”
荣一京说:“你把家里地址我,我给你拿几箱红酒。”
“不用麻烦了。”
“我刚买了个酒庄,就在这边,有几个年份的还不错,你拿回去试试。”
荣慧珊轻笑着道:“谢了,我认识几家这边口碑不错的西餐厅老板,到时帮你推荐一下。”
荣一京笑道:“姐,我们之间就别这么客套了,我又不是跟你做生意。”
“知道,你跟阿佔,你们生意做得越大我越开心。”
两人日常寒暄,荣一京不着痕迹的提了两次,让荣慧珊尽快回来,她是聪明人,他用不着说的太明显,电话挂断,荣慧珊马上打给谢友邦,此时谢友邦正跟金美女在房里翻云覆雨,听到手机响,没顾得上管,他不接,她就一直打,打到谢友邦以为有什么火急火燎的事,倾身去拿手机,看到是她,立马挂断。
荣慧珊再打,谢友邦继续了一会儿,现实在吵人,身下的美女也在走神,他烦躁的坐起来,划开接通键,没好声的说:“喂?”
荣慧珊声音平静,“你去哪跟人开房我管不着,别在水晶岛。”
谢友邦闻言,蹙眉道:“你敢叫人跟踪我?”
荣慧珊声音如一潭死水,“我没这兴致,今天我朋友开园剪彩,我不想他们看见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