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滢直接僵在了原地。
厉君墨来到了蹭亮的落地窗前,他没有看夜滢,而是将一份文件丢在了床柜上,“这个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吧。”
夜滢看向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就这样闯入了她的视线里。
厉君墨真的要跟她离婚了!
夜滢手脚冰冷,本来她泡了一个玫瑰花瓣澡将自己洗香香过来的,她想跟厉君墨和好,这些年厉君墨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她就不信他真的一点欲望都没有,她想在床.上跟厉君墨建立深厚的情义。
但是厉君墨根本就没有让她近身,现在夜滢抬眸看着他英俊尊贵的面容,曾经的帝都之子厉君墨被时光沉淀的更加霁月风华,他身上的气质一直很疏淡,从小受着最优越教育的他举手投足都蔓延着一股不识人间烟火的高冷禁欲。
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好像这世间没有女人可以匹配他,女人这种生物都是对他的觊觎和玷污。
“君墨,我不会签字的,我不想离婚。”夜滢坚决道。
厉君墨的目光落在了夜滢的脸上,“我以为我已经不需要多费唇舌了,你应该知道离婚
只是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商量。”
“…”
厉君墨用目光指了一下那份离婚协议书,“赶紧把字签了吧,要不然…这上面给到你的东西不会再有了,你确定不要么?”
夜滢看着厉君墨的双眸,他的眸子冷冷淡淡的,并没有多少情绪,但是他已经将她看穿了。
或许他并没有想讽刺她,因为没必要,但是夜滢就是觉得自己被赤裸裸的讽刺到了。
当年她想嫁的,她和夜老处心积虑密谋嫁进的就是厉家,这些年夜家也如愿成为了帝都四大豪门之一。
夜滢拽了一下拳,她感觉厉君墨就是一座冰山,他和她之间横着一道长河,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他。
“君墨,这些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早知道如此,你当年为什么还要娶我,难道就是因为那一夜吗,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忘记过那一夜?”夜滢追问道。
提到那一夜,厉君墨默了一下,他是没有忘记那一夜,甚至他的脑海里现在还可以清晰的浮现出那一夜的画面。
那晚,他喝酒了,酒里有药,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没有回预定好的房间,而是去了另一个房
间。
那是厉家名下的六星级酒店,作为厉家君主,他可以随便选择房间。
当时他去了另一个房间,迅速打电话通知了自己的私人秘书,秘书当即送来了解药,只需要休息片刻就好了。
他服下解药躺在床上休息,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燥热在慢慢的消失,恢复平静,那晚他喝了不少酒,就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醒了,因为房间里有人。
有人闯进了他的房间!
厉君墨倏然睁开眼,房间里没有开灯,很黑,那晚的月光十分朦胧,有一个女孩大胆的跨坐在他精硕的腰身上。
他看不清那个女孩的面容,但是隐约看到那个女孩的身影,她身材极好,十分纤细的骨架,莹润的香肩下就是少女姣好的弧线,再往下深凹下去,如瓷花瓶的细口,她就那样跨坐他的身上。
他当即惊醒,动了一下,但是他的瞳仁倏然一缩,因为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他的双手双脚全部被绑住了。
他厉君墨竟然被一个女孩儿以一个大大的“大”字型绑在了床上!
他眸色倏冷,看着身上的女孩,“你是什么人?”
身上的女孩儿嗓音
娇俏,笑声跟银铃一样悦耳,“我是…你孩子的妈咪呀~”
“…”
他抿了一下薄唇,“你究竟想干些什么?”
身上的女孩儿低下身,两张脸凑近了,他看清了女孩儿那双澄亮的眸子,里面泛着潋滟的水光,顾盼流转,她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般趴在他身上,眨巴着双眼看着他,“我都说了啊,我是你孩子的妈咪,所以…我想给你生个宝宝呀~”
厉君墨从出生就受着最正统的豪门继承人教育,喜欢他的女孩儿多如牛毛,但是他对女人天生不感兴趣。
虽然如此,那些女孩儿也都是豪门淑媛,大家闺秀,他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大胆妄为,不知廉耻的女孩儿?
厉君墨冷冷的盯着她,但是身上的女孩儿不为所动,她凑到他耳边气吐幽兰,“你说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算了,你不要说了,因为你说了也白说,我不打算采纳你的意见,我想生个女宝宝~”
她跟他说,她想给他生个女宝宝。
厉君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儿,心里十分的讨厌,但是女孩儿身上香香软软的,看不见她的脸,但她那双眸子漂亮的出奇,摄人
夺魄的,再加上她银铃般的嗓音,厉君墨莫名觉得刚才自己吃了一颗假的解药,因为身上的燥热又卷土重来了。
甚至,比刚才中了药更加的猛烈。
厉君墨气急了,咬牙骂了一句,“妖女!”
“啧啧,你怎么骂人啊?你身上好烫,这就有反应了?我知道了,你就喜欢妖女吧,没想到拥有这个世上最完美基因的男人口味这么特殊,喜欢被绑着,喜欢男下位,哼,男人啊。”
“…”
女孩儿自顾自的说着,然后伸手打开了他精硕腰间的皮带。
这时厉君墨看到她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很像是一种高科技的针管,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掌一翻转,直接挣脱了捆绑的绳索,一把扣住了女孩儿纤细的皓腕。
“你!”女孩儿震惊的出声。
厉君墨用力的一扯,直接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她猝不及防的跌了过来,手里的针管掉在了松软的地毯上,她的红唇直接覆在了他的薄唇上。
两个人吻上了。
厉君墨一僵,他从来没有跟女孩儿吻过,这是第一次。
因为个人洁癖严重,他总觉得接吻这种事情很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