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也要扛!
程普脸色一沉,别看平日里他和张昭这些文臣之间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也是个不肯让步的主儿。
没办法就是这铁块的脾气。
“子布,你这话说的不对!”
“而今我们不能对抗的力量实在太多,若是因为如此,就割肉剜血的喂狼,等到狼真的强壮到无法应对的时候,才是咱们的悲哀!”
“你这话,误了主公也!”
子布,是张昭的表字。
“德谋,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昭也是个不饶人的,历史上能成为东吴三世老臣中,文臣的领袖,他能是好对付的?
扯淡!
一搂胡子,张昭把袖子都给挽起来了。
“莫非你是说我贻误主公不成!”
“你把我张昭看成什么人了!”
“论忠心,我不比你差!要真是吕熙他们打过来,我也会第一个拿着刀剑冲上去和他们拼命地!”
程普笑而不语。
是,你是拿着刀上去了,不过是给人家送去的!
“好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火气越来越烈,孙坚受不了了。
这他么的,窝里反不成啊!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
“不可!”
“万万不可!”
哎呀我X?!
孙坚
话没说完,就听屋子外面传来一声干脆又果断的制止声。
“主公万万不可同并州交恶!”
“我军眼下最缺少的,不是钱财,而是安稳!”
你特么的放屁!
孙策当时就火了,手都攥到了剑柄上,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这胡说八道。
然而,当他真的看见来人时,胸内的火气就消了一半。
只见一玉面公子,白衣秀才模样打扮的年轻人,快步而入。
“臣,周瑜,参见主公!”
“是你?”
孙坚瞧是自己大儿子的玩伴,有着小神童之称的周瑜,并没有责怪他,示意他起来。
“公瑾,你方才说什么,我军最需要的是安稳?”
“这话怎么讲?”孙坚问道。
“等等!”
周瑜没来得及开口,孙策已经先一步把他扯到了一遍。
老弟,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平素里,周瑜和自己向来是心意相通,今天是要唱反调咋的?
帐篷外,看着焦躁的孙策,周瑜微微带笑,摇头不止。
“伯符兄,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什么?”
孙策没好气的道:“你小子说的那是什么话,有敌人在家门口,你竟然要我父亲不打!等什么?等着他们来过年啊!”
周瑜笑容不
见,好生安抚。
“伯符兄,你看瑜是那种人吗?”
“我岂不知饲虎之危?哄狼之险?只是眼下我军可以在牺牲些许钱财的条件下,获得并州的支持,为什么不呢?”
“主公既要扫平江东,横截长江,若是没有并州支持,仅以我军的力量,绝不能完成!”
“必须借用并州之势,并州之名,还有……并州的兵!”
周瑜说着,笑容中多了几分神秘,孙策更为不解。
你小子和我还要装犊子?
快点说!
周瑜:“……”
被他敲了一下胸口之后,周瑜多少有点郁闷。
我的兄长啊,你猛是真的猛,咱就不能长点脑子吗?
“伯符兄,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借用此次吕熙迎亲一事,多多给予他礼品,赎买之前两家的恩怨,然后仿效曹操作为前例。”
“以此换取长江之地的太平!”
说着,周瑜负手而立,面色傲然:“然后,既然我军与吕熙之间恩怨解除,他的兵马暂时不来,安然不动,是不是其他那些觊觎长江之地的诸侯们,也不敢随意放肆?”
“那吕熙是个不讲理的,只要你敢乱动,他就敢收拾你,谁想法和他打?”
“估计绝没有一人愿意如此!”
“这
样一来,有并州在那戳着,我军不就等于借用了他的威风、名声,还有兵力吗?”
周瑜此刻羽扇纶巾,俨然一副手握星寰的气度。
孙策还是有点蒙,前两点好理解,就是借用他的兵……
槽,我用个毛了?
周瑜差点被他蠢哭:“兄长,并州的兵马,横亘原地,替咱们震慑住其他诸侯,那不等于他的兵马也在我军手中控制?”
“而今天下,最讲究一个势字,只要能用好这个势,日月星辰,皆可为兵!”
孙策点点头,我好想有点明白了。
周瑜:“……”
“公瑾说得好!”
没等他进去,孙坚已经带着文武众臣出来了。
“公瑾啊,你这番话言论,深得我心!”
“这方才是某国之论!”
“我军欲图大事,众位还要多多向公瑾学习,他的论点和角度才是做大事人该有的!”
孙坚可是把周瑜捧上了天,再加上其他人的应和,一时之间他成了现场最靓的崽。
只是周瑜心里却有点虚。
咋的我要被坑呢?
果不其然,孙坚是一点面子也不讲,紧接着就被他推进了土坑了。
“既然这个论点是公瑾你提出来的。”
“我想就交给你去做吧!”
“无论你需要多
少礼物,只要咱们拿得出,尽可去挑选!然后带上解烦营五百兵,马上启程,前往并州贺喜!”
“咱们的一切,可就交给你了!”
孙坚便说,还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瑜只能呲牙苦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什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吕熙就是!
他迎亲的消息,不但传到遍了炎汉的大江南北,甚至在南中和南中之外,也有他的消息。
南中!
蛮王洞中。
孟获早在昨天中午就知道了吕熙迎亲的消息,为了这个事愁的他一晚上都没睡着觉,毕竟自己和吕熙现在是合作关系,而且也是人家打通了商路,才让自己有的那么多进项。
一直以来,孟获就想着找个机会,给吕熙表现一下,只是从来没有机会。
这次赶上了,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祝融夫人看样子是刚起床的样子,蓬松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但是那骄傲的躯体已久。
“大王,要我说的话,您也不必纠结了,不就是想要给吕殿下送点东西吗?”
“我看金银不必,特产也不必。”
“到不认识你我夫妇二人亲自跑一趟!”
“这才能体现出你的诚意啊!”
孟获一听,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