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这这……
傻眼了。
懵逼了。
你望我,我望你。
“嗯,司马是吧?来,接着说。”吕熙走下台,挥手示意亲卫退下。
这……
猛然之间,张禄如同被抽干了血液,脸颊瞬间苍白无比。
“别这这这的,我看你张禄说得挺好。”
“这确实是良策。”
“除了加司马,还要不要加主薄,军政财权集于一身,这岂不是更有利于管辖?”
吕熙嘴角带着笑意。
但这笑意背后,却前所未有的冰寒。
说实话,至从穿越到至今,还从未受过这种鸟气。
真是他娘的屌的不成样子了。
老子前线部队死了人,心里正不爽呢。
你们倒好,还学人玩火上浇油?
谁给你们的勇气?
六眼飞鱼吗?
就算退一万步,老子十万大军在前线都死了又如何?
你们这群人跑到我府来逼迫我,逼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在完蛋的时候,将你们全部弄死在这
里,你又能怎么样?
真是太屌了!
“殿下……”
张禄慌乱无措,方才的洋洋自恃早已面目全非,如今剩下的,只有额头上隐约流露出的汗珠。
情报有误,情报有误。
是哪个龟儿子说的并州军死了五万人……
日你妈啊!
与此同时。
其他世家大族的族长早已起身,皆是脸色苍白不已。
“殿下,这都是误会,误会……”张禄连忙开口,心中恐惧蔓延着五脏六腑。
凭着吕熙的心狠手辣,老子今天怕是要完了。
“误会?”吕熙笑了。
“对对对,就是误会,县府怎么改都行,我们世家大族一定支持殿下的英明决策!”
张禄躬身,急促不已。
“真的吗?”
吕熙随手拿起茶杯,浅酌。
“真的真的,我们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日月可鉴啊!”张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了,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好。”
“跪下!
”吕熙突然画风一转,暴怒大喝。
“砰!”
一声声巨响传来。
张禄毫不犹豫的直接下跪,双手伏地。
同时,其他的族长也皆是跪了下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到此,吕熙冷笑一声,怒道:“来人,给我打!对了,要打脸……”
啪!
啪啪!
几名亲卫噙着冷笑走上前,左右开弓,朝着张禄的肥脸狠狠扇了几个大耳刮子。
啪啪声在继续。
吕熙却毫无怜悯。
走上前。
“啪!”
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到张禄的脸上。
“知道么,我并州军在前线中毒一事,的确有人死了……不过,却只死了千人。”
“啪!”
“十万人里有多少个千,张族长想必也能算清吧?”
“啪!”
一声声响亮的声音在堂内来回徘徊,瞬间,所有人皆是面如死灰,让人心起怜忧。
真的,吕熙是真生气了。
换了哪个三国的大佬,被人指着鼻子逼迫,能舒服?
老子
的实力还没什么损失,你们这群世家大族就敢这样。
要是哪天我到了危难时,还不得一个个来老子头上拉屎?
人心不足蛇吞象。
贪,太贪了!
听着一声声响彻的巴掌声,所有人不禁头皮发麻。
“世子……”
此刻,张禄脸上已是布满的血迹,肿大无比。
“怎么,张族长还有话说?”吕熙擦了擦手掌的血迹,冷冷开口。
“不是不是,世子殿下,草民只想殿下不要误会我等,我等对晋国公,对殿下,都是忠心耿耿啊!”
张禄很怕,他怕吕熙杀了自己。
如今并州军在前线大胜,等到消息传到晋阳百姓耳中,定得声欢雀舞。
大胜,能定人心。
就算强令自己族中的县令起事,有多人,有多少兵,多少百姓能附和胁从?
好好的日子不过,玩什么造反?
疯了么?
反之,如果并州前线失利,那就有了由头,什么吕家父子不顾百姓劳苦,大动兵事,生
灵涂炭等等各种理由。
总之一句话,在人心稳定时,傻子才去搞事。
殊不知,当发现吕熙有十万大军时,纷纷停下了密谋么?
真别他娘的造反不成,就先被什么偏将,文臣半夜摸进你的屋子,将你脑袋砍了下来,献给吕家父子博一个富贵……
“对对对。”
“殿下,我们都对殿下忠心耿耿,凡是殿下所出政策,我们都无条件接受!”
“改,县府必须改!”
所有人纷纷开口,扑身在地。
闻言,吕熙走上台,看着所有人的模样,沉默不语。
这算啥?
你强的时候,就怂。
你废的时候,就骑到你脖子上拉屎。
这些人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
能屈能伸……
想到这,吕熙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此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
刘备,刘玄德。
草!
“来人,给我把这群狗屁族长押进大牢。”
“饿上三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