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阑目光落在她手肘上,看着微微红了一点,冷淡的眸光有了一点波澜,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刚才商从枝在他怀里折腾,穆星阑身上湖水蓝色的浴袍从中间散开一些。
本来系的一丝不苟的腰带,也松了一扣。
此时松松垮垮的挂在男人修劲结实的肩膀上,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肌肉线条。
商从枝今天看过的男色有点多,此时对于穆星阑的美色已经有了免疫力。
假装自己正在看一块壁垒分明的肌肉猪。
穆星阑目光落在她迤逦到床底地毯上的衣摆,炽亮的灯光下,上面绣的红色枝蔓映入眼底。
他没有质问刚才外面那几个男人。
只是缓缓俯身,修长手指轻抚着那刺绣上的红色枝蔓。
莫名的商从枝总觉得他是透过刺绣,摸的是画在自己身上那支浓艳靡丽的枝蔓月亮。
红唇紧抿着,她不怕穆星阑来硬的,却最害怕穆星阑这样温柔如水,因为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刚好戳她对男人审美。
即便是决定不爱他,也不妨碍他这种类型符合自己审美。
尤其当温润如玉贵公子,正站在床边,冷白色的长指缓缓脱下身上浴袍,露出那手臂上攀蜒着的大片神秘黑色枝蔓纹身后。
商从枝倒吸一口凉气:“……”
第24章 摘“月亮”
以为穆星阑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商从枝吓得闭上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脑海中是一闪而逝的那冷白皮肤与神秘纹身。
商从枝轻轻吐息,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仙女怎么能想那么羞耻的玩意儿!
想想刚才温泉边看到的那四位风格各异的大美人,想想异域风情的混血美男,使劲儿想想。
穆星阑就是一个只有美貌的庸脂俗粉。
你都没有被美男们诱惑,现在怎么能沦陷在穆星阑这张脸上。
商从枝睫毛颤着,闭着眼睛,脑子里不断给自己暗示。
庸脂俗粉,庸脂俗粉。
不能被蛊惑。
穆星阑看着她睫毛颤着,明晰白净长指气定神闲的撩了一下她卷翘的睫毛。
商从枝蓦然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下意识看了眼,发现他睡袍下还穿着一条宽松的纯色沙滩裤,并非她想象中的画面,略松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男人嗓音磁性低沉。
加之淡淡的雪松香加薄荷香袭来,熟悉的气息又让她呼吸一窒。
商从枝柔软双唇张了张,脑海中告诫自己的话随之溢了出来:“庸脂俗粉。”
“嗯?”穆星阑离得近了,恰好清晰听到她恍若呢喃的声音,“庸脂俗粉?”
商从枝一个激灵。
那双乌黑潋滟的桃花眸终于恢复了清澈。
她对上穆星阑那双透着幽邃与其他复杂情绪的眼眸,顿时求生欲爆棚:“我是说,那四个人都是庸脂俗粉,都不配跟我谈恋爱!”
“没错,我完全不想跟他们谈恋爱,所以……”
商从枝试探着问,“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穆星阑本来就没打算真的欺负她。
毕竟上次欺负过了,她到现在还有些害怕抗拒自己。
他要的又不是一时欢愉。
商从枝这种就属于又菜又爱玩。
明明怕得要死,刚才还故意气穆星阑。
只图一时快乐。
穆星阑把玩着她几乎掉落在床边的外衫,绯红色的层层轻纱与男人冷白指尖相映成趣。
透着丝丝缕缕冷感的缱绻悱恻。
僵持间。
穆星阑已经克制住了方才在温泉池看到那一幕时一瞬间勃然升起的怒意。
现在看着小姑娘躲闪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渐渐平复了下来。
主要是怕吓着她。
他渐渐开始正视自己对商从枝的占有欲。
商从枝见他低垂着眼眸,好像在看着她衣摆上的刺绣发呆。
幸好不是要上来脱她衣服。
商从枝悄悄地抽了一下被他挑起的那层轻纱衣摆。
抽了一下之后发现他没有动静,似乎没有注意到。
商从枝小嘴紧抿着,胆子大了一些,一点点的开始拯救自己被他‘扣押’住的外衫。
不然不穿衣服怎么逃跑。
里面这件吊带裙,搭配外衫还好,要是不搭配外衫的话,根本穿不出门的。
到时候遇到什么客人,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当最后一角快要抽出来的时候。
商从枝屏住呼吸,用力一抽就要起身跳下床。
下一秒。
衣角被用力握住,而商从枝也被这个力道重新带回了基基床上。
“嘶……”
柔软的红唇陡然贴到了微微有点热度的皮肤上。
商从枝惊的睁大眼睛,迅速想要从穆星阑身上爬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商从枝往后一退,清清楚楚看到男人线条分明的腹肌上,多了一个粉粉的、嫩嫩的唇蜜印子。
在充满硬气的男性肌理格外扎眼。
穆星阑长指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腕。
跟着她惊恐地目光往下看,也看到自己腰腹间那痕迹。
商从枝也来不及跑路了,看着那么羞耻的痕迹,连忙去毁尸灭迹。
妈呀。
她刚才碰到的温热有弹性的地方,居然是穆星阑的腹肌!!!
软而柔滑的小手还未触碰到男人线条优美的腹肌时。
已被牢牢抓住手腕。
穆星阑薄唇含着笑意,故意逗她:“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本来还打算让你好好休息一晚。”
商从枝试图挣脱他的束缚,眼神不受控的落在那腹肌上的唇印。
“你别闹,赶紧擦掉。”
真的好色|气。
穆星阑轻轻松松的将她抱到自己膝盖上:“这是你留给我的印记,擦掉做什么。”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印记,宣示主权吗?”
最后这句话,穆星阑几乎是咬着商从枝的耳朵说的。
商从枝两只手全部都被牢牢掌控住,耳边传来那独属于男人荷尔蒙的磁性嗓音,纤薄的身子顿住,红唇张了张,话没有说出来:“……”
当初她知道自己喜欢穆星阑,并不是对哥哥一样的喜欢,而是想要跟他一起生宝宝的那种喜欢之后,商从枝就越发见不得他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
有一次,她去公司找他一块吃午餐时候,看到一个女性的客户与他单独在办公室内,商从枝一下子就炸毛了。
等穆星阑把人送走之后,商从枝气势汹汹跳到他后背,用力咬了一口男人肩膀。
本来正在收拾文件的穆星阑背对着她,她跳到自己后背上时,穆星阑条件反射的接住了她的两条腿,却猝不及防被她咬到了。
即便是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衣,都咬出了血丝。
可见她是多么的用力。
咬完之后,商从枝还戳了一下伤口:“盖章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跟别的女人单独一个屋!”
此情此景,穆星阑突然提起来这件事,让商从枝眼神一瞬间的恍惚。
没等她开口。
穆星阑已经握着她的手,覆在他修劲有力的肩膀上:“想起来了吗。”
肯定的语调。
商从枝被迫的将手搁在他肩头的位置,细腻的指腹却不受控的摩挲了一下那个位置留下的齿痕。
三年时间,已经很淡了。
若是不仔细的触碰,甚至都发现不了上面还有一弯月亮形状的痕迹。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