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村丸的小女儿,到今天为止,也不过才三岁而已。
只是个幼童罢了!
而他的夫人性子,也的的确确就是个很普通的女人,这两者绝对不会对华夏造成什么威胁。
鬼村也是真的不忍心,因为自己而连累他们。
或许幸子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们是夫妻吗。
但小女儿实在是不该死!
“张将军,求求您了!”
“只要您对大君说,大君一定会答应的!”
鬼村虽然知道吕熙狠,但他绝对不是那种没有人性的人。
张嶷还站在那,他的背影在鬼村看来,是那么的充满希望。
但这一次,张嶷并没有马上回答他。
鬼村丸也明白,像是这种事关系重大,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应承的,所以他能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后,终于张嶷开口了。
但是他一张口,就让鬼村彻底跌入了深渊之中。
“鬼村,你的请求……我无法做到。”
什么!
不就是传句话吗!
为什么不可以!
鬼村有点惊慌,有点疯癫,还有点痴傻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又充满了凶残。
但是他还在克制自己。
“张将军,求求您!不就
是一句话吗!”
“求求您帮我对大君说说,至少请他放过我的女儿,她才只有三岁啊……”
“三岁啊……”
鬼村丸此刻几乎都失去了声音,他沙哑的嗓子就好像是他被撕裂的灵魂一样。
张嶷,还是转身了。
他轻轻地转过来,凝视着鬼村丸。
“看来你还是不懂!”
“你知道……我为什么无法帮你吗?”
鬼村丸摇摇头,他要是知道的话,怕是早就不这样费劲了。
张嶷叹息了一声,道:“怎么和你说呢,你的夫人肯定是不能饶恕的,她对你的好,你对她的好,那些都是你的家事,懂吗?”
鬼村丸点点头,但那个小女儿呢?
难道她也不行?
张嶷嗯了一声,虽然这些话他不想说,可是不说又不行。
“鬼村,你的女儿能不能留下,其实谁也不知道,大君没有单独下令,是因为他要言出必行,而且你的罪名……也的确不容法外开恩了,懂吗?”
压在鬼村丸身上的罪名,是他私藏利刃进入殿宇,被打的有意刺王杀驾的罪孽。
这可是个不赦之罪,所以吕熙才不能说那么多。
因为这个罪名本身,就代表着沉默。
“还有一点,你的小女儿虽
然无辜,但是法不容情。”
“并且真的是杀了你全家九族,到时候留下一个孩子……她能活得下去吗?”
“无论是大君养活她,还是朝廷养活她,抑或者是纳芪王养活她。”
“这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你所犯下的罪孽,她也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你让这些人如何面对她?”
“当然了!”
话说打着,张嶷把声音忽然压低了很多,他也走到了牢房门外,栅栏边上:“还有一条很重要的,谁说一个女孩子就没有改天换地的能力?”
“大君又怎么会为华夏,留下一个随时可能会点燃的祸患?”
鬼村要崩溃了!
因为张嶷的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些他心里也想到了,但是此刻他还有一点点点点,不切实的奢望。
“可是华夏的法度,那么小的孩子……是不用死的啊!”
“没错。”
张嶷点点头,负手而立,这一次他的声音就比刚才朗亮多了。
“的确,现在邪马台都是实行华夏法度的,而华夏法度中也的确有这么一条;但是!眼下你的女儿能不能活,已经不是大君可以已掌握的了。”
“你!你什么意思?”鬼村丸绝对不相信他这话,吕熙乃是华夏领袖。最高权力
的创造和实际控制人,难道还有他做不到的事?
“当然有!”
把脸一寒,张嶷渺目言道:“你不知道,大君这一次派遣前往抓捕你家人的……乃是马超和魏延。”
“此二人的性格,你该听说过吧?”
当鬼村听到马超和魏延时,当时魂飞胆丧。
他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冷面阎王,还有一个更是纵火啖人的恶鬼。
要是换做别人,或许能完全按照华夏的法度办事,然而他们两个……
那会发生什么,好像都是正常的。
瞥了他一眼,张嶷微微轻叹:“所以我说,现在掌控着一切的人已经不是大君了。”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的女儿,能在这两人手下留一命的话。”
“大君必然不会再为难她。”
对于吕熙的人性,他们都知道。
鬼村清楚,张嶷最后这句话,是在故意给他一个希望,虽然这是很渺茫的,但希望就是希望。
或许实现了呢?
张嶷看着已经完全痴傻的鬼村丸,再没有说什么,当即转身而去,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长了。
是时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而另一边!
马超和魏延此刻,已经带兵赶到了鬼村丸的宅邸。
至于鬼村其他的党羽,抓捕他们的任务,由邪马台当地的官员,还有暗影侍从共同完成。
这些人数量庞大,所以就更需要懂得当地情况的人负责,不然要是让马超和魏延去弄,半个月都未必能肃清。
术业有专攻!
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鬼村的宅邸抓人,还有一些和鬼村九族之内关系的,也都是他们负责。
不过这两位,倒是不约而同地,将抓捕其他人的任务,交给了各自的副将去做。
他们就是要专心收拾鬼村丸这一宗而已。
“孟起将军。”
鬼村丸的府邸,此刻已经被团团包围,站在大门前,魏延一手握着腰间的利刃,似笑非笑地道:“您看现在动手如何?”
眼下,魏延和马超的官职一样,所以他们两个是平等交流,魏延所以要谦让一句,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魏延傲气,狂躁,但他却佩服英雄,在他眼里马超算是一个人物,所以才会让他半步的。
当然,这样的“谦让”,也有几分故意挑事的嫌疑。
换做是旁人的话,或许还要寻思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啥坏水,但马超和别人不一样,他其实非常清楚,魏延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诚如他自己也是如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