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狂,是因为他的确有狂的资本!
戏志才从旁忙笑:“主公说的没错,这群家伙怎么可能入的了您的法眼呢?”
吕布哈哈大笑:“说的是,说的是!”
“对了,左翼前面的那个是谁?”
指着阵头左前方,吕布皱起了眉头:“他的队伍为何看着没有杀气!”
“咱们是来打仗杀人的,不是看热闹!”
“派个人,把他们那个主将抓来问话!”
戏志才:“……”
主公,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也不能这么随便拿人撒气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他可不敢说,偷偷看看吕熙得眼色,得到同意后,忙派人去请左翼前军将军来问话。
负责这支队伍的,乃是刘璋部下的张任。
倒霉啊……
“吁!”
没一会张任跑马儿来,到了吕布面前赶忙飞身下骑。
“末将张任,见过晋国公!”
“别整虚套子。”
吕布眉毛一横:“那边的军队,都是你的部下?”
“正是。”
戏志才刚留了个心眼,派人过去的时候,让他悄悄给张任提醒,千万不可触吕布的眉头。
这货虽然刚强,倒也听话没敢犟嘴。
和一个要故意找茬的人犟,那不是疯了吗!
“你手下就是这样的菜包吗?”吕布已经开始下道了,“瞧瞧他们什么样子!既是让你做先锋前军的
,那就要拿出杀气来!你们这幅德行,连鸡都吓唬不住!”
“看到没有,前面就是汉中军,他们可比鸡,大多了!”
卧槽,你这也是嘴?
骂人不带脏字是吗?
张任憋气的脸都红了,但嘴上还是软软的。
“国公大人说的是,这是末将治军不严之过。”
“当然!”
说着,他顿了一下:“我益州兵马,自然也是不能和国公您的并州军相比,其实容末将说句心里话,不是咱们不行。而是国公您的部下太强!”
“并州军天下无敌,何人不知,和人不晓?”
瞧瞧这马屁拍的。
直接给吕布哄笑了。
“你这么说也对!也对!”
他把脖子往起一抬,傲到天际。
没毛病,这些人,都是咱的兵!
哎,就是这么牛!
“你……起来吧。”
闷了一声,吕布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任啊,你这话说的对,方才倒是我忽略了这点。”
“好吧,你回去吧,益州军也不错,相信你能带领他们建功立业!”
卧槽……
你他么属狗的吗?
翻脸这么快?
张任有点无语,什么话都没说,三拜而去。
吕布这才顺了口气,偷偷溜了吕熙一眼,心里不老高兴的。
好小子,你这是真和爹生气了?
老子刚才那么闹你都不吭声……
哼
,你不说话,我也不理你!
父子父子,亦父亦子,吕布心大豪爽粗莽,吕熙正好腹黑多谋诡诈,爷俩要真是杠上了,那才好玩。
彼此之间心意互明。
吕熙把脖子一耿耿,不说就不说!
反正我觉得冤!
我是不是应该赶紧多开?
于此同时,戏志才和张辽两个心中异而同声,他们两个可不想卷入这滩泥水里。
主要越陷越深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
吕布看着吕熙,吕熙盯着吕布。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吕熙叹了口气,率先开口了。
不过他这次却半个道歉的话也没有。
老人虽然要尊敬,但也得治病,本来我就是为了你好,咋的,我还办错了?
“父亲大人,你看那边的阵势了吗?”
吕布有点意外,愣了一下马上进入状态。
“你说的汉中城下的战场?”
吕熙重重点头:“他们的阵型和之前不同,父亲大人,我恐怕这里面有诈,所以等下我想先让子龙他们上去试探一下深浅。”
“为父去。”
“不可。”
吕熙果断反对,这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老爹,你啥样自己没点数吗?
说是试探,可您老人家一旦打红了眼……
哼哼,谁能把你弄回来?
吕布:“……”
老子是那种人吗!
你说呢?
片
刻的对视,吕布干笑了一声,无奈点头:“好,就让子龙去,我看陈到也去,他们两个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好。”
吕熙也是这么想的:“熙儿以为,除了陈到外,还应该让张任带兵在后方掠阵,他们三个正好可形成掎角之势,互相援助。”
“而且三位都擅长阵斗,他们去,我也放心。”
“那就这么定了。”
吕布大手一挥,示意传令兵:“去传我的军令,让陈到、赵云、张任三将,各带本部兵马,上前掠阵袭扰,试探对方过深浅!”
“是!”
传令兵高举令旗,应声策马而出。
在战场上传令,三大要素就是令旗、金鼓号角声,以及各部独有的秘密方式。
老爹,你抢我台词!
吕熙无奈一笑,眼看着赵云等人带兵奔驰而出,他的心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毕竟这一次汉中军的阵型,那是鸟枪换炮。
真要是赵云他们有什么闪失,自己多赔啊……
并州的工伤补偿,那是相当的高,比血压还高!
当然,钱不是问题,最重要是吕熙不希望自己手下人,因此而受伤。
伤痛,在三国时期,那可是随时都能要命的。
就算守着华佗这位宝藏老先生,吕熙已然不愿冒险。
“杀啊!”
“压上去!”
“左翼军,向前推进!”
战场
上,鼓角声震耳欲聋,赵云、陈到和张任三将抵达临阵时,直接分成三路,骑兵的机动性在这里发挥了巨大优势。
加之并州军拥有当时最先进的马鞍和马镫,骑射有力,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箭矢飞蝗而去,射的战壕里的汉中军哭爹喊娘,大鼻涕甩了一脸。
“防御!”
“防御!”
阎圃列阵在前,手中拿着一杆令旗,之前他就是被曾广那帮货给打败的,这滋味简直要命了。
当他听说张鲁复出时,激动的差点跪下磕一个。
但战败的耻辱,张鲁虽然没有点破,可他面子上还是挂不住,这次他是抱着一死的决心,也要洗刷耻辱!
“来人!”
“顶住!”
“所有盾牌手全部压上去。”
“你们都给我主意一点,不要露出间隙!”
“他们的箭……啊!”
阎圃方才越说越激动,有点用力过猛的意思,竟然把自己暴露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个手疾眼快的,一箭正好插在他胸口上。
因为是测阵探敌,所以并州军普遍使用得都是带倒勾的破甲箭头,阎圃的胸前当时就被打穿。
鲜血顺着他的甲叶往下淌,粘稠的好像蜂蜜一样。
老子,这就狗带了?
仰望苍天,阎圃只觉胸口越来越痛,恍惚之间,逐渐失去意识,冷不丁一个不稳,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