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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凌曦!你这个#%¥#%!”盛君川狠狠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并一拳打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狮身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凹洞,随后在这个洞的上方又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缝。紧接着,那道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宽,最后“啪”的一声,石狮子居然直接裂成了两半。
发泄过后的盛君川似乎马上就冷静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叫来了护卫,吩咐他们拿来草料和水把负责拉车的马儿喂饱,然后又嘱咐他们务必要看好这几辆马车,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等盛君川把事情都交代完毕,我仍然沉浸在大力出奇迹所带来的震撼中,居然没察觉他已经回到了我的身旁。直到他臭着脸敲了敲我的脑袋,才使我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挽起盛君川的胳膊,带他远离那些看了就心烦的东西。
在终于弄明白箫凌曦故意送来这几车木头的用意之后,我虽然不会像盛君川那般愤怒,但也感到十分无语。此番举动未免太过于孩子气,并且明显是出于不安好心的作弄和嘲讽。
眼下盛君川怒气未消,若是再提起有关于箫凌曦的事只怕会火上浇油。我只能先好言好语地哄着他,然后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最后又掏出压箱底的冷笑话,这才好不容易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甚至还微微弯起了嘴角。
在跨入院门的那一刻,我又忍不住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那满满五车的木头,顿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来想让盛君川和箫凌曦和平共处还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他俩在斗气的时候别波及到我、别给我找麻烦,那就该谢天谢地谢他俩了。
回到卧房之后,盛君川拉着我在床边坐下,一脸严肃地将之前对我有所隐瞒的事全都和盘托出,我这才明白萧家兄弟与他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又一起谋划了些什么。然而在知道了所有真相之后,我并没有预想中的生气,反倒是更加体谅和理解盛君川。因为如果换做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第二天睡醒之后我便惊讶地发现盛君川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叫我起床出早操,屋里也不见他的身影。我正感到纳闷,却在床头发现了一张字条。展开后看到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我去营地了,晚上就回来。
行吧,看来今天的早操注定是孤独的了。简单的洗漱过后,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慢腾腾地往院门口走去。右脚才刚跨过门槛,便发觉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门外的那几辆装满了木头的马车呢!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更没有看错。院门口的路边空荡荡的,别说马车了,就连一根马毛都没有。昨晚盛君川不是还特意派人看着么,怎么会全都不见了?!我顿时觉得十分诧异,连忙向在院门口站岗的护卫打听起情况。
据那名护卫所说,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盛君川就独自一人出了门。他先是命人去了县衙,把暂时关押在衙狱中的蛟洋帮的众人全都释放了,之后又让县令派人将蛟洋帮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都送到位于安岛的神武营中。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前,院外又来了几个神武营的士兵,他们向护卫出示了令牌,说是大将军让他们前来将这五辆装满木头的马车拉走。
我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盛君川这一系列的操作到底有何目的。看来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问过盛君川本人之后才能知道了。
虽说他留言说晚上就会回来,但我现在就好奇得不得了,绝对忍不到那时候。特别是还听说曹月也被他放出来,还送去了神武营,我觉得相当有必要现在亲眼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当机立断,连早饭都没吃就骑着马出发前往安岛。
自从来到台宁镇之后,身为监军的我必须隔三差五的去营地巡查一圈,回来之后还要做好相关的记录,一份送呈给箫凌昀,一份留档。只是这几天一直在忙别的事,也没来得及去,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刚好去转转,免得箫凌昀治我个失职之罪。
当我来到驻守安岛的神武军营地时,大老远就听到从营地里传来振奋人心的呐喊声。我连忙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背,小跑着进了营地。原来校场上此时正进行着热火朝天的例行训练,只不过今天的训练方式看起来和以往有些不同。
士兵们以五人一组为单位,一边大声喊着口号一边共同扛着一根巨大的圆木奔跑着,在跑了大约十次两百米左右的往返跑之后,他们又将圆木抱在胸前做起了仰卧起坐;在做满两百次仰卧起坐之后还要继续扛着圆木跑进泥潭里,并高举双臂将木头越过头顶,从左肩移到右肩,再从右肩移到左肩,如此反复做一百次;最后再扛起圆木跑回往返跑的起点,换下一组人继续做着同样的训练。
但神武军的训练强度远不止如此。参加过以上训练项目的士兵们还要进行别的项目训练,比如使用武器在木质人偶上进行砍杀的操练和各种队列阵法的排兵演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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