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温度终于清晰传来……
她卧在真皮沙发上,有点凉。
随即,随着男人线条修劲完美的身躯逐渐地,在靠近。
商从枝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腹肌的线条轮廓,惊得她精神瞬间绷紧。
“你你你……”
这种要命的感觉让人心脏跳的快要炸了。
……
……
“放松点枝枝。”
黑暗中,商从枝能清晰看到男人那双暗潮浮现的双眸,像是有墨色火焰交炽,蔓延而出,足以燎着一切。
这样的穆星阑,与平时温润端方的他判若两人。
危险性感又充满靡丽之色。
她太紧张了。
也是太久没有这个,完全放不开。
““要不……”
“我们改天约吧!”
“停停停——”
两只手被男人十指相扣,无力的贴着沙发,纤长柔软的手指与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交织在一起,而后缓缓收紧。
商从枝红唇微启,又喊了声:“穆星阑。”
以前喜欢他的时候,商从枝觉得可以为了他忍受一切。
但是现在商从枝一点都不想忍,说哭就哭。
穆星阑漆黑的瞳仁在黑暗环境下格外幽深,就那么垂眸凝视她,不曾移开视线。
女孩卷长的睫毛委屈的耷拉着,看着有点狼狈,但掩不住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美貌。
这一年倒是难得见她哭的这么可怜巴巴。
穆星阑了解商从枝,自然知道她是真的哭,还是假哭。
毕竟他都感觉得到寸步难行。
闭了闭眼睛,穆星阑大概用尽平生所有自制力,才能中途从温柔乡里起来,将纤柔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掌心拍着她的后脊,温柔哄道:“别哭了。”
若非他们方才做了那事,单单他哄人的姿势,真是像极了小时候哄她那样,很有安全感。
偏偏现在,在沙发上这样搂抱着,空气中还有清甜与雪松香混合的气息,旖旎暧昧。
商从枝委屈的哭了一会儿。
其实她一开始是假哭,后来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真情实感,是真的被疼哭的。
然而,却硬生生把穆星阑哭的脖颈青筋浮动。
穆星阑垂眸看了眼怀里那馥郁又软绵绵的小姑娘。
忽然哑着嗓音问:“要不要喝一点点酒?”
喝酒?
商从枝眼里还有泪痕,仰头诧异的看向穆星阑。
以前他严格禁止她喝酒的,现在居然主动问她要不要喝酒。
商从枝立刻反应过来,这狗男人不安好心。
居然还想要灌醉她!
“我都这么惨了,你居然还想把我灌醉奸|尸。”
“穆星阑你不是人!”
“你是狗。”
“呜呜呜。”
“……”
在她眼里,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形象。
他不过是觉得喝点酒她会如同第一夜那样,精神都不那么紧张。
临睡之前,少喝一点红酒,对身体也有好处。
以前禁止她喝酒,完全是怕她在外面喝醉了会出什么事。
“好好好,不喝酒。”
“哭的嗓子都哑了,我给你倒杯水喝。”
穆星阑暂时放弃,把她横放在沙发上,先穿上衬衣与西裤。
这才起身开了灯。
商从枝身上被他盖了一层西装。
等他离开,商从枝直起身子,乌黑蓬松的发丝散落在雪白肩膀上,她看了眼垃圾桶里,几秒又像是被烫到视线似的,连忙移开。
看着男人挺拔背影,咬了咬下唇。
他今天到底是来帮她的,还是来睡她的?
穆星阑端着水过来时,发现她盯着垃圾桶看。
等她抬眸,视线恰好对上。
穆星阑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避孕套不是我带来的。”
商从枝润了润喉,因为哭过的缘故,还有点哑,“不是你是谁,难不成它自己变出来的?”
“而且尺寸还跟你的一模一样。”
穆星阑回道:“是你梳妆台下抽屉里放着的。”
“枝枝,知道我尺寸的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他怀疑是她买的?
商从枝差点把水喷出来:“你还真能想,我准备这玩意干什么!”
穆星阑欲念未散,清隽的眉眼靡色也没有消散,就那么居高临下站在沙发旁看她,不紧不慢:“难道枝枝不是为了提醒我履行夫妻义务。”
商从枝:“……”
草!(一种植物。)
然而她看着穆星阑的认真的眼神,竟然不是开玩笑。
他好像真情实感的以为套套是她准备的?
商从枝眉心轻轻蹙着,喝水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她越来越看不懂穆星阑是什么意思了,刚才他压着她时的眼神,分明是充斥着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还有之前偶尔泄露出来的情绪,让她总有种错觉,穆星阑是喜欢她的。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
商从枝因为浸了水而湿润殷红的唇瓣紧抿着,不要胡思乱想了,穆星阑怎么可能喜欢她。
错觉,都是错觉。
他可能就单纯的想睡她而已。
毕竟睡一次也是睡,还差两次三次一百次吗。
所以。
不要再痴心妄想穆星阑会对她动心了,前二十年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怎么可能短短一年就突然变了吗。
况且,上次在书房,穆星阑还跟爸爸说过,是把她当成妹妹。
商从枝裹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抬起眼眸看他:“不是我。”
穆星阑见她态度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眼神微凝,忽然俯身将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商从枝吓了一跳。
快走到门口,外套伸出来一只冰凉的小手,商从枝咬着下唇:“我不想做……”
穆星阑垂眸看她。
没有说话。
拒绝丈夫正常的性生活要求,实在是说不过去。
商从枝睫毛颤了颤,找了个理由:“我不舒服。”
“我们尺寸不合适。”
穆星阑弯腰把她放到大基基床上,掌心撑在她脸颊一侧,薄唇微启,缓缓溢出三个字:“不合适?”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
商从枝咽了咽口水,面对他那双清清透透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有些心慌意乱。
现在被步步紧逼更是心乱如麻,偏过头不看他:“对,就是不合适。”
穆星阑见她小脸泛白,漂亮瞳仁明明满是慌乱,却故作镇定的怼他。
无奈又有些心疼。
修长手指碰了碰她发凉的脸蛋:“不碰你了,睡吧。”
自个折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