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向晚的脸色顿时变了,上前几步就要直接给沈幸年一个耳光的时候,沈幸年又悠悠开口,“你刚来大概还不知道吧?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录像,你就不怕你现在这形象会被顾政看见了?”
吕向晚的动作就这样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她的牙齿也一点点咬紧!
沈幸年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可要小心,我现在还是个孕妇,哪怕他现在不在乎我了,但还是在乎这个孩子吧?这孩子要是出现了什么偏差,你这张牙舞爪的样子,还能藏住吗?”
吕向晚差点将自己的一口牙齿咬碎!
但她也只能这样了。
她倒是真的想不管不顾的给沈幸年一个耳光,但后果呢?
沈幸年现在是不重要了,所以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抹黑自己在顾政心里的形象,似乎更不值得。
在吕向晚思索的时间里,沈幸年已经直接往下面走。
她想回到花园将刚才的那两盆花整理好,但刚到就发现那个园丁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沈幸年一愣,“这是做什么?”
听见她的话,园丁先抬头看了看她,这才说道,“我刚接到管家的通知,让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被解雇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刚才那个出现在花园中的男人就是沈幸年的丈夫,是这里的男主人。
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刚才他那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打量也不是疑惑,而是一个男人对自己东西被人染指后的占有欲。
不过此时他也没有跟沈幸年说什么,只指了指她的手,“你的手还是应该做一下消毒,再认真包扎一下,如果被感染的话会很麻烦的。”
如果不是他说,沈幸年自己都忘了伤口这一回事了。
此时也只点点头,“好。”
他没再说什么,将东西都归纳好了后,转身离开。
沈幸年自己在花园中站了一会儿后,蹲下来开始继续整理花。
春天过后,天气已经逐渐变暖,此时阳光也逐渐猛烈,沈幸年将花盆转到了亭子中,将土细细的填上。
以前她还真没有感觉,但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花园中才明白为什么以前江婉也喜欢待在这里——和这些植物相处,要比出去跟人相处简单多了。
想到江婉,沈幸年的动作不由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掐断了念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托吕向晚的“福”,傍晚的时候,顾政又再次回来了。
那时沈幸年还在花园中,还是佣人过来提醒自己可以吃饭了时,她才在餐厅中见到了他。
她的脚步一顿,但很快转开目光,如同看见一个陌生人一样坐了下来。
“少奶奶,你的手没有重新包扎吗?”
佣人发现了她那泥土和鲜血混在一起的纱布,立即叫了起来。
“没事,血已经止住了。”
沈幸年回答的很淡定,但那时,坐在对面的人却突然看了她几眼。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看向管家,“明天叫人把花园里的东西都清理了。”
他的话让沈幸年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睛猛地看向他,“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