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敛应道。
商从枝手机震动个不停,全都是亲朋好友发微信或者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有的人真心关心,有的人幸灾乐祸。
这种污水一但泼到身上,如果不尽快洗清,怕是假的也会被传成真的。
现在就已经有合作方按耐不住,要与她解约了。
苏敛忙的头大。
商从枝直接说:“所有要解约的即刻解约,以后永远不与他们合作。”
很快,车子在抵达她市中心的公寓。
——
而此时。
影视城剧组酒店内。
梁照原站在落地窗前,正在与人通电话。
“姐,我按照你说的故意误导大家女方是商从枝,她真的会帮我把所有撤掉视频,抹平消息吗?”阿昏
对方嗓音柔静温婉:“放心吧,商小姐的后台背景很强大,不会任由她牵扯到这种桃色绯闻中,他们那边若是不想让她牵扯其中,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立刻将热搜与视频撤掉。”
梁照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事后我不会被商从枝报复吧。”
他还挺害怕商从枝的。
对方安抚:“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是你误导的呢,只要你别公开澄清,如果她团队联系你,你暂时也不要接通,到时候就说因为记者媒体总是给你打电话,你才会关闭手机就行。”
梁照原一想,也是。
大不了等商从枝那边有人把热搜撤掉,绯闻抹平之后,他再跟商从枝道歉。
“你也是真不够小心的,怎么能被狗仔拍到呢。”
梁照原苦着一张脸。
他本来也不想做的啊,可是刚一进洗手间,一个妖娆美丽的女人就抽他的腰带,跪在他身前用手伺候自己——
尤其是那个女人一边撩拨,还一边在他耳边说是他的粉丝,一切都是自愿,洗手间也已经锁了,很安全。
身为一个有征服欲的男人,还是正常的喝了点酒的男人,哪里能忍得住这种刺激。
——
商从枝前脚刚到公寓,公司公关团队便全部到来。
幸好她客厅宽敞,能容得了这么多人。
没几分钟。
外面传来敲门声。
商从枝已经从浴室出来,素颜精致漂亮,急着出来,头发也没擦干,一边擦拭一边懒洋洋问了句:“谁呀?”
“穆穆总?!”小棠开门,惊呼了一声。
穆总?
穆星阑怎么知道她回来了?
商从枝白皙指尖一顿,下意识看过去。
入目便是从门口走进来身材修长挺拔,面容清隽的男人,难得他脖颈上没有系着一丝不苟的领带,反而衬衣扣子还开了两颗,素来温淡从容的面庞上透着几分冷淡与不羁。
除此之外,他后面也跟了几个人。
原本还尚显宽敞的客厅。
此时倒是有些拥挤了。
这几个人商从枝还挺熟,除了秦秘书之外,还有之前给她打诽谤官司的律师大状裴律师。
各个带着笔记本。
隔着客厅与其他人,视线与男人那双像仿佛是浸透着清早清冽霜露的眼神对上。
“你怎么来了?”
商从枝长睫轻颤一下,率先移开目光,动了动有点僵硬的手指,把搭在湿润发丝的上毛巾扯下来。
穆星阑目光落在她因为沾了水也越发乌黑的头发上,三两步走来,将毛巾重新盖在她头上擦拭:“怎么不吹干再出来。”
“我哪有时间。”商从枝想要挣脱他的手。
然而。
下一秒,就被男人强行握住,带着她往主卧走去:“先吹干头发。”
“喂……”
火烧眉毛了还吹头发。
商从枝力气没穆星阑大,将视线投向苏敛。
苏敛假装没看到。
满满一客厅人安静如鸡,各干各的,仿佛也都没看到。
商从枝:“……”
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房间内。
商从枝坐在梳妆镜前,从镜子里清晰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眉眼低垂,正心无旁骛的给她吹头发。
白净修长的手指绕着一缕青丝,极致黑白的对比,明明很温暖的画面,却平添了几分靡丽之色。
她红唇张了张。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根本没办法说话。
只好耐住性子,任由穆星阑给她吹干头发。
从进房间,他就没有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吹干头发,恢复安静。
商从枝见他气定神闲的拿起梳子还要替她梳头发时,终于忍不住了:“穆星阑,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兴师问罪?”
“真以为视频里那个女人是我了?”
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这种软刀子磨肉吧,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总觉得他梳着梳着头,下一秒就想把她掐死过去。
穆星阑眸光幽深清冽,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
商从枝急着要出去商议后续,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打开平板里面保存下来的视频:“你看。”
“这女的哪里像我了?”
“皮肤没有我好,你看胳膊上居然还有汗毛!我会有这么不精致的东西吗?”
商从枝伸出自己藕白莹润的手臂,伸到他眼皮子底下:“你看我的,别说汗毛了,连毛孔都没有!”
穆星阑眼睑低垂,静默不语。
目光定格在他眼下那片雪白如玉的肌肤上。
隐隐还散发着淡香气息。
“还有她仰头时候下巴那么尖,跟锥子似的能戳死人。”
她带着穆星阑的手摸向自己精致小巧的下巴,最后总结:“一点都不像!”
“网友瞎,你也瞎吗?!”
最后她咬字极重对他一句,错开视线,掩住了不自知的委屈。
穆星阑感觉到指腹那边触手滑腻的皮肤,唇角轻勾起一个浅浅弧度。
竟然觉得她说的很对。
这么一个女人,哪里比得上他们家小姑娘一根手指头。
穆星阑扫了眼视频上那女人最后仰头高|潮时,扣在梁照原肩膀上的手指。
缓缓地握住商从枝的手。
男人因为经常拿笔缘故,有薄薄的茧子,把玩着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终于说了进房间后的第一句话:“我知道不是你。”
“这还用说吗!”
长眼睛的都知道不是她。
不对……商从枝眨了眨眼睛,忽然才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
既然知道不是她,干嘛一副隐忍怒气的样子。
商从枝从小便跟着穆星阑一起长大,不单单是穆星阑了解她的脾性,她也了解穆星阑。
虽然他进屋之后,一直给她吹发梳头,但她也能感受到男人隐忍的怒意。
长指捏了一下商从枝的掌心,侧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因为你高|潮的时候,只会咬我的肩膀。”
而不是——
脖子后仰。
那一夜。
他们做了好几次,商从枝所有的反应他都了若指掌。
“……”