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曹老板暗暗祷告,你可千万要承下我这份情,不然就白费劲了。
辽东啊!
那可是辽东!
曹操之所以费尽心力,搞出这么多花活来,只有一个目的,向吕熙示好的同时,希望可以去插手辽东事务。
之前天下诸侯为了辽东的事,热脸贴了吕熙得冷屁股。
人家根本不要你这份情儿。
损失一些天才还无所谓,主要辽东是一块肥肉,看着眼馋,不咬一口心里愧得慌。
偌大幽州之地,莫非都要让公孙度一个莽夫占据?
鬼才能甘心!
吕熙淡淡一笑,曹老板这戏演的精彩。
“孟德公,这些话就不必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
曹老板讪笑赔礼:“还是世子殿下心胸宽阔,操不能及也!”
吕熙正了正身子,示意郭嘉上前把他扶起,总这么跪着可不是回事,我还得给你红包……
主要,你跪我,我折寿……
曹操起身,郭嘉帮他把背后的荆条解下。
“孟德公,您请坐。”
“多谢奉孝大人。”
吕熙不管他们两个在前面说什么讲什么,心里暗暗盘算,曹老板这次脸都不要了,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他要是没有点什么目的,绝不会自黑
到这个地步。
他看上啥了呢……
稍加犹豫,吕熙恍然大悟!
卧槽!
这货不是瞧上了辽东之地吧!
眼下自己手中尚且没有定论的,唯有一个辽东,这老家伙算盘打得好。
“孟德公,人情都说过了,接下来咱们应该讲讲礼法了。”
“你这一次大费周章,肯定有什么目的把?”
“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如此费力。”
“有什么想说的,直言就好,不必遮遮掩掩。”
“比如……”
说着,吕熙故意拉长了语调,眼角的一抹诡笑让曹操心中狂跳。
莫非这孙子看透了我的想法?
下一秒,吕熙果然将他心中所想道破:“你是不是看重了辽东之地,如今我并州兵马,正在辽东酣战,孟德可是想参与一下?”
就是!
就是这个意思!
曹操是真的想点头,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不得行。
什么话,自己说出来还好,从这小子嘴里讲出来,准没好!
曹老板默默不语。
吕熙淡淡一笑:“孟德公,就算你不承认,这些事我也知道。”
“的确,眼下我军正携手公孙度征讨辽东,剿灭公孙范,说起来这件事孟德你也知道。”
“辽东二公孙,公孙度和我们关系
一直很好,倒是这个公孙范,不老实!”
“他大哥的死,虽然和并州有关系,但都是过去式,人要往前看不是吗?”
“亏了之前我还把他当做是朋友,现在看来……令人心寒!”
吕熙说着,长长一叹。
谁他么在你眼里不让你心寒?
就是刘表那老帮菜吧,还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让你满意的。
“所以讨伐他,是势在必行。”
“孟德你要想插一手……也不是不可以。”
what?!
曹操懵了,我耳朵出毛病了?
吕熙这边继续肯定的往下说:“辽东事务,不仅是一个公孙范那么简单,打败他之后,后面还要继续向域外扩张,这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如果孟德真有意思参与进来,不妨等我们讨伐域外时,再来会师。”
“一来你不必承担什么恶名,其二……说句心里话,眼下大汉疆土内军阀混战,诸侯并起,大家你来我往,厮杀不断。”
“这实非我所愿,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
“英雄就该扬威海外才是!”
海外?
曹操心中一沉,他该不是看上高句丽了吧?
“殿下,您说得一点没错,只是不知道,操可能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
吕熙笑的很深:“到时候,一定有孟德公的事做,而且是好事。”
“我向你保证。”
吕熙说着,以茶代酒,高高举杯:“孟德公,你我今日不如借茶盟誓,如何?”
事情发展,有点快啊。
不按剧本走呢!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向我提条件,然后讨价还价,然后在磨磨唧唧才是,今天这么痛快就盟誓了?
其中有诈?!
曹操犹犹豫豫,吕熙却一脸的无所谓,反正盟誓这个东西…
发家致富全靠骗,无耻叫嚣没下限…
“怎么,孟德不想和我盟誓?”
“不!”
曹老板端着茶,恨不得把杯子都吃了:“操,当然愿意同殿下盟誓。”
“那好,孟德,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等到送走曹操,吕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他都送来了一些什么东西,清单很亮眼……
辽东之地!
幽州界内,张辽、戏志才的大军已经完成了对公孙范的包围,在他们对立面上,就是公孙度的大军,双方合围。
公孙范此刻就像是汉堡里的肉饼,都快夹扁了。
“戏大人,接下来你说应该怎么办?”
张辽说着,用茶汤把酒壶填满。
没办法,打仗不喝酒,喝酒不打
仗,嘴馋了只能自欺欺人。
戏志才无奈一笑,看了看地图在上面用小红旗插出一个圈。
“我看此地,应该就是决战之地,文远将军,接下来应该派个人去个公孙度沟通一下。”
“免得到时候打不出配合。”
“他和咱们毫无默契可言。”
戏志才话里有话,自从辽东开战这么长时间以来,双反虽然顶着联军的名头,可是却各自为战,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根本不像盟军的样子。
貌合神离吗?
张辽脸色肃然,猛灌了几口:“戏大人,你说那公孙度该不会是要和我们玩什么手腕吧?”
“不知道。”
这种事,戏志才从不轻下定论:“但多加小心总是没错。”
“所以我的意思,派人过去一来和他沟通一下,二来也是试探一下他的心意。”
“那应该派遣何人前往?”
张辽知道,这种事准落不到自己头上,一个武将去和人家谈鸡毛。
戏志才淡淡一笑,故作高深:“文远将军,这件事您就不用费心了。”
“戏某人,自有安排,只是公孙度态度不明,为了确保我军利益不受损失,将军这边还有一步棋要走。”
“是什么?”
戏志才道:“假意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