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离开州牧府之后。
整个晋都突然间开始风起云涌。
“听说了吗?”
“晋国公府的世子要迎娶徐州糜家女子。”
“还承诺日后糜家女子所出子嗣,可被立为世子呢。”
“什么?!”
“国公府竟然与糜家结亲?”
“这糜家可是贾商之家啊……”
“哎,你孤陋寡闻了吧,早在之前,就曾传言这吕公子啊,要与江东的乔家结亲,乔家也是贾商。”
“真是好福气,商贾之女竟然能进国公府。”
“哈哈陈三,你狗日的是不是羡慕了?”
“能不羡慕吗,我家也有女子,我明日就带着画像去州牧府拜见。”
“啧啧……”
此时,在晋都的各个酒肆里,不少人都在纷纷议论着。
一时间,吕熙要迎娶糜家女子的消息,瞬间传遍大街小巷,被人津津乐道。
糜竺还好,他是官员。
可乔玄却被这些百姓狠狠吐槽,毕竟是一介商人。
妈的,商人之女就能进国公府。
老子堂堂中下贫农之家,怎么没有这个好运?
“糜太守,小的已经放出了风声。”
在晋都的一家酒楼里,糜竺闻言,眯了眯眼睛,随手扔出一块金子。
“干的不错,赏!”
“多谢太守大人。”
小厮连忙捡起金子,在衣袖上反复擦拭了几遍,乐得合不拢嘴。
很明显,晋都的消息就是糜竺放出去的。
商人善利,一百多万送出去,岂能让它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不怪糜竺会如此。
主要是因为吕熙有前科…
回想当初的并徐大战,刘表主动撤出下邳十县,就是为了能将自己女儿嫁给吕熙。
结果拖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音讯。
虽是吕熙金口玉言,
但糜竺还是有点担心,钱花了,人又得不到……
商人总是精明的,降低损失,好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与此同时。
州牧府内,瞬间炸开了锅。
“世子殿下,你不是说只有我女儿所出的子嗣,日后才能被封为世子吗?”
“你突然迎……”
乔玄还没说完,突然,被一旁的花白老头挥手打断。
“吕熙,当初在徐州,你可是说要迎娶我女儿为正妻,常言道,嫡庶有别,正妻所出,必是嗣子!”
刘表坐在右侧,此刻他满脸阴沉。
这段时间,老子在晋阳跑上跑下。
测八字,算姻缘,合流年。
结果,你吕熙却冷不丁的突然传出要纳妾的消息,而且这妾出子,还能立为世子?
那我女儿这正妻是个什么地位?
狗日的吕熙。
“呃……”此刻,吕熙看着这
两个老丈人,有点尴尬。
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世子殿下,难道你忘了,在几个月前,我乔家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你十五万粮草啊!”
看着默不作声的吕熙,乔玄急了,开始打感情牌。
“放肆!”
“你一介商人胆敢心比天高,岂敢妄想入国公府们?”
闻言,吕熙还没来得及开口,刘表顿时暴怒。
这是个什么玩意?
老子堂堂汉室宗亲,你难道还敢与我争抢不成?
“刘荆州好没道理。”
“我与世子殿下相识时,你在何处?”乔玄顿时阴沉了下来。
“呵呵……”闻言,刘表冷笑一声:“乔玄,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你是一介贾商!”
“操!”
此话一出,乔玄猛然起身,勃然大怒:“刘荆州,我家祖上也曾风光,往上三代,我乔
家还是庐江太守!”
“哦,可如今的乔家就是贾商啊。”
刘表面露不屑,开口就嘲讽。
这阴阳怪气的音调,让乔玄心中的怒火瞬间提高了一个层次。
“我乔家是贾商又如何?难不成有哪一条大汉铁律写着经商有罪?”
“就是有罪!”
“乔家主是聪明人,自己现在的处境应当明白!”
“乔家主可知,我刘表只需一句话,你乔家在荆州的商铺,便可消失殆尽。”
说罢,刘表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威胁。
吕熙:“……”
看着两人争锋相对,吕熙顿感头大。
很明显,乔玄的气势明显要比刘表弱了几分。
正如刘表所言,他是商人出生。
这是一个硬伤。
但不管是商人还是贵族,那都是老丈人。
玛德。
这就是媳妇太多的坏处了。
一夫一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