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守军还没反应过来。
并州军已经冲向城门,抬手便砍。
“啊!”
“啊!”
一句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让人心有余寒。
“兄弟们给我杀!”曹性大喊一声,率先冲出,一刀刀如同宰鸡杀狗,所到之处,必有回响到来。
看到此,吕熙不禁皱了皱眉头:“曹性,注意太守糜芳!”
“哦,对对对!”
曹性连忙反应过来,领着一队人朝着糜芳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莽夫。”
吕熙揉了揉脑袋,朝着身旁的郭嘉开口:“奉孝,对面有一家酒楼,不妨去坐坐?”
“善。”
郭嘉脸色苍白,第一次接触战场时,吕熙也曾是这般。
见此,吕熙主动拉着郭嘉离开。
这么一个顶级谋士,可不能给整出心里阴影了。
刚到酒楼,老板正要慌乱的关门。
看到来人。
老板连忙挥手。
“两位公子快走吧,前面的城楼正在打仗,今天不接客,不接客。”
闻言,吕熙轻笑一声,随手丢出一块碎银:“老板,你将大门关上即可,上两壶酒,几碟小菜。”
“这……”
老板看着自己手里的银两,深吸一口气:“两位公子,请!”
就在吕
熙进店门的一瞬间,一队并州军将酒楼给保护了起来。
来到了二楼。
两人相对而坐。
“奉孝,此战你有所感?”吕熙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开口。
郭嘉还未回过神,两眼望着窗外,那震聋发昏的厮杀场景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你方罢唱,我登台。
听到声音,郭嘉转头,看着吕熙悠闲的模样,内心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异样感觉。
似乎下面的一切。
都与他无关。
“主公,此战太过于巧合,运气偏多。”郭嘉想了想,沉吟开口。
闻言,吕熙轻笑一声:“奉孝,自古以来,兵家大事,首当天时、地利、人和。
“而我们从颖川一路前行。”
“遇宋谦,占天时。”
“诈城门,占人和。”
“三者占有其二,糜芳他为何不败?”
说着,吕熙夹了一口小菜:“应该说是四分运气,六分人力吧。”
一路上可没想得那般简单,一旦在某个关卡被识破,那么就得面临着孤军深入敌人腹地的危险。
看似简单的东西。
其实在后面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呃。……”
闻言,郭嘉无奈一笑,这个解释太牵强,不过这么容易就
快占了彭城,也是值得一件高兴的事。
我郭嘉,出道便占领一郡。
以后也有的吹嘘了……
“主公,按照计划,廖化将军已经领着前锋军去占领了城内的官府,以及控制住世家大族,那接下来主公对这群世家大族什么安排?”郭嘉犹豫了一下,身为谋士,人事变动他不敢妄言。
“不予安排!”
吕熙面无表情,对于这种世家大族,像是喂不饱的狼。
你越喂,他越想吃。
反之你将他镇住,他便不敢随便张嘴。
“主公,世家大族常年在一地扎根,经过多辈人的熏陶,已然成了城池的心脏,如果不给他们一些好处,恐怕大好的局面会变得一团乱糟。”
闻言,郭嘉皱了皱眉头。
“奉孝多虑。”吕熙喝了一口酒,“奉孝,我们来彭城,只是为了试探一下陶谦的反应,况且彭城属于徐州边境,与徐州、荆州接镶,此地虽好,但与我并州甚远,要之无用,守之反而会徒添烦恼。”
“况且我身为并州军,与彭城接镶的荆州刘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如果一但两人同时来攻,彭城应当如何自处?”
“主公的意思是……”郭嘉似乎想到了什
么,开口道。
闻言,吕熙轻笑一声:“捞一把就走,为之后并州占领徐州作准备!”
“呃……”郭嘉顿时被呛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朝着吕熙拱了拱手,“不知主公可否用彭城与刘表交换?”
“嗯?”吕熙没听懂。
“主公,彭城与徐、荆两州接镶,按照主公所言,此地与我并州甚远,占之无用,守之难堪。但是对于荆州刘表就不一样了,有了彭城,他便可以随时深入徐州,徐州与荆州距离很近!”
说完,郭嘉眼中露出一丝狡黠。
听到此话,吕熙猛然站了起来。
卧槽!
人才啊人才,老子怎么没想到这一环。
用彭城为基础,告诉陶谦,我要把彭城献给刘表,你慌不慌。
慌就送点钱过来……
再告诉刘表,我想把彭城献给你,可是陶谦不让,还派兵打我,你想要的话,也送点钱过来,我保证不跟别人说你偷偷资助了我。
等把陶谦打退,就将彭城送给你。
如果这样做得好。
说不定还能挑起徐、荆大战!
“奉孝…你说详细一些。”吕熙眼中冒出精光,像这样在两方周旋,其中能获得的好处不单单只是一点点!
闻言,郭嘉喝了一口酒,笑道:“主公,我相信你也想到了,我们用彭城作为周旋,如果能引起两方战争,那么对我并州来说,出兵徐州恐怕要简单得多。”
“占领徐州之后,以徐、并拱卫,图谋汝南,三州联合再对抗河北!”
“人才!”
“人才!”吕熙深吸了一口气,按照他原本的设想,是想用彭城来吸引徐州的兵力,从而让老爹吕布以此出兵徐州。
但这样,自己的危险就大了。
如果按照郭嘉说的那般,让刘表和陶谦打,自己在中间左右逢缘。
陶谦不愿意让彭城变成了刘表的。
而刘表又想要。
说不定在中间的还能吃香喝辣,有个毛的危险。
“哈哈!”
“奉孝乃吾之子房也!”吕熙爽朗一笑,不愧是顶级人才,头脑就是转得快。
“主公缪赞。”郭嘉谦虚一笑。
这时。
大门被推开。
“走!”
“你他娘的快走!”
一句句恶骂声传进吕熙的耳边,只见曹性满身伤痕,身后的人并州军将糜芳五花大绑。
“公子,末将幸不辱命!”
曹性拱手,但突然牵动了伤口。
“嘶……”
狗日的糜芳,下手真尼玛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